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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有      更新:2021-03-25 00:17      字数:2493
  ,放置碗的木桌上摆了一盒烫伤药。

  见夏辰出来,他下巴扬了扬,“擦药。”

  夏辰笑眯了眼乖乖顺应:“哦。”

  花两分钟仔细擦好药,夏辰再抬头,祁夜桥的碗里终于空了。

  “还要吗?”他问。

  祁夜桥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撑。”

  夏辰顿时心疼:“平时这种容量的碗你可是能吃两回的,生病了果然连胃都缩小了。”

  祁夜桥闻言有些黑线。

  夏辰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抿走一丝粥液,“生个病真不容易,桥桥你辛苦了。”完了他撤开佯装捂了捂牙,“嘶,牙酸。”

  桥桥……祁夜桥轻轻扯他额发,以示惩戒他的小小恶意,笑得纵容。

  感冒的不可抗力是祁夜桥并不能驾驭说好就好的,所以第二天他并没有如愿大病初愈,只有嗓子恢复了些。

  醒来时窗外破晓刚过,浅红霞光当空映照。

  祁夜桥目光清明,怀中人熟睡安静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低头压了压夏辰微抿的唇,须倪又离开,生怕吵醒深眠的他。

  两人一个十八刚过,一个即将要过,成长的年纪身量自然如抽条一般。祁夜桥的个子几近一九零,比许多同龄人都要高,长手长脚的他肢体展开能直接把夏辰完全包住,夏辰则在正常的同龄人身高范围内。明明两人是从小就开始玩耍的,有时夏辰很想不通为什么祁夜桥会比他高出这么多,不都说‘人以群分’的吗?怎么就他和祁夜桥差异如此之大呢?

  揽住夏辰腰身的手臂愈愈紧之际,忽听怀里的人在梦中‘哼’了一声,似是对什么事物很不满,眉宇拧了又松。

  祁夜桥笑着在他颈窝轻轻一蹭,随即悄声无息抽出垫在他颈下的手臂,撑身起了床。

  洗漱间里,祁夜桥拧开水龙头正要洗脸,动作突然顿住。因为水管里流出的并非清澈的自来水,而是变成了味道腐朽的混浊色,祁夜桥一愣,立即转身去了后门。

  早上的树林绿意怏然,空气舒爽,近处每一根草每一片叶都沐浴着晨光,雨露微醺。远方群山更迭,山头山腰漆树繁盛茂密,山廓弯折,使得走向不甚分明。群山背面,初升朝阳若隐若现。

  祁夜桥眼神微变,面色有些发沉。

  他是照着上一世的记忆数日子的,今天之前,他们的一切都和原来如出一辙,没有丝毫纰漏。但本该水土变质的日子却提前了数天,打的有所仰仗的他颇为措手不及。

  他闭了闭眼,认真陷入思考。

  现在是十年前,他不可能记得所有事情。按照高考后他和夏辰的安排,考试结束两天后,他们先去了靠近市中心的普罗景区,在其处呆了三天,前一世他并没有生病,重生后他在后两天故意泡冷水得感冒,借此在市中心大药房买了很多必需药品。

  在普罗景区游玩的第三天替换成了他去看病,时间也没有错开。

  而后又按照路程计算,他们在离开普罗景区当天也就是第四天来到了盏水镇。在镇上过了三天,因为夏辰很喜欢这个地方,他们将原本计划的五天游玩拖延到了一个星期。而在第五天清晨,镇上每个旅客的住房里都出现了自来水混浊现象,与此同时天边涌来了大片白雾,一天之内便将整座小镇所笼罩,当天自来水里渐渐流出了很多秽物,镇子引以为傲的密林也渐渐变得枯竭干败。

  整整一个星期,白雾才淡去。

  之后露出来的盏水镇,木枯湖涸,满目疮痍,令所有人大跌眼镜,而更让人惊骇的,是其中无形死了很多人,且个个死相凄惨,血流满地。

  从此,曾经的怡人小镇成了往后许多人的噩梦,也成了祁夜桥甩不掉的梦魇。

  前世的他看着躺在白布下遍体鳞伤、暗红血液已经成片凝固在身上的夏辰,许久不敢相信自己从今往后都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祁夜桥蓦然睁眼,胸腔鼓动急剧喘息。

  不能再想了。他果断回思绪,转身回屋又看了一次,奇怪的是,这回的自来水却是清透干净的……

  后门门板‘吱呀’响了一下,缓缓关上。

  意识朦胧中,有椒香味窜进鼻腔。

  夏辰动了动眉,慢慢睁眼。眼角乍泄一缕暖光,他扭头,看到了在后院支架烤鱼的人。

  张嘴一个哈欠,夏辰揉揉眼,坐起身。

  待他洗漱好去到后院,祁夜桥面前的餐盘已经堆了整齐的三条鱼。每条鱼的体积不大,成人三指宽,被祁夜桥烤得外焦里嫩。

  夏辰吞了吞口水,在对面坐下。

  “一早就吃烤鱼真的好吗?”他笑着说。

  祁夜桥斜了他一眼,往最后一条烤鱼上撒胡椒粉,“给你过过瘾。”说不定明天你就吃不到了。

  夏辰伸手去拿鱼,被祁夜桥挡住,后者点点他的手背,说:“用筷子。”

  “好啦好啦。”夏辰转道拿起筷子,“你感冒是不是快好了?鼻音不重,听着声音好听多了。”

  “嗯。”祁夜桥点头,“差不多吧。”

  夏辰吃了两条半,剩下的都归祁夜桥。

  看样子的确快好了,吃得挺多,夏辰默默想。

  “该不会是昨晚的粥起作用了吧?”他笑着说:“现在吃不下,晚上我再做一次,也许明天就好全了。”

  祁夜桥想了想那味道,商量道:“可以加些白糖进去么。”

  “可是我们没买白糖。”夏辰说。

  祁夜桥:“……啧。”算了,苦点就苦点吧。他皱着脸点头,“那随便你。”

  “苦吗?”夏辰问。

  “有点。”祁夜桥闷声说。

  “哦。”夏辰笑眯眯:“要不加冰糖?”

  “……”祁夜桥长嘶一声,掐捏他的侧脸,“夏小辰你也学坏了,请问加白糖和加冰糖有区别吗?反正都是甜的。”

  “味道不一样啊。”夏辰龇着牙说。

  祁夜桥在他鼻尖咬了一口,“行了,加冰糖。现在回去拿木箭,我带你去周围逛逛。”

  “要打猎啦?”夏辰跑进屋里拿旅游地预备好的自制削木弓箭,“你会用箭?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自学成才。”祁夜桥挑眉,淡淡说。

  “哎哟。”夏辰哼笑一声,“一会儿可别被打脸。”

  弓道是祁夜桥上一世工作之余的闲暇娱乐,自从失去夏辰,他在大学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偶尔打个篮球、网球、乒乓球,毕业后除了工作就是参加各种休闲运动,只有把自己填在忙碌的时间里,他才不会想夏辰想到心痛。

  盏水镇的树林是自然而成,生长有些不规则,两人沿着稍宽的地方左右穿梭,不一会儿就寻到一只野鸡。

  祁夜桥手法娴熟地抽出一支木箭,架弓,瞄准,射箭,动作行云流水。夏辰看着他,眼露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