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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惜文      更新:2021-03-24 18:30      字数:2479
  慢慢回府了:“以后谁要是敢在尊主面前提起徐公子半个字,本宫就剁了你们的舌头,明白了吗。”

  “奴才们明白了。”

  她这才放下怅然若失的神情,勾起一丝笑,恢复了往日蝴蝶城城主魅惑张扬的风姿。她摇曳着身影,抬手命人叫素樱过来准备编排歌舞,说是要大开宴席,好好庆祝秦尊主击溃伏兵,平安归来。

  而徐悯言一路马车颠簸,其实也没个准确的去处。他在读原作时,记得里面隐约提起松曼郡是个气候宜人的好去处,便打算去那里先休养一阵。至于回灵犀门……

  他病痛残肢,功力尽废,怎么回得去?

  况且阿满和嫣儿看见了,那两个丫头可不得又心疼。

  他叹息一声,将手里的赤云木箫放回纳袋,心想即便见不到人,所幸还有这箫在手上,传唤银杏和她们通通书信也好。

  就这样,马车时走时歇,行了约莫半月,来到一处小村庄,名为绍兰村。其间稻田宽阔,鸡嫩鱼肥,河清水甜,山川秀丽,几缕炊烟在村落上缓缓升起,与云层融融交接一片,安详静谧,令人心旷神怡。

  徐悯言掀帘一看,不由心头一暖,自言自语道:“真想在这里安家。”

  马车夫付涛说道:“公子,您是个清秀人,这乡里粗野生活怎么配得上您?”

  徐悯言刚欲说话,忽然迎面走来几个孩童,他们一见徐悯言的马车,欣喜叫道:“哎呀,哪里来的马车,好漂亮啊!”

  “我们用石头打这马车,看谁打得准!”“好呀好呀!”小孩子们说道,光着脚丫四下里去捡石子,嬉笑着往马车上打。

  徐悯言无奈,一个念动,手指上罡极戒指弹出一道真气,嗖地将那些石子全部在空中回弹了过去。石子扑簌簌地落下,不轻不重砸了小孩子一头一脸。

  这罡极戒指说来真气储量只有一点点,但这不过是宣蝶夫人谦虚的说法。徐悯言之前查看它的时候,发现里面真气深厚,日常行走江湖使用,只要不是每天都遇到危及性命的关头,足够支使七十年。

  他朝那些小孩子笑道:“小朋友,万一石子惊了马到处乱跑,踩坏了你们家地里的庄稼可不好。”

  小孩子对这种力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纷纷惊吓得目瞪口呆,一扭身子全跑了。

  “唉,熊孩子。”徐悯言评价道。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啊,你慢慢地去。

  第43章契

  秦函川从噩梦中醒来。

  他惊觉坐起,一摸后肩上的伤,竟已全好,身上也不痛了,医生侯在一边,见他醒了,满面堆笑:“尊主,您醒了。”

  秦函川察觉一丝异样:……自己不是中毒了吗?

  “你治好了我的毒?”

  医生躬身道:“正是在下。宣蝶夫人看出您中了莽棍散,夫人和小的一起将您身体中的毒素转移到了一位小奴身上,您现在已经平安无事。”

  秦函川说:“那小奴是谁,带上来给本座看看。”

  医生便命底下的人去带素漪来了。那素漪天生男生女相,身材纤细,弱不禁风,见到秦函川羞羞怯怯的,只乖乖行了礼,便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救了我。”秦函川一挑眉,披衣下床,赤着脚就走到跪着的素漪跟前,掰起素漪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只见素漪眉眼风流俊俏,面上绯红若云。秦函川打量片刻,道,“医生,这小奴承了毒,有何后果?”

  医生想起宣蝶夫人和徐悯言的嘱托,便撒谎道:“无他,阳寿减少二十年。”

  秦函川沉默半晌,他还记得自己那天是如何疼痛难忍,钻心蚀骨。模模糊糊中,一种溺毙之感朝他袭来,挣扎无望之时,忽听有人轻轻说了一句:“我来承毒吧。”

  那时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他平静下来,却又莫名心内绞痛难耐。现在他明白了,没想到这等清瘦柔软的小奴会有这等勇气,不惜折寿二十年也要救他。他心生好感,微微一笑,捏着素漪的下巴又看了看,说:“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素漪如实回答。

  “素漪,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身边伺候的人了,谁也不准欺负你。”秦函川说,“来人,赏素漪黄金百两,新衣三十件。”

  素漪受宠若惊。他连连磕头:“谢谢尊主大人!”

  秦函川放开他,回身过去:“会伺候人穿衣吗。”

  “会、会!”

  “过来。”秦函川慵懒地瞧着他,乌黑的发丝披了半肩,俊朗的面容和半敞的衣襟让素漪面红耳赤。小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服侍他穿衣梳洗,细致妥帖,并无差错。

  秦函川很满意:“今天你就搬到院里住吧。”

  “是。”素漪退下,他被劈头盖脸的赏赐砸了一脸。心中自是狂喜,他得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他们姐弟俩终于要有福享了。

  秦函川正欲去修炼,忽然瞥见桌上有一串翠绿的东西,拾起来一看,赫然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翡翠链。他心中疑云窦生,百思不得其解:这翡翠链他不是随身携带的吗,怎么会这么随意地放在桌上?

  难道是他昏迷期间,有人搜过他的身,把不相干治病的东西都摘下来了吗?不对,他随身带着的乾坤袋还在,怎么会单单走这一串翡翠链?

  他想着想着,忽然脑海中一阵尖锐疼痛袭来,似乎在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他按了按额头,将翡翠链重新戴在手上,罢了,只要它没丢便好,以后再不要随手乱放了。

  不知为何,他扣上翡翠链的一刹那,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说不上来的一股滋味,让他难受。

  缺的正是和徐悯言有关的一切记忆。

  此时徐悯言正在绍兰村里吃饭歇息,马车夫付涛站在他身边伺候酒菜,一切都布置停当了,徐悯言停了筷子:

  “付涛,你坐。”

  付涛憨厚笑道:“这……公子,我是下人,怎么能和您……”

  “要你坐便坐。”徐悯言道,“我现在不喝酒,不然你以为这酒是给谁点的?”

  付涛黝黑的脸皮一红,他搓着粗大的手掌,不好意思地忸怩坐下,拘谨地拿起酒杯,小小喝了一口。他正要说上一两句感谢的话,忽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徐道友?!”

  徐悯言一愣,本能循声一看,只见一条人影站在店门口,风尘仆仆背着个包袱,定睛一看,竟是曾经见过的清尘门弟子苏清之。他比原先更瘦了,以前白皙的脸被晒得发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苏清之见了他,走上前来:“徐道友怎会在此?”

  徐悯言忙叫他小声说话:“低调,低调。快坐下来说话。”他转身又叫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