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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魔王阿花      更新:2021-03-21 04:51      字数:2482
  无察觉,入承华阁时已是月明星稀,谁想到房门一开,林三木也不在屋中。

  正觉奇怪,后背蓦然传来柴棍滚动的声音。

  段寒生有所察觉,将动作放慢,声音渐冷:“谁在后面?”

  听到质问,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才缓慢地钻了出来:“段……段兄?”

  来人一身青色锦衣,中等身材,出来时一副受惊模样。

  “欧阳烨鸣?”这厮以前曾与薛平同屋,跟林三木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一唱一和埋汰他,段寒生见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段兄好生敏锐。”欧阳烨鸣一边假笑一边后退:“我刚去小解,正要回去,先走了,先走了……”

  欧阳烨鸣所住房间就在对面,若是要去茅厕,回来所有的路根本不是这一方向。

  “等等!”段寒生反应极快,揪住他的领子,直接将其拖回,微笑道:“入夜三更,欧阳兄一路跟踪,可有劳累啊?”

  第二十八章

  段寒生瞧着一副弱不禁风模样,但到底在天岐宫长大,即使张无痕对他不待见,明面上也不会有所亏待,欧阳烨鸣奋力挣扎,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难以摆脱。

  “欧阳兄,你跑什么?”

  欧阳烨鸣见自己被发现,无奈,只得愁眉苦脸道:“不……不是我想跟踪你,这不是林三木让我在外头候着的么……”

  段寒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若不愿,他还会逼你不成?”

  “诶哟诶哟”

  欧阳烨鸣的手臂被掰在身后,身体弯成了虾米,疼得整个五官都皱到了一处:“怎么不能逼?你不晓得,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顶了青云师傅的位置,已成了勿须长老眼前的红人了!”

  几日不见,还成红人了?

  段寒生闻言不禁松手,愣怔道:“他一新来弟子,如何能顶替青云的位置?”

  欧阳烨鸣一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手臂唉声叹气:“青云师傅贪婪残暴,做出联合欢宜院头牌牡丹屠杀赵家庄几百余人口这等恶事,哪能活着离开虞清门?”

  这深秋三更天刮来的风,让人无端端生出一丝凉意。

  这话,有点不太对啊……

  “你是说,屠杀赵家庄是青云所为?”

  “是啊。”

  段寒生一时未反应过来:“那他青云游子,已经死了……?”

  欧阳烨鸣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干脆破罐子破摔,酸溜溜道:“青云师傅犯下大错,怎么可能不死?你不知师傅都做了什么!他不仅联合欢宜院牡丹屠杀赵家庄,还暗中勾结官僚,私自转移门中财产,掌门大人知晓后自然不会饶恕他,事情一揭露,青云师傅便畏罪自杀,那个林三木,不知何时绑上了勿须长老的大腿,不仅代替青云师傅成了关门弟子,还负责掌管承华阁,这下可好,本来早晨还能习武,如今只能做些打扫洗衣的粗活,当我们幸幸苦苦上山来是做奴隶的吗?!”

  “……那青云师傅所做之事?”

  “几日前,掌门和勿须长老当面与他对的质,还能有假?”

  段寒生揉了揉眉心,若欧阳烨鸣所言属实,那青云游子就是显而易见的替罪羔羊,可惜离开前还一副忠心耿耿模样,现今已尘归尘,土归土,简直造化弄人。

  欧阳烨鸣见他似在思索,便挣扎着爬起,哆哆嗦嗦往回赶:“我……我说完了,你该放我回去了吧。”

  “等等。”

  段寒生眼疾手快将他拖回,蹲下身道:“林三木为何让你在此等我?”

  “这……”欧阳烨鸣总觉得这段寒生不好对付,以前是三人成虎,并不觉得有何畏惧,如今林三木扶摇直上,平步青云,真要有什么事,他也不一定会为自己撑腰。

  段寒生与他对视半晌,慢悠悠道:“不如把你送去登雪楼。”

  欧阳烨鸣听多了勿须长老,青云游子,再听见登雪楼时,反而一下没想起这是谁的住处,待反应过来,不禁嗤笑:“段英俊啊段英俊,你真是好大的脸,区区一个门外弟子,还想让掌门为你撑腰?怕是连登雪楼的门,都进不去吧?”

  段寒生撸起袖子,冲着他笑:“欧阳兄,你的脸也不小。”

  欧阳烨鸣本想呛声说脸再大也没段兄你那么不知好歹,没想到段寒生压根没给说话的机会,三下五除二把他捆成粽子,下一秒,将他揍成了馒头脸。

  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猪头欧阳,段寒生很是欣慰,他一边欣赏,一边笑盈盈道:“你就跟我一道回登雪楼,在钟掌门年前,好好解释吧。”

  直到段寒生大摇大摆踏进登雪楼,欧阳烨鸣才真正相信,他确实未有说谎。

  “你你你!”

  段寒生学着他的语气无辜道:“我我我什么?”

  难怪他听闻林三木高升如此淡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搭上了钟掌门这条大船!

  欧阳烨鸣郁郁寡欢,他们这批人,除去刚入门便被赶下山去的三人,秦隐成了上官离的药童,每日接触稀世罕药,难保以后不会成为制毒制药高手,这段英俊嘛……早听林三木说过,青云游子对他呵护有加,看来为了讨好青云下了不少功夫,本来青云倒台,林三木又攀上了勿须长老这根高枝,要将段英俊踩至脚下绰绰有余,谁料到段英俊棋高一筹,居然转身与钟掌门沆瀣一气,想来,也就他混得平平无奇,没什么出挑之处。

  可气!可气!

  钟清墨才梳洗完毕,就见门外有轻微响动。

  他一拍桌子,七鑫剑腾空而起,直直刺向门外暗伏之人。

  段寒生刚想敲门,突觉有剑风袭来,急忙侧身躲过。

  他虽躲避了剑锋,欧阳烨鸣却被捆绑着,无法动弹,像只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七鑫剑插入离自己鼻梁一尺处,两脚一蹬晕厥了过去。

  段寒生先探了探欧阳烨鸣的鼻息,还有热气,好在没被吓断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假面皮被剑气划出一道破痕:“……”

  屋内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段寒生眨了眨眼,猛然与正开门的钟清墨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是你?”钟清墨显然没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你都拾好了?”

  段寒生捂着脸,大脑放空:“……是。”

  钟清墨将七鑫剑提出,不知为何莫名想到“男男有别”这一词,郑重其事地将自己的内衫往里拢了拢,以至于完全没注意段寒生以怪异的姿势捧着半边脸。

  他拢完衣衫,觉得不再别扭,便淡淡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欧阳烨鸣,皱眉:“你带他过来做甚?”

  段寒生此刻只想赶快告辞,简洁明了道:“……他半路跟踪,可能有所企图。”

  “既然他一路跟踪,为何脸部肿胀不堪,皮肤青紫?”

  段寒生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