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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怀凛      更新:2021-03-21 10:19      字数:2494
  南商量说:“弟,你在这儿等等,哥出去一趟。”

  陆之南掌心汗涔涔的,紧紧地攥着他,听到了愣了一下,说:“你要走?”

  楚歌说:“钥匙落那儿了,哥得去把它捡回来,不然咱们今天就进不了门了。”

  小孩子还攥着他,一点儿也不愿意放开手。楚歌扯开嗓子喊了两声,结果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层楼的声控灯是坏的。

  这黑灯瞎火的把一孩子扔在门口也难怪他害怕,但楚歌总要出去把钥匙找回来。他又不知道钥匙到底是落在了哪儿,鬼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总不能再把陆之南带出去找吧。

  楚歌一阵阵的头疼,他跟系统打个商量:“统子,你给我看看,钥匙落哪儿了?”

  系统哧溜一声应了,开始吭哧吭哧的给他找。

  一片漆黑里,只有楼道尽头的窗口投入的光,隐隐约约的,却越发照的铁栏阴森。

  陆之南依偎在他旁边,手心凉沁沁的,楚歌以为是他害怕,便把小孩子揽到了自己身前。

  “弟,哥一会儿出去找钥匙,你就待在这儿,哥哥一会儿就回来啊。”

  小孩子脸紧紧贴着他,整个人拼命地往他身上靠,仿佛都快要缩进他怀里,依旧不停地发着抖。

  他小小的身躯似乎承受了莫大的重担,太过于害怕,细瘦的手臂紧紧抱住楚歌的腰。

  楚歌想要松手去拍拍他的脊背顺气,陆之南却像是被惊吓了一般,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怎么了?”

  楚歌问,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屈起,用尚还算的上干净的手背拍着陆之南。

  “乖啊,不怕啊,哥哥在呢……”

  他轻言细语的安慰着,以为是陆之南今天被吓坏了。怀里的身躯颤抖终于平缓下来,仿佛在犹疑。

  楚歌轻轻地拍着他,耐心地等他开口。

  陆之南并没有说话,小小的身躯扭了扭,抬起了手臂。

  “哥。”

  “我在。”

  小孩子依旧在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

  楚歌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口袋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轻巧的玩意儿落入了里面,坠得口袋一沉。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响起来沙沙沙的电流音,系统极其惊喜:“钥匙找到了!”

  楚歌:“………………”

  作者有话要说:我仿佛像个zz,等了很久都没更新突然发现忘了设定存稿箱时间qwq

  第4章act1畸骨

  4.

  黑暗中愁爆了脑袋的楚歌拎着乖弟弟献上的钥匙插入了锁孔。

  在“咔哒”一声,成功打开了老旧门锁后,他感觉自己已然身如幽魂。

  楚歌木然道:“统子,这钥匙哪儿来的?”

  系统说:“你弟塞你口袋的。”

  楚歌追问:“那他手里钥匙又是怎么得到的?”

  系统幽幽的说:“你傻了吗楚三岁,你让你弟先跑的时候,他顺手从你身上摸走的啊!”

  楚歌:“………………”

  他弟究竟是多好的身手啊神不知鬼不觉摸了钥匙他居然还没发现!

  楚歌简直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夸陆之南这孩子是机智还是不机智,敢情他当时让这孩子先跑路,他都还惦记着把钥匙摸了,顺便把陆之北给锁在外面呐?

  这要真的是陆之北发现他摸了钥匙,不把他给折腾的个半死就奇怪了。

  系统说:“这如果是陆之北,这孩子也不一定把钥匙拿出来啊!”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趋利避害,却又会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冲动,推翻先前的决定。

  就比如说陆之南,摸钥匙时指不定希望这哥哥死在外边儿,可后来还是守在小巷子口等他,又在这时候把藏起的钥匙给摸出来。

  他并不知道楚歌有系统辅助的存在,在他的视角里,假如他不说,楚歌只会以为,钥匙是落在了先前的某个地方。

  这片棚户区这么大,找不着也就找不着了,大不了他们在门外凑活一夜,第二天再想办法。

  总归他是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

  楚歌伸手在墙上摸索了片刻,摸到了一根拉索,他扯了一下,屋内顿时有了光亮。

  筒子楼的老旧房子,连设施都透着一股陈旧的气味。照明用的不是按钮开关,而是那种一根绳的老式拉索,楚歌倒并不陌生,他以前住的地方,用的就是这种早已被淘汰的拉索。

  世界复归明亮,黑暗被驱散,也足以楚歌看清陆之南的脸庞。

  小小的孩子贴在门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忐忑不安的望着他。见着他没有说话,眼睛逐渐黯淡下来,不自觉的咬住嘴唇,低下了头去。

  那是一个沉默接受的姿态,表明对自己的错误供认不讳,接受责罚。

  楚歌叹了口气,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道:“想什么呢,进来啊。”

  .

  屋子并不大,长条形的客厅一望见底,几乎可以说是有些逼仄了。

  墙上的粉刷已经有些起壳发黄,人走过时被震动,落下扑簌簌的灰。墙根的地方几乎满是这样的碎皮与粉末,掉了一地。

  入门处是搁着一台老旧电视机,看那外观笨重得跟铁疙瘩无异。靠墙的地方是一条漆红的木质长沙发,只是年岁久远,露出了其中暗棕色的内芯。低矮的茶几就搁在沙发旁,再往一旁走没有两步,就是关着门的房间了。

  墙角处搁着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被絮,倒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楚歌在长沙发上坐下,右手不小心碰到了硬邦邦的扶手,登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的起来碘酒纱布在哪里,陆之北的记忆乱七糟八的,一会儿是颜小菱温柔可亲的笑脸,一会儿又成了女人满含憎恶的模样,乱哄哄的,在他脑海里拱得跟个菜市场一样。

  楚歌只觉得一阵阵头疼,每次原主记忆太过纷繁,他接受起来都有些吃力。

  先前在那巷子里还逞强斗|狠了一番,此刻后遗症渐渐出来,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陆之南进门后跟一尾小鱼一样,哧溜一下就溜到其中一个房间里去了。他估计还是有一些害怕,楚歌也没有喊他出来,任由陆之南一个人待着。

  总归已经回家了。

  要做任务、扭住他的命运,也不急在这一时。

  楚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渐渐靠着木扶手,昏昏欲睡。这时候,房间里忽的响起来激荡的水声。他迟缓的睁开眼,就看到陆之南不知什么时候从那房间里出来了,站在他旁边。

  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热气。

  陆之南抿着唇,不安的碰了碰他的手臂,小声说:“哥,你洗洗手。”

  小茶几上放着一个铁脸盆,里面盛满了热水。

  他自己脸上还蹭着灰,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