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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把生锈刀      更新:2021-03-20 13:42      字数:2621
  隆鼻,红唇,丹凤眼,金丝眼镜,裹挟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是沈顾阳。

  深吸一口气的郁之宁差点儿被自己呛到,手上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坠着他的手,径直砸在郁之宁身后的地板上。

  随着一声巨响,郁之宁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出了窍。

  他就是逃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被沈顾阳耍得团团转!

  面前的沈顾阳穿着一身褐色睡袍,一向梳在额后的半长刘海全部散了下来,半遮了一侧眉毛。他薄情的眼神,在看到石化的郁之宁半开衣衫下白`皙的皮肤、赤裸的双腿时,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本能的将视线移向别处,却又瞬间挣扎似的拉了回来,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语气冷淡:“醒了?”

  他绕过他,走到窗前,背对着郁之宁,低头点了一支烟。

  郁之宁终于恢复了神志,他扶着墙,摸到椅子旁,脱力的跌了进去:“怎么是你?”

  他心中满满的震惊,脱口而出的语气却充斥苦涩。

  郁之宁记得昨晚眼前这个男人说了什么他所有的记忆都止步于那句“你不配”。

  当沈顾阳说完那三个字,郁之宁借酒撒疯的力气仿佛被吸进了黑洞,他虚软的从那车上站了起来。

  十年来的追问得到了答案,许久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辛德瑞拉的水晶鞋从来未曾给他准备过,他只是王子消遣的玩物沈夫人把他带进沈家别墅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他的定位吗?一个宠物罢了。

  是他痴心妄想,是他自作多情,是他误以为自己真的跟沈顾阳有过真情,而他的誓言也是发自肺腑。

  这不过是跨越阶级的一场恋爱游戏。

  十几年的单相思,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他也可以带着那块儿手表滚蛋了。

  曾经跟他玩过恋爱游戏的男人望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缓缓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怎么【又】是你?”

  郁之宁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

  沈顾阳弹了弹烟:“昨晚的事儿,你不会全忘了吧?”

  “……趁人之危,强`奸犯!”

  郁之宁咬着牙说既然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又干嘛要……?这人真是渣破天际,什么便宜都占!

  沈顾阳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昨晚谁非得往我怀里钻,还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胡扯!”郁之宁气愤的站了起来,“我昨晚睡得像头猪,怎么可能在你脸上亲来亲去!?”

  沈顾阳挑眉:“你这不是都记得吗?”

  郁之宁哑口无言,心中恨不能撕裂沈顾阳那张嘴:“你!你!你混蛋!”

  沈顾阳难得笑得有点真心实意的温度:“放心,我没进去。你那里毕竟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上次的肛裂并不严重,郁之宁恢复的很好,但毕竟受过一次创,抱着昏睡的郁之宁亲遍了全身后,沈顾阳还是忍住了没进去。

  郁之宁叫道:“够了,别说了!”

  他简直气到浑身发抖!

  “沈顾阳,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三番两次的欺负我?”郁之宁噙着眼泪,“我从来没欠你什么……”

  沈顾阳的脸冷下来,眼神如刀。

  郁之宁把眼泪强逼回去,拖着腿走到沈顾阳面前,冲沈顾阳伸出掌心:“沈总,请把我的衣服和手表还给我,我要回家了。”

  沈顾阳凝视他白中泛粉的掌心片刻,勾起个微笑:“你想回哪个家?”

  郁之宁一愣:“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沈顾阳眯起眼睛:“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履行合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家。”

  “哈!?什么合同?”

  沈顾阳慢条斯理的从睡袍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他的大手握住郁之宁的手腕,将那张纸拍到郁之宁的掌心:“慢慢看。”

  郁之宁将信将疑的把纸打开,是一张手写的……卖身契!?

  卖身契

  我,郁之宁(手印),自愿当沈顾阳的所有物。自协议产生时,沈顾阳对我的身体拥有完全的所有权、使用权和支配权,我绝不反抗、拒绝沈顾阳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承诺,绝对不【再】出轨,如再出轨,自断狗腿。

  (手印)郁之宁

  2017年11月8日

  沈顾阳微笑:“你看你最后一句写的,显得特别没文化。”

  郁之宁崩溃的吼叫:“敲、敲里妈!我敲里妈!沈顾阳我敲里妈!!”

  第十七章

  郁之宁将文件撕了个稀巴烂,还不过瘾,又冲进卫生间,冲进下水道。

  沈顾阳缓缓吐出个烟圈,倚在露台的门框上,淡定的看着他抓狂。

  当郁之宁五官扭曲、气喘吁吁的从卫生间出来,沈顾阳又从衣服里掏出了另一张卖身契,嘴里叼着烟念道:“卖身契,我,郁之宁自愿当沈顾阳的所有物……”

  念完了,他冲想过来抢的郁之宁一笑:“你也不必过来抢了。”说着,他眯着眼,用烟头点燃了那纸合同。

  那红色的火焰在郁之宁的眼中跳跃着吞噬纸张,只留下一小撮灰烬。

  “反正我这里有无数张。”沈顾阳说,“反正你也烧不完。”

  郁之宁一屁股跌在床上。

  那脸色白的如同冬日的雪。

  沈顾阳走过去,将双手插进郁之宁凌乱却柔软的头发。一股特有的暗香袭进他的鼻腔,沈顾阳难以抗拒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对,这不对……”郁之宁抬起头来,“这个合同……不是出于我自愿的,我……我没签过这个合同!”他情绪激动的又想站起来,“你撒谎,这个合同是假的!”

  沈顾阳却捏住他的肩膀,又将他按回了床上。

  这个男人慵懒的呢喃道:“合同是假的又怎么样,没有法律效力又怎么样,嗯?郁禾,我们的交易已经生效了。”

  他缓慢的睁开双目,对上郁之宁那双圆润的像孩子的眼:“难道你想反悔?”

  沈顾阳捧住郁之宁的头颅,目光像一只掠食的狼:“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

  他贪恋似的吻上郁之宁羊脂玉般的光滑额头:“我就是你的法律。”

  高高在上的威压,帝王般不容置疑。

  “法律你个头啊!”

  突然郁之宁暴喝一声,他并起拳头,自下而上狠狠的突袭了沈顾阳!坚硬的指关节准的打中了他的喉结,沈顾阳只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大脑。

  眼冒金星的沈顾阳倒在地上他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郁之宁飞奔到洗手间,再出来不仅身上穿了浴袍,连头和脸上都遮了毛巾确保自己出门不会被路人认出来。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艰难的指着郁之宁,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现在呼吸有点儿困难,完全无法说话。

  “十年不见,性格越来越变态了!还真当自己是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了!”郁之宁一边在沈顾阳的西服里乱翻一通,一边骂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可是西服里不仅没有那块儿手表,连个屁也没有。不,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