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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的麦穗      更新:2021-03-25 13:45      字数:2492
  着,朝文昌看了看,笑得前俯后仰,跟他的小跟班又说道:“这个野男人,跟这个小野种,还真配一脸啊,说,是不是也看上他那个风骚的娘了,上赶着来给人家当后爹?”

  “放你娘的后爹屁,滚”,虽举止狂放,但嘴上却文雅了几辈子的文昌,不但第一次开口骂人,还飞起一脚,踢在那个大孩子的屁股上。

  看到全身怒火燃烧的文昌,大孩子快速躲了开去,口里边嚷嚷着“野汉子打人喽”,边领着几个小跟班嘭地一声跳到水里,瞬间游地不见踪影。

  “妈的,若再遇见你欺负人,见一次打一次啊”,文昌不解恨地朝远处水面喊道,又一脚踢在船帮上。

  “娘,他是我爹吗?”,趴在肩膀上的小男孩突然抬起头,对着荷花丛问道。

  天色瞬间放晴,鲜艳的黑莲灼灼开放,最里面的花芯处,竟都变成了红色。

  文昌好奇地顺着小孩的视线,望向黑莲最茂密处,但只见微风轻摇,却没见半个人影。

  小男孩却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地,转过头来看着文昌,满脸期待地问:“我娘让我问你,你愿意做我爹爹吗?”

  文昌笑了笑,觉得这小孩真地是太过孤独了,怎么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便要认爹爹,便正了正脸,很认真地对他说:“小子,爹可不乱认的,每个人只有一个爹,莫要忘了自家门楣,哎,你亲爹呢?”

  小男孩飞快地望了黑莲一眼,闭了嘴巴,眼泪便像决了堤的大坝,瞬间便把文昌的肩头打湿了。

  “哎,好、好、好,孩子,别哭了啊,你亲爹是不是出了意外啊,如此我做你干爹便是,以后,干爹罩着你啊”,文昌被这小孩哭得肝肠寸断,忙出声哄道。

  有轻微的空气流动声,文昌抬头,却看到黑莲方向直直飞过来一个香囊,砸在自己怀里,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从香囊中散发出来,文昌一愣,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凭空伸过来的一只手抢了去。

  文昌抬头一看,却见小师祖笑嘻嘻地看着手里的香囊,放在鼻间闻了闻,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老十七,说道:“老人家,您的香囊,掉了”。

  眼前风和日丽,五荷花开得正艳,文昌忙低头看向怀里,哪有什么小孩子,只是一朵硕大的黑莲花而已。

  看着文昌抱着一朵黑莲在发呆,凌君笑着打趣道:“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文昌,你还真是少年风流呀,比你师傅厉害多了”。

  文昌正对刚才彬彬如生的梦百思不得其解,听到小师祖惯常的不正经语气,这才感到重回现实,听着师祖对师傅的评价,忙打抱不平地说:“师傅心中有人,师祖感受不到吗?”

  “还用感受吗,他早就告诉我了”,凌君看了文昌一眼,好奇自己的大弟子怎么什么也跟他的徒弟们说。

  文昌却吃惊地看着他,凌君正要俯身去摘荷花,搭眼间看到文昌一幅不可置信的鬼样子,便不悦地说道:“你师傅有心上人这事,难道只许你们做徒弟的知道,我这做师傅的,知道不是应该更正常吗?”

  “嗯,正常,正常,师祖啊,我师傅跟您说过他的心上人是谁吗?”,文昌眼里瞬间涌出浓浓的八卦气息,他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望着凌君。

  凌君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但歪头一看小徒孙好期待的样子,便以手支额,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笃定地分析道:“看你师傅一幅很是深情却又不想提她的名字,我猜情况不是太妙”。

  “怎么个不妙法?”文昌身体又前倾了点。

  “她应该死了”,凌君点点头,对自己一针见血的分析很是满意,在抬头看向文昌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徒孙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才夸张地抚掌大笑,连连向自己作揖致敬。

  “行了,行了,知道你惊着了,但也没必要对我如此膜拜吧,别拜了,我又没死,你对着我做这些三跪九叩地做什么”,凌君上前,拉起伏在船板上笑成一摊泥的文昌,本来觉得这个状元出身的小十六应该脑子很聪明,却发现连这点道道都看不出来,看过来的目光中,便带了点这个徒孙怎么如此不成嚣的意思。

  文昌星君之那些久远的记忆

  对上师祖意味分明的目光,刚要平静下来的文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得、得,我灵石派后继无人呢,怎么脑子没一个囫囵的?”凌君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文昌,眼神中不单是失望了,简直就是赤落落的鄙夷了。

  “师傅,你们怎么去了湖里?”,邬时站在岸边,一只手里提着两条大黑鱼,一只手朝这招呼着。

  “快,老人家,我们要上岸,劳烦了”,凌君看到消失了大半日的弟子,觉得好像好几天没见了一样,忙催着老十七返回岸上。

  邬时看了眼摇船的老者,举了举手中的鱼,客气了一下:“劳烦老人家大半日,今晚,去梨香院一起吃鱼吧”。

  “好,谢谢这位公子,我可以多带几个朋友去吗?”老者却不但自己一口答应,还想做半个东家。

  邬时笑了笑,忙拱身道:“当然可以”。

  往回走的时候,邬时却在一条小叉道上又拐了过去,凌君在后面大叫着走错了。

  邬时回头,笑着说:“今晚还不知道来多少人,咱们还是再去多钓些鱼吧,得到时不够。”

  邬时和文昌顶着片荷叶,坐在大太阳底下,专心致至地钓鱼,但今天的鱼也不知怎么了,大半日过去了,就是一条也没上钩。

  坐在很远树荫下的凌君在睡醒了一小觉后,蔫蔫地走过来,伸头一看,发现弟子脚边,还是那两条用青草杆穿着的大黑鱼,便也挽了裤腿,站在一块临近湖边的大石头附近,想下去抓几条。

  水面突然变暗,一大片乌泱泱的黑影朝凌君移去,邬时一惊,忙站起来走到师傅身边,往下一看,却是忍俊不禁。

  一大群黑鱼,欢快地围绕在凌君腿边,吐着泡泡,摇头晃脑,好像在争想邀宠一样。

  凌君低头,看了看一条最为肥硕的大黑鱼,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它的头,笑着说:“瞧你胖得,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先吃你吗?”,被点的胖黑鱼呼地蹦得老高,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啪地落在了那两条腮帮子还在动的黑鱼旁边。

  凌君一惊之下,手指便在水中划了一圈,七八条大胖黑鱼便像第一条那样,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啪啪在岸边草地上,与起初的两条并排着,很是壮观。

  “哎呀这群笨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有上赶着让人把自己吃掉的,这脑子,不投入我灵石派下,简直是屈才了啊”,凌君大概也被鱼的热情吓着了,转身便向岸边走去。

  但大黑鱼却还是兴奋地追着他跑,有几条还很是疯狂地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