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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独顽且鄙      更新:2021-03-21 08:41      字数:2237
  她们见我,都不意外,余余指指楼上:“吃了饭就回房了。倒是二楼的两个祖宗,出去了一趟不知怎么又闹起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上传来妤萱声震云霄的怪叫:“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来管我?”

  姚丽华的音量稍低,但杀伤力直追洲际导弹:“你有能耐想走就走,谁拦着你?你别忘了,风哥领你过来的时候你连衣服都没有一件,跟我吵!我告诉你,把我惹翻了我连姨妈巾都不会买给你!”

  妤萱的声音蔫了下去,再说些什么,楼下便听不清了。

  我和余余面面相觑,各自强忍住笑。

  上楼去找陈风,他正在电脑前,我过去扫了一眼,便知道是各处账目的电子表。

  他见我来,停下了手头的事,看着我皱眉:“萧少?”

  这一声让我猛然抱住他,力道若搏斗。

  事已至此,我不打算再瞒他任何事,与老伯相关的种种,全盘托出。

  54、

  陈风静静得听,并不打岔。

  脸上的表情也始终如一,倒是我这个叙述者更激动些。

  等我全部说完,陈风发问:“还有吗?”

  仿佛我是个结结巴巴回答论文答辩的学生。

  “没了,暂时我只知道那么多。”

  我抬眼看陈风,只觉自己像只可怜巴巴的狗,为主人的命令而惶惑不安。

  陈风察觉到这点,默默得走出房间,几分钟后回来,手上已然带了罐啤酒。

  “你先冷静一下。”他把酒打开给我,静静得等我一口气灌完。

  “要冷静,这种怎么够,至少得是威士忌,最好是芝华士十八年份。”

  我将罐子扔开,看着陈风,喃喃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惊讶?风,你才是真正的大少爷。”

  陈风哼笑:“你是介意这个?”

  当然不,怎么可能?

  “我有东西给你。”

  这个话题居然没有继续下去,陈风再次起身,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很小的纸袋,我瞟了一眼,不禁讶异。

  打开纸袋,里面如我所想,深蓝色天鹅绒包装的盒子,敞开正中是一枚银色戒指。

  “本来想做成同款,想想又觉得没这个必要。”陈风取出戒指,蛮横得抓过我的左手,套在了无名指上。

  “不是同款有什么意义?”我苦笑,打量起这个戒指。

  银色简洁,事实上它除了是个圈,怎么看也还是个圈。

  我取下戒指,圈里到底不负我望,刻着萧水寒与陈风的名字。

  重新将它戴上,整个心境已全然不同,我乐呵呵得看向陈风,骤然觉得天下难关不过如此。陈风在此,只为他,便可跋山涉水,视悬崖绝壁为等闲。

  陈风微微一笑,手伸出,抚摸着在我指上的戒指,这才道:“萧少,你初次接近我,我便知道这事并不简单。”

  他从我的眼,看进我的心:“无名小卒,突然得到贵公子的青睐,我不可能迟钝到只认为天上掉了馅饼。”

  我反握住陈风的手,追想起初见,不过短短几个月,怎么恍若隔世?

  的确,自始至终,陈风都没有追问过我的来历,但细细想来,以他的个性能耐,他的确不会放弃追查。

  “我动用了一切能耐去查,不过诚如萧少你所说,我的势力太过局限于挖煤。”陈风自嘲得一笑,“除了你是个花花公子,无业游民,男女通吃,我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别说这个。”

  许是酒的关系,听到陈风提及这些,我真觉羞赧。

  陈风又是一笑,他侧过身来面对我,靠了过来道:“不管这些人什么目的,我都很要谢谢他们。萧少,水寒,若不是这样,怎么能认识你?”

  他这话与体内的酒一起,彻底瓦解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抱住了陈风。

  附在他的耳边,我叹:“抱我。”

  陈风的笑声听着有些啼笑皆非:“不是应该把正事谈完吗?”

  “你爱我?”

  “明知故问。”陈风的手滑过我的脸颊,停在了嘴唇上,“你知道的。”

  “我要听你说。”好吧,我白痴而矫情。

  到底还是没把那三个字正儿八经得说出来,风哥的矜持盾牌大概不是世间的人可以攻破。

  不是言语,而是动作。

  小心翼翼给我宽衣解带的动作像是在拆开稀世珍宝。

  若不是你,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能享受这种快乐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陈风的低语,若他有说话,他大概说的便是这些。

  浑身汗津津地躺在一起,我在心跳恢复正常后不由苦笑道:“你就不能奢侈下么,房间里拓装个浴室什么的。”

  “我入多少你清楚不是吗?”陈风道。

  说来都怪老蔡头,当年口气这么大,弄得我一直以为陈风开着销金窟,家大业大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

  后来才晓得,这里虽然是灰色到黑色产业盘踞处,但是势力颇多,不说战国七雄,至少也有三国鼎立。

  再加上,除了底下直属的手足兄弟,陈风还要养一大家子。

  这也是为什么在我出现之前,他一直没有把“乐春院”直接买下来的原因。

  那份房产证书现在已让我放到了这房间的电脑桌抽屉里。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除了买下“乐春院”,我是不是还该拿些钱出来修缮整理一番,初见时那让人不忍卒视的印象顿时又回来了。

  开口跟陈风说起这事,他默默颔首,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萧少,我没有七岁前的记忆。完全没有。”

  我呆了一呆,定定得看着陈风。

  他回视我,不带丝毫玩笑的意味:“最开始的记事,是一个流浪汉照顾我。”

  “那个教你弹吉他的流浪汉?”

  陈风点点头,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他说我三岁就在街上流浪,跟他一起。忘了以前的事纯粹是因为生病,脑子烧坏了。”

  那三岁之前呢?

  “当时还小,哪里想得到那么多问题。过一天是一天,能不饿肚子就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