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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怀凛      更新:2021-03-21 10:42      字数:2483
  。

  他也去光明正大的问陆之南,却只得到了陆之南深深皱起的眉峰,回答他,并没有什么毛病。

  敷衍,塞责。

  如果不想回答他,那么直接说就是了,又为什么,偏偏要说他没有毛病?

  楚歌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陆之南一看着他表情,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不得不解释,医生真的查不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导致他这么困睡。

  思及他的症状,陆之南异想天开,忽然间,眼睛不住的朝着他的小腹瞄。

  楚歌一开始还没有猜到,在陆之南频频下移,还欲言又止的眼神里,突然之间反应了过来。

  他差点没有飞起一脚,把这个满脑子异想天开的人给踹个两半。

  结果还没有动一会儿,立刻气喘吁吁。

  眼下,他的身体是当真不太好了。

  医生说查不出来病因究竟是什么,明明一切都正常,但是楚歌正在一天又一天的衰弱。

  年轻的外表下,已然垂垂老矣,残破不堪。

  就像跳过了青年与壮年,直接进入了暮年,如同无法抵御时间规律、生命特征。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迎来的。

  生老病死。

  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

  第221章act4囚鸟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便悄然逝去,转瞬之间,就翻了年。

  在这座面朝大海、四季如春的小岛上,几乎要忘记寒暑更替,日月时间。

  仿佛每一日,都是春暖花开。

  新年的钟声敲响,再过上几天,就要到楚歌的生日了。

  他几乎要忘记,还是在陆之南捉迷藏一样的话语里,才终于想起。

  .

  佣人们发现,自从翻过年以后,陆九的心情就变得很是不错,眉梢眼角,常常含着浅笑。

  就像是被春风吹拂过,轮廓神情如水柔和,教人几乎联系不起来,当初那个沉默可怕、压抑冷厉的模样。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是要到小少爷的生日了。

  这段时间以来,小少爷几乎像变了个人一样,从来不发脾气,变得乖乖巧巧,斯文礼貌。

  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小少爷不作妖,不搞出烂摊子,于是陆九也连带着日日晴天。

  回应与依恋总是最好的蜜糖,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令人欣喜若狂。

  .

  时间走到十二月的时候,若还是在当年生长的小城,恐怕已经是呵气成冰,凛冬时节。

  这座小岛依旧是温暖宜人的。

  尽管气候上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楚歌自己却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变得更加嗜睡了。

  仿佛有瞌睡虫悄悄寄居在了他的体内,每一天,总是睡不醒。

  楚歌变得畏惧寒冷,贪恋温暖,常常入眠之后,不知不觉就滚入了陆之南的胸膛。

  年轻的躯体是火热而又滚烫的,拥着他,仿佛可以驱走外界一切寒意。

  然而身体外部是温暖的,内部却仿佛被冻僵了一般,每一个骨头碴子里,都朝外散发着冷气。

  楚歌总是蜷缩在陆之南的怀里,或是依偎在他的身旁。

  更深更紧的接触,仿佛亲密无间。

  可越是靠近,身体就越发寒冷。

  仿佛心脏那里破了一个洞,已经不会流血,越是靠近就越是凛风呼啸。

  .

  生日的那一天,陆之南早早地就起来,亲自下厨。

  楚歌遵循了数个月的禁令,到今天,总算是短暂的解除。

  陆之南难得的按照他的口味做菜,竟然做了一开始怎么都不许楚歌吃的小龙虾。

  隔得老远就闻到了麻辣鲜甜的气味,一丝一丝,勾得人馋虫大动。

  楚歌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陆之南终于把铁钵端过来,搁在了木桌上,才终于相信。

  可惜,也不能够多吃。

  看上去做了许多,但除去了辣椒、香料、汤汁,其实小龙虾也没有多少,更遑论还有厚厚的脑袋和虾壳,剥完以后,就更是剩不了一些了。

  陆之南十分严肃的表示,楚歌不能多吃,过个嘴瘾就可以了。

  气的楚歌觉得他简直是冷酷、残忍、又无理取闹。

  哪里有这个样子的,难不成陆之南吃,他就在旁边,干巴巴的看着啊?

  喔,不对,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至少他还有一碗,没油没盐淡的闲出小黄啾的土鸡汤。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简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陆之南的口味跟楚歌差不多,准确的说,他的口味基本都是按照楚歌来的,还做了一些其他的小菜,看上去卖相很不错。

  可是就只想吃小龙虾啊?

  那当然是被无情拒绝了。

  楚歌哀怨,哀怨,凄怆,又彷徨,不过吃了那么几小个,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陆之南大快朵颐。

  再一看自己面前,熬的奶白奶白,一丝油腥都看不到的鸡汤。

  再好喝的汤药,这么天天喝也受不了。

  “坏心眼子。”楚歌小声嘟哝。

  陆之南假装自己并没有听到。

  .

  两人说说闹闹,过了那个中午,大半钵小龙虾都进了陆之南的肚腹。

  楚歌伤心,无助,又委屈的三连,最后决定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刚好,也到了他午睡的时候了。

  陆之南贴在他的身旁,楚歌靠着身后的胸膛,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身后的人守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起来,替他掖好背角,轻手轻脚的下床。

  陆之南关上了房门。

  楚歌睁开了眼睛。

  他侧卧在床上,视线定格在前方,那像是在凝视着什么,而当细细看去时,又是没有焦距的。

  他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缓缓地坐了起来。

  轻纱飞舞,薄幔飘摇,他赤脚下了床,无声无息的走到了窗边。

  海风透过了窗户的缝隙吹拂过来,带来了湿润的气息,也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仿佛皮肤都变得冰冷潮湿。

  入目所及是碧海金沙,隐隐能听到涛声流卷,顺着海岸线朝一侧望去,在天际的尽头,隐隐可以看得见一片高崖。

  海水拍打过嶙峋的巨石,激起一蓬又一蓬雪白的浪花。

  楚歌以前曾经听说过,有一些在海边长大的人,就靠表演高崖跳水为生。

  当有游客来的时候,他们就从高崖边上跳下去,再潜水从海里浮起来,依靠这样刺激紧张的表演,来获取报酬,养家糊口。

  有很多的表演者,依靠这样一份算不上工作的工作,获得微薄的报酬,然而有更多的,身体撞上了崖底的巨石,遭受重创,再也不可能醒来。

  .

  晚上的生日过得异常的简单,陆之南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