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口喵了半个多小时。可把一群女生乐的……被姚星星抱进来还跳到你桌上扯你校服，吓死我了！”

  “喂过几次。”平低头看自己的校服，果然在下摆有几处脱线。

  “后来呢？”大部队散开，平走向小花坛，“你们给吃的了吗？”

  吴弘脱了校服在手上甩，跟着平一起走，“可不。最后撑得路都不会走了……”

  姚星星叫了平，拉着童云姗跑了过来，“平！你昨天干嘛去了？”

  “身体不舒服。”平双手插袋，脚步不停。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三下五除二剥了放嘴里，“早上就去李老师那补假了”。

  “你骗人！”姚星星才不信。

  “哎，你干嘛不相信？万一真的不舒服呢？”童云姗走上两步，看着平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个的都请假？温老师也请假了，听说是感冒。昨天下了那么大雨，不会淋着了吧……”

  “我才不信呢！杨卓每次旷课都是什么身体不舒服……你看李老师什么时候信过？”

  吴弘一把勾上突然放慢脚步的平，一脸贼兮兮，“姚星星这么一说我也不信了，快说！昨天干嘛去了？”

  平一耸肩抖下吴弘的手臂，没有理他。

  昨天的雨后来确实挺大的，而且他车窗开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后来回去怎么样了。

  平围着小花坛转了两圈，终于在第一次遇见的灌木丛里扒拉出那只刚刚睡醒的小猫。毛色深了些，体重一点没减，掂在手心还挺实在。

  姚星星瞬间忘记了要追问平为什么旷课，和童云姗两个抱来抱去。

  “真是你养的啊？”童云姗食指摸着小猫下巴，小猫享受得不行，整个猫身都化了，跟没骨头似的。姚星星拉着吴弘去小卖部买吃的，平口袋里还有几颗糖，可惜小猫吃不了。

  “偶然遇到的。”

  童云姗抱着猫在膝上，“你真的身体不舒服？”

  平仰头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童云姗等了一会，转头看着平侧脸，也没有再问。

  “班长”，平的声音一如往常，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身上会出现两个人的性格……”

  童云姗给小猫顺毛，不解道：“一个人出现两个人？”

  平坐直了继续说道：“就是”

  “双重人格呗！”

  又是姚星星的大嗓门。

  吴弘扔给平一瓶ad钙奶，走过来站着靠在椅背上，“什么双重人格？”

  “就是一个人的身体里藏了两个人，或者很多人，性格会不一样，习惯也会不一样。”

  “姚星星你哪来这么多玄学？”吴弘搞笑。

  姚星星一脸你懂什么，“什么玄学，这是科学！”

  “行了，你俩别吵吵了”，童云姗转头问姚星星，“为什么会出现双重人格？”

  “受打击了，重大打击之类的……”姚星星喂小猫香肠，“不过我也不清楚，我妈妈在医院里接手过相似案例，这个还要看具体情况吧”。

  “什么具体情况？”平问道。ad钙奶在手里转了两圈，吴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平难得这么八卦。

  “就是遭受巨大打击还有刺激什么的，超出原本的承受范围……比如”

  姚星星正要举例子，就听见吴弘冷飕飕抢了一句：“比如高考睡过头。”

  童云姗直接笑了出来。

  姚星星白了眼吴弘，“真要这样，我估计也要人格分裂了……”

  “哎，别这样，李老师昨天班会还说呢，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吴弘开始瞄准垃圾桶，当的一声，塑料瓶就擦着桶盖飞了出去。

  平没有说话，如果姚星星说的是真的，那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所有关于温应尧的一切，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想要了解。

  尽管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些背后意味着什么。

  上网搜索温应尧的念头一起，平走神了整整两节课。

  网上关于年初埃尔博瓦恐怖事件的报道不是很多，表述也大都官方，只有几个数字，伤亡人数和救援情况。温应尧的名字有时候也只是一带而过，就连照片也少得可怜。唯一曝光的一张是航拍。断壁残垣，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景象。远处，硝烟滚滚，黑色的爆破浓烟腾空而起，像古老残酷的禁咒，预告着死神镰刀的降临。

  还有一段新闻视频，不长，两分多钟，不过比起照片文字的效果，更加触目惊心。围墙外的高压线密密麻麻，一路延伸，冷酷向上。相机停留的地方，堆在好几个被炸开的缺口处的轮胎，毫无章法地累在一起。墙壁下是烧焦的汽油，浓重的烟雾遮挡了巨大而震撼的红色警示牌，只露出挂着的旗帜一角，破烂脏污。随处充斥着黑灰色的沉闷压抑。

  战地记者的声音喘得很急，摄像的音效果不是很好，但隐隐还能听到有人四处跑动。即使什么都看不到，闭上眼，光是那无措惊恐的脚步声，都能让人无比直接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这是他的世界。

  他曾经的世界。

  在荣誉与荣光背后，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曾真正了解过的世界。

  那里危机随时四伏，瓦砾与战火堆砌出人性与道德的边界，他目睹过，也经历过，或许，也正在经历。

  平了手机，面前的卷子一个字也没动。吴弘也趴在桌上低头玩着手机。快下课了，大家都没打采的。最后一个月，卷子都快做吐了，来来回回就那么回事。不会做的还是不会做，会做的偶尔还会看错题目。

  “又要下雨……”下课铃响的时候，吴弘了手机准备去食堂吃饭，哀嚎：“什么时候下完啊……”

  “你们什么时候考完，就什么时候下完。悲惨的天气预示着主人公悲剧的人生，懂吗？主人公？”杨卓跟着站起来，“我先去吃饭了，今天下午有三千米训练，要吐了”。

  平朝身后摆摆手。吴弘比了个中指。

  跟着大部队下楼的时候，吴弘还在说那只猫。

  “你不考虑带回去养养？它都认你了。”

  楼道里嘈杂一片，高一高二的冲在最前面，抢着食堂里的排队。

  “等考完吧。”平脑子里全是视频和图片，有些走神。

  “也是……”

  “你打算考哪里？”

  平发誓这是他这几天听得最多的问句了，“不知道”。

  “不是m大吗？”

  耳边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神奇地突出着。

  是温应尧。

  面色有些白，但笑容平和的温应尧。

  白色衬衣，深色西装裤，很简单的一身，但在人群里，依旧格外引人注目。

  “温老师……”吴弘和几个男生纷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