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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渚      更新:2021-03-25 12:00      字数:2480
  开了门。

  海伯利安站在门外,已经换上了一身正装,四目相对的瞬间,昆特从他眼中看到了他渴求了整整二十年的东西那如曾经一般澄净透彻,不曾变质的爱。

  海伯利安抬手擦过昆特泛红的眼角,唇边带着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笑意,低声道:“怎么又哭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眼睁睁看着海伯利安越走越远,雪地上留下一串笔直的脚印,昆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汹涌到几乎让他崩溃的情绪,朝他狂奔过去。

  他一头撞在海伯利安后背上,两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肩头呜咽一声,用尽全力嘶吼道:“带我走吧!海伯利安,求求你带我走吧!”】

  昆特摇摇头,伸手抱住海伯利安结实的腰,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偷偷把东西放进我家的?”

  【“不可能的昆特,那太危险了,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海伯利安硬着心肠转过身,脚下积雪太厚站立不稳,一下子被近乎发狂的昆特拽倒在地。

  仓皇之间他两手撑在昆特耳边,没有实打实的压下去。昆特发疯一样两手猛然扯开自己衣裳,扣子乱蹦到雪地里,露出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鲜妍的颜色如同雪地里开出的两朵花,在寒风中瑟瑟挺立。

  他眼中满是绝望,拼了命的把海伯利安脑袋往下按,就算是低贱到尘土中的乞人都不会像他那样歇斯底里地哭求:“那你就要了我吧!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这是个秘密。”海伯利安微微低下头,鼻尖轻碰昆特鼻尖,弄不清是谁先主动,两人不知不觉间又吻在了一起。昆特带子系得松垮,浴袍从他肩头滑落,层层叠叠堆在肘弯,露出大片皮肤。

  【“你这样会冻坏的!”海伯利安不顾昆特的奋力挣扎将他衣服严丝合缝地拢上。身下的人黑发凌乱散落在雪地中,微张着嘴唇喘息,海伯利安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太害怕那会瞬间击垮他苦苦坚守的防线。

  他反复亲吻昆特脸颊,额头,嘴唇,还有没有戴项圈,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脖颈。天色越来越亮,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最后在昆特嘴唇上狠咬一下,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咬破,血流出来滴在雪地上,刺目的一点。

  “不要等我。”

  话音弥散于风雪之中,海伯利安爬起来,再没看昆特一眼,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远。】

  门口的声控灯自然熄灭提醒了两人,四唇分开,海伯利安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丝绒小盒子,取出戒指,低头为昆特戴上。

  昆特靠在他怀里,看天然内溶着昂贵星沙的戒指被海伯利安推在他第三个指节:“你都不知道我愿不愿意,怎么就给我戴上了?”

  【昆特躺了半天才狼狈地爬起来,海伯利安已经走得很远了,他眼睁睁望着爱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写好的申请表。

  他本来想要给海伯利安一个惊喜的。

  但是现在,这张表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

  雪吹进眼睛里,刺激的那里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他打心底里痛恨自己现在这幅止不住眼泪的模样,活像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昆特胡乱抹了把脸,揪住纸的两边,一下一下把申请表撕得粉碎,碎纸片如同脆弱的蝴蝶,在风中翻飞着夭折。】

  “你肯打开了这扇门出来见我,不就说明了一切吗?”海伯利安满意地看着昆特左手上的戒指,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合适:“想要我学着古地球时代那样单膝跪地问你吗?”

  【海伯利安仰起脸来,没人看见眼泪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自打懂事起就再也没哭过,这种陌生了好久的感觉几乎要把他的心给掏空,就仿佛他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但他离去的步伐依旧坚定沉稳,没有丝毫动摇,他是新皇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将领,肩负着帝国的未来,亿万人民的生命,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在这面前,全都无足轻重。

  只是他注定要辜负昆特。

  是时候去履行他身为莫尔斯的责任了。他走出后山,亲手挑选的副官正在飞行器旁等着他,副官沉默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两人坐上飞行器,前往卡洛斯航空港。】

  “不要,这样就够了。”

  过去和现实终于在此时此刻交汇,昆特勾着他脖子,踮起脚尖重新把自己送到海伯利安唇边,海伯利安把他抱进屋去,门在两人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不多时屋内断断续续传来模糊不清的声响。

  原本暂栖于卧室窗台的夜莺侧头倾听了一会儿,突然被一声压抑的惊叫惊扰,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夜空中相月二安静亮着,小小的相月三陪伴在它身边,将银白色的光辉洒向大地。

  帝国大厦上的巨大复古时钟缓缓敲响十二下,新的一天悄然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用【】扩起来的全都是回忆的过去

  想要写出心中的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呜呜呜……

  明天我看看能不能给大家偷三千城管战虫族太太的稿子

  嗯……看过之后你们就会知道其实还没有完全标记【逃走】

  第53章破晓

  第二天昆特差点没能起来上班,匆匆忙忙洗漱完,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路过客房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号人。

  昨晚堪称混乱的一切涌入脑海,昆特揉了揉隐隐发烫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进去,海伯利安正仰面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想到自己昨晚被折腾得腿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却要早起上班,始作俑者竟然可以待在家里睡大觉,昆特心里不有些不平衡,不禁起了使坏的心思,俯下身,捏住他鼻子。

  十秒钟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昆特赶忙松开手去探他的鼻息,却什么都探不到。

  “海伯利安?”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要去翻海伯利安眼皮。就在这时床上的alpha猛地大叫一声,猝不及防地将他扑倒了。

  昆特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惊魂甫定,抬脚就要踹他:“你吓我一跳!”

  海伯利安笑的得意,膝盖压住昆特动个不停的腿,亲昵地在他颈窝蹭了蹭,犬齿咬着他项圈:“昨晚忘了件重要的事。”

  昆特明白他的意思,安静两秒后就要取下防咬合项圈:“现在要标记吗?”

  “脖子这里留给下一次吧,下次我肯定把东西都准备好,不会给你逃掉的机会了。”海伯利安抓过昆特手腕,轻咬着内侧的皮肤,趁着昆特最为放松时,一口咬穿了腺体:“暂时盖个戳,省的再有谁不老实,总想着勾搭你。”

  将手腕上齿痕舔到不再流血,海伯利安终于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