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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歇      更新:2021-09-20 19:56      字数:2485
  冬日冷清,飒飒凉风吹来,纵然戴好围巾和口罩,还是不可避地被吹得鼻尖发红。他开始尝试缓慢地走动或者挪动手臂,偶尔在树林的长椅上里单独坐一会儿。文游养了几匹马,最近运过来说是给湛火解闷。高大的马匹在雪地上飞驰,激起碎雪,文游穿着白色修身的骑装从马上跳下来,英俊得不像话。

  男人独爱豪车和俊马,湛火也不能例外,他有点跃跃欲试,目光停驻在匹通体漆黑的俊马身上,流畅纯熟的运动步伐牵动着漂亮的肌肉,让人心动不已。文游让人把它牵过来,他牵起湛火的手贴在马背上,“怎么样?”

  “挺帅的,”湛火说,“这什么马?”

  “弗里斯马,荷兰种,去年买的,漂亮温顺,通人性,说是买着玩的,不过我也没看几次。正好拿来给你解闷儿。”

  “太大周章了。”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文游突发奇想,“小湛,等你好了,我教你骑马吧。”

  “你能行么?”湛火故意这么说,其实他看得出来,文游技术很好。

  “小看我?”文游骄傲地摸了摸这匹马,“我可是还不会走路就学骑马的。”

  湛火面露吃惊,文游说得未太夸张。

  文游不在意地道,“每次跟我那些表亲比装逼,我就没输过。”

  湛火听笑了,没想到能从文游嘴里听到这种话,他口中的表亲应该是艾玛他们。文游虽然偶尔逗乐,但骨子里傲慢骄矜,这点从艾玛对他的又敬又怕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不输于人,是很正常的事。

  文游无聊地说,“到时候我肯定把你教得很好。”

  “了吧。”有没有那一天还是个问题。

  文游亲昵地靠近他,讨好之情溢于言表,“你不信我,我对外很贵的,你都不要?”每年去欧洲探亲,那些名媛淑女可是一个不落地凑上来让他教,怎么到了湛火面前,他倒贴还没人要。

  湛火笑了笑,不置一词。

  文游看得出他的回避,却不受挫,轻声道:“小湛,你喜不喜欢猫?”

  “还好。”

  于是这天下午,文游让人抱了一只英短蓝白猫回来。

  湛火不得不怀疑文游把他当女人在养,他想到这一点,心底泛上一丝焦躁。

  “喵”猫咪蜷缩在湛火左侧的沙发上,扬着圆圆的脑袋看着他,天真懵懂的样子非常可爱。

  这只猫莫名地黏湛火,小心翼翼地伸出前爪想要拍他大.腿,湛火低下头看它,它的前爪顿住,又慢慢缩回去,玻璃珠一样地眼睛呆呆注视着湛火,那种做贼心虚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湛火看了它一眼,竟然有点害羞,忍不住露出笑容。猫咪聪明地扑腾前肢跳到湛火怀里,前肢搭着湛火的肩膀舔他的脸,湛火都已经做好被舔一脸血的准备,没想到只是有点痒,原来猫早已好舌头上的倒刺。

  反而是从门外进来的文游吓了一跳,“sapphire!”

  猫咪听见主人叫自己的名字,迅速从湛火身上撤下来,屁颠屁颠跑到文游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文游家的猫竟然带着一股忠犬气质。

  又粘人又甜,它跑向文游的时候,湛火下意识认为它会坐立起来吐舌头摇尾巴。

  文游脸色有点差,“它没伤着你吧?”

  湛火说;“它舔了我一口。”

  文游松了口气,拍了拍猫的脑袋以示奖励,“那看来它很喜欢你,之前孟……”说到这里,文游突然顿住。估计是想说孟子清,他有点忐忑地看了湛火一眼,发现他没有介意,才说,“它脾气不好,喜欢挠人。”

  湛火觉得莫名其妙,在他这儿,孟子清没什么不能提的。

  “我看它挺乖的。”

  文游说:“都是装的,看着乖。”说着,往骨瓷猫碗里放了点猫粮哄它去吃,抚摸猫咪的样子很温柔。湛火竟然会不自觉产生一种孟子清实在是不懂得珍惜的想法。

  文游有千万个不好,但有一点好,他假装爱一个人时,常常足以乱真。

  *

  湛火换药洗漱的工作很多都由文游经手,但随着身体的康复外加上次的乌龙,湛火开始避嫌,一般都是偷偷换药或是趁着护工在,让他们帮忙搭把手。

  晚上湛火戴上沐浴水套请护工帮他洗澡,对方却尴尬地迟疑了。

  湛火不解,对方说:“我去叫文总。”

  湛火愕然,连忙道:“不必了。”

  护工讷讷道:“文总吩咐过,您洗漱的事不在我职责范围内,如有需要,要叫他。”

  湛火陷入两难之境,他有点洁癖,实在不能接受不洗澡,但若让他向文游求助,那还不如不洗,湛火叹了口气让人出去,选择自己控制轮椅进浴室,谁知道门还没关上,文游已经来了。

  他跃跃欲试,早已把这当成自己的工作,“小湛,要洗澡吗?”

  湛火看了一眼护工,对方心虚地垂下头,默默退出去了。

  湛火觉得很生气,文游有时真的很烦。

  “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他拒绝道。

  文游却挤了些洗发水打泡,“我照顾你比较顺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闭眼。”说着,他闭上眼睛,朝湛火露出一个略傻的微笑。

  浴室里热气腾腾,熏得湛火脸颊微.红,他眼神却很清澈,“你不用因为歉疚做这些。”

  “不是歉疚。”

  湛火闭嘴,那可能就是为了演戏吧。

  文游说:“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

  湛火衣着简单,迅速就能脱掉。文游一直闭着眼傻乐,带着泡沫的手探过来,湛火牵引着他放到他头上。

  文游掌心压了压他的头发,低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看你的身体。”

  湛火脊背僵住,像一只被狮子盯上的动物,浑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文游暧.昧的话让人方寸大乱。最重要的是,湛火赤.裸着身体,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绑在实验台上的青蛙,冰冷的手术刀滑过柔软的肚皮,血刺溜冒出来。

  文游动作轻柔,手掌不时擦过湛火的耳侧,带起一阵薄.红。他耳侧非常敏.感,最讨厌别人随便碰,湛火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左半身已经陷入麻痹,他窘迫地揉了揉脖颈,不耐烦地道:“能不能快点?”

  文游凑过来在耳边低声说,“马上就好了。”他犯规睁开眼,满意地看着湛火脸侧的红.晕复又闭上。

  湛火时而老练,时而表现出出人意料的纯.情。

  文游的动作一向很规矩,帮湛火洗澡的浴花都带有手柄避皮肤直接接触,可他的心并没有那么规矩。

  他的手每使劲一分,感受极富弹性的肌肤的凹陷透过手柄传递到他掌心,心底会产生一种类似于戏谑的攻击性,破坏感,他凑近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