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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烧一七      更新:2021-03-20 13:51      字数:2487
  的皮肤有些粗糙,没有小说里的男主“比女人还光滑的皮肤”。昏暗的灯光下,四周仿佛全变成了浅灰色的背景,只剩下他一双清冷的眼睛里有星光闪烁。

  晏禾怔住了,霎时变得有些焦躁的迫切,一副严厉的过来人的语气,宛若七八十岁悔不当初的老头子:“你还是早点把烟戒了吧,这东西太害人了。你现在还年轻,等你老了试试,你不能仗着青春的资本,随意挥霍自己的健康啊!”

  晏禾严厉的看着他,正色道:“因为吸烟,你的皮肤都变差了。”

  顾泽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是因为粉笔灰吧。”

  “……”

  顾泽看着他,颇有些无奈:“烟也不是一无是处。”

  “……”

  他说:“有时只是为了寻找灵感。”

  “……”

  他拿过晏禾手中滴着水的塑料袋,回头扔进了垃圾桶里,笑了笑:“吸烟也能很有腔调。”

  -

  然后,顾泽就在路边的大排档里给他展示了什么是吸烟的腔调。全程晏禾都没有说一句话,微妙的看着一缕缥缈的烟从他指缝间飞升。

  很自然的,顾泽的烟夹在两指中间,然后低头看着手机回复着消息。在屏幕上飞快划动着指尖,烟却稳稳的夹在手里。相较于在学校时给人不易靠近的清冷,现在好像……多了一丝男人味?晏禾说不清这种感觉。

  想象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居然没有露出历史书上那欲(*)仙(*)欲(*)死的表情,也算刷新了晏禾对抽烟的新印象。即便他还是对“抽烟有害健康”这一事实十分在意。

  灰色的烟灰掉了一地,晏禾担心顾泽被烟头烫到手,却碍于他脸上过于认真的表情,纠结了几次都没有开口。直到火苗快燃到尾部时,顾泽自然而然的把它掐住。晏禾松了一口气。

  顾泽起了手机。

  晏禾心里疑惑谁给他发消息,说:“顾老师,你不在学校真的没事吗?”

  顾泽道:“今天我不用坐班,也不用查宿舍。”

  晏禾“哦”了一声,接过顾泽递过来的啤酒,很不淡定的说:“抽烟时别玩手机了吧,会烫到手。”

  此话一出,晏禾惊觉不妥。原本在地铁站那边说出那样一番劝导,就已经很越矩了。一是他们是师生,二是他也没有立场说东说西。既然顾泽自己都说,吸烟有好处了,他再这么多嘴,反而像多管闲事,管上瘾了。

  顾泽坐在对面,交握着双手,放在下巴之上,笑了笑:“有灵感就忍不住用手机记录下来。”

  晏禾听得丈二和尚:“什么灵感?”

  顾泽笑笑,没有再说话。晏禾虽然心里疑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是因为他没有跟别人发消息而松了一口气。

  晏禾“刺啦”一声,拉开一瓶啤酒就灌了下去。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把顾泽和这种脏乱差没准还能吃出半颗指甲大小昆虫的大排档,联系在一起。

  他眼中的顾泽,从来就是应该坐在高档西餐厅,喝着咖啡,从容不迫翻阅着菜单,在淡雅的橘色灯光和温馨的玫瑰熏香里,间或抬起头微微一笑。而不是,面前这个坐在塑料板凳上,吃着接地气的鸡翅香肠羊肉串,看着手机差点把烟烫到自己的人。

  这么一想,晏禾仿佛觉得顾泽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有了丝松动。

  冰凉的啤酒灌入喉中,喝的太急,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滚到了他的衣服上。晏禾不甚在意,放下酒罐的同时,不忘舔了舔嘴边溢出的泡沫。抬头意外的看见了对面愣住的顾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也许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样的顾泽也不会让他惊慌失措地像个被妈妈发现偷偷看毛片的小孩。

  酒过三巡,舌头就变大了,胆也肥了。晏禾猛地一拍桌子,肃然起立,大声宣布道:“顾老师!我不想上学了!”

  无视各色目光,顾泽气定神闲的放下罐子:“好。”

  “小高考也滚蛋!”晏禾一屁股坐下,差点没坐稳,往后仰了仰坐定。

  顾泽说:“好。”

  这之后,晏禾说要烧作业,要去旅游,要当乞丐,要炸学校,然后渐渐地声音就小了下去,越发的沮丧,他说什么顾泽都回“好”,就好像是一拳打在软塌塌的棉花上。

  嘀嘀咕咕了一阵后,晏禾抬头,一脸忧愁的说:“我想不明白。”

  “什么?”顾泽看着他。

  晏禾又嘀咕了几声“真的想不明白”,然后哀怨的抬起头,以鸡翅为剑,指着顾泽问:“顾老师,你为什么要我好好学习呢?”

  顾泽看向窗外说,你看见了什么?

  晏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排档,霓虹灯,汽车,最多还有些大(*)胸弟,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景致。心想这能看出个鸟来?嘴上却煞有介事道:“虚伪的繁华。”

  顾泽笑了一下。晏禾仔细的看着他那颗露出的小虎牙,就知道他是真的被自己逗乐了。他说,他大学时在南大听过一个讲座,那个老教授讲过一句话,你从30楼往下看,都是美景,从3楼往下看,也许满是垃圾。

  晏禾的眼睛牢牢被顾泽吸引住,他看着他,慢慢道:“晏禾,我希望你也能往上走,看看上面的风景。”

  第20章【师生情】咸鱼二十次翻身

  差不多是在晏禾四周岁五虚岁的时候,晏阳东和他老婆分了家。其实说起这件事,晏禾也没什么感觉,他那时才念中班,老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幼儿园亲子游戏的冠军全是他老爹陪他一路作弊过来的。那时他们简直是模范父子。

  证据就在家里柜子上相框里的一张照片。他们班级里排了一个叫《雏菊向阳开》(那年代还很纯洁=w=)的节目。真正表演当天,每个小孩都穿的金灿灿的紧身衣,整张脸围了一圈又假又大的黄花瓣。从没化过妆,也未有过这么炫酷的打扮,晏禾挺沾沾自喜的。

  他的老爹兴冲冲地叼着烟请老师帮他们拍张照,谁知那烟头不小心碰到花瓣一下就着了。等晏禾反应过来,镜子里只剩下半张菊花脸了,还烧掉了他脑门上一撮毛……

  画面就定格在晏禾为烧掉的菊花哇哇大哭,他老爹手足无措的一幕上。

  虽然后来老爹用一根棒棒糖贿赂了周小胖,拿了他的花瓣给自己安上,但晏禾总觉得这个菊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菊花了……

  如今看到那个照片虽然很羞耻,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愤爹嫉烟。更何况,后来他还因为这个状态不好,在变换队形套麻袋跳舞的时候,摔了个禾脚朝天。

  之后的一个礼拜,他趁晏阳东大号时,把他所有的烟都一根一根整齐的藏在了坐垫下。直到过年,有客人造访不小心碰掉了垫子,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