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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冥      更新:2021-03-25 07:39      字数:2392
  天宠坏,老君懒得同她们逞口舌,摆手道:“罢了,你们三个快些入阵,我自进来拾你们。”

  三霄转身入了阵,老君和元始接连进去,太玑、陆压、咩太和南极跟在后面。老君和元始见广成子他们果真如太玑所说,千载功行俱成泡影,不由叹气。

  琼霄见已经惹怒了师伯,老君又在那里观望,知道今日横竖不能善解,一不做二不休,趁老君不备,放出金蛟剪就去闸他。

  两条金龙飞将出去,裹着雷霆万钧之势,便是圣人也能一闸两段,何况老君虽心中不快,却也并未防备她们。

  原来当日太玑给准提那一闷铲,其实早将炮太挖了出来,只是当时被准提一挡,出了些岔子,封印虽被松动破开,却未完全解除。炮太在六根清净竹里有自己的神智,对准提和飞廉之间的事也听得一清二楚,后来飞廉用他偷袭呱太,炮炮不能违抗发令者的口诀,却不想伤害呱太,所以只是封住了他的六感。

  看上去是六根清净竹封住了呱太,实则是将他保护了起来。

  失去六感的世界中无法同外界联系,炮炮却能凭借本体和呱太交流,所以呱太虽然身处一片无知无觉的黑暗中,也并未感到害怕。

  太玑听炮炮说了飞廉和准提的交易,冷哼一声道:“还真是到哪儿都少不了那秃驴凑热闹。”准提和接引对天道来说恐怕是两颗十分好用的棋子,过往一系列事件中都能瞧见他们的影子,天道日后若要对自己下手,多半这两个人还会被利用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决定要好好惩戒那不听话的天道,就绝不会再次次都被他抢了先机。

  太玑几乎是立刻就飞身扑了过去,同还有些慌乱的汪太抱成一团:“小军爷!我想死你啦!!”

  “叽、叽叽?!”

  一只手捂着脑袋的小将军脸色涨红,无措接住了扑来的太玑,险些仰面栽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便看到陆压脸色黑成锅底,出于本能抖了一下。

  怀中丰神俊朗的少年顷刻就缩成了巴掌大的绒球团子,汪崽手忙脚乱接住他,毛茸茸的触感让人内心分外柔软起来。

  太子长琴松了口气,随即好奇眨了眨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但说无妨。”

  太玑正欲脱口而出,忽又想到不管是封印还是人巫大战之事都不能让旁人听了去,遂抓了抓脸颊道:“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太子长琴便体贴请他进了房间,关好门窗。

  只是待他刚掩了门回过头,就看到太玑搓了搓手,掌中多出把金灿灿的铲子。

  太子长琴一阵懵逼,急忙退了几步:“叽、叽叽!你这是做什么?!”

  反倒是广成子,听轩辕临走还在为人族谋划,觉得他这些年当真劳心劳力,板正的肃脸敛了,露出些许温和神色来:“人族再不济还有延维盯着呢,再轮不到你操心了。”

  轩辕但笑不语,挥手在众人面前乘龙升天。

  有些事,是些不可说的秘密。

  当年巫妖大战他陨落之时,神魂在三十三天外徘徊,意外落到天玑星上,在颗金球中窥得了些同人皇有关的天机,这大好的缘分怎能便宜他人,便消了就此化归天地的念头,说什么也要遂着心意放浪一回。

  他这肉身是女娲亲手捏的,当时可把女娲给乐坏了,圣人出手自是不一般,虽然五官没有一处同他原来长得像,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总让人感觉说不出哪里像。

  “我都放出消息要全力搜捕她的下落了,有没有说要徇私,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非要害死她不可!”神农双目含泪,悲痛不已。

  飞廉亦悲声道:“延维是女娲圣人派来人间,本是妖族之人。他那侄子轩辕,自出生就神灵异常,十五岁便无所不通,威名显赫,年纪轻轻就接管了青帝的华胥部落,还吞并了不少小部族,改称有熊部落。青帝虽让位与陛下,可我们到底是巫族后裔,同妖族有着血海深仇,延维恐怕对此并不乐见。”

  “我还听闻,轩辕自幼就拜玉虚宫广成子道长为师。陛下虽有太清圣人认可,对方却有元始圣人和女娲圣人两位撑腰,底气自然就足了。”

  神农又哀又怒,喝问道:“天下之主谁来做当真那么重要吗?!只要大伙儿过得和睦安乐,哪一族是天地主角又有什么关系,为何偏要拼个你死我活!”

  飞廉极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又很快遮掩住,淡淡道:“我常听人族说一句话……”他故意顿了顿。

  她想到方才那些近乎自言自语的话都被这人听了去,脸上红白交错,羞愤不已,不由跺脚道:“你爹难道没教过你,女孩子的心事不能随便听的吗!”

  敖丙无所谓摊了摊手:“我出门溜达,瞧见你在我家门口对着我喋喋不休,孤好心出来安慰你,你反来怪我?”

  女娃连呸三声:“谁同你喋喋不休了!我明明是在同小团子说话!”

  敖丙哈哈大笑,指着女娃怀里的太玑道:“小妹妹莫要说笑,就它?别说听懂你说话,它连化形都做不到,不知是哪里的下等禽类幼崽。你要是想找人谈心,有孤陪你啊!这小东西看上去圆滚滚的,似乎挺好吃,就是小了点儿,肉还不够孤塞牙缝……”

  女娃一听他要吃太玑,紧张将太玑护住,对敖丙凶道:“小团子可聪明了!你别想欺负它!”

  轩辕:“……”不,信你才有鬼了!

  有了那指南车,众人很快就顺利辩清了方位,这浓重的大雾也再影响不到他们。风后借先天八卦之玄妙,推算出十二个立阵之物所在,率众跟随指南车的引导在大阵中穿梭,逐个破去那些阵眼,进展飞速。

  他们在阵中移动,视大雾于无物,如有神助,坐镇阵中央的蚩尤脸色难看起来。

  “军师明明说这大阵少说可损去他们八成锐,怎么如今大阵将破,他们连一成都没少?”

  飞廉也不知情况,皱眉沉思道:“阐教有圣人撑腰,前来助轩辕小儿成事,怕不是带了什么厉害宝贝。”

  他只觉若非玄鸟当日同犬戎战况危急,帝俊也不会离开天庭,不会致使他们兄弟十个求救无门,终至陨落,故而对子契恨意更深,一连数日都不出府邸,严守参星升落时辰。

  可子契同犬戎打起来,归根却是因为不愿外人言道帝俊对十日齐出谷的惩罚过轻,而后他见实沈整日躲着他,每每想要解释,又放不下一贯的傲气凌人的性子,几次碰壁后郁郁寡欢。

  帝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