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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南雀      更新:2021-03-25 17:16      字数:2486
  说:“要全心全意爱我的人。”当时主持人还笑他,说他要求太低了,这样的标准能达到的人估计可以绕地球一圈。

  席宗鹤当时只是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电视机前的我却知道,这个标准在他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达成,甚至可以说,能做到的太少了。

  粉丝做不到,亲人做不到,恋人也做不到。这不是要求太低,相反,这样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之前的访谈,一旦问到关于理想型的问题,我都会千篇一律套以“温柔”、“善解人意”、“体贴”等等的模板答案,但今天不知怎么,就想答点不一样的。

  “要能够让我全心全意付出的人。”

  “哎呀,你这样的说法可真是太狡猾了,也就是说还是要看你自己喜欢是吧?”对方自以为看穿了我话里的小把戏。

  “算是吧。”我点了点头。

  做完访谈,我本预坐车离开,不想刚走出杂志社大门,上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毕恭毕敬地请我借一步说话。

  桑青狐疑地注视着对方,挡在我面前:“你是什么人?怎么连规矩都不懂,起码也要自我介绍一下吧!”

  年轻男人镜片下的眼角明显地抽动了下:“我是容总的助理,容总今天正好与杂志社的王总在附近用餐,知道顾先生也在,就想见一面,说两句话。”

  容要见我?

  我随意望了眼四周,果然见一辆加长的黑色商务车十分引人注目地停在不远处的街角。

  “我接下去还有些行程……”我没有什么话好与他说,也不想见他。人心太坏,谁知道老变态是不是又想耍阴招。

  可对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我请去,面不改色道:“容总说可以送您过去。”他看了眼桑青,语带机锋,“您的经纪人可以在后面跟车,只是几句话而已,说完就放您走。”

  话都到这份上了,不去就实在太不给容面子,也显得太怂了。

  我整了整衣襟,转头冲桑青说了声:“我过去见一见容总,你跟在后面吧。”同时给了他一个“见机行事”的眼神。

  桑青接到我的眼色,点着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一贯机灵,真有什么事,该也能随机应变。

  随助理来到车前,他坐进副驾驶座,把后排单独的私密空间留给了我和容。

  商务车很宽敞,投影、香槟、舒适的皮沙发,十分不错的环境,却因为容的存在,让我有些芒刺在背之感。

  容见我上车,微微坐直了身体,示意我“坐”。

  “容总,好久不见。”我冲他点了点头,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了。

  容静静看了我片刻,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他才缓缓启唇:“最近热播的那档综艺秀我也看了,很不错。”

  见鬼了,容难道因为一档综艺秀成了我的路人粉?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错愕,他轻咳了声,从一旁冰桶取出香槟,倒进一支细长的玻璃杯中。

  “别紧张,咱们就随便聊两句。”他将酒杯递向我,“小时候……你妈妈跟你提起过我吗?”

  我双手接过了,硬着头皮回答他的问题:“她不太和我们提以前的事……”

  为数不多的一点信息,还是从她和顾源礼的争吵中东拼西凑出来的。

  我妈曾经是容家的养女,与容从小一同长大,有点童养媳的性质,后来顺理成章订了婚,打算过几年两人完成学业就结婚的。结果我妈认识了顾源礼,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才认识三个月就同他私奔,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这在以前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她却宣称是为了爱情。

  爱情真是个好借口,将一出自私又不负责任的闹剧,妆点的凄美动人。可惜最后走不到happyending,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算大快人心了。

  无论男女,出轨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前有我妈的教训,后有江暮的例子。

  “辛苦吗?”

  我猛地回神,双手握着香槟看向容,一哂道:“辛苦?生活吗?活着哪有不辛苦的。”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肌肉细微地抽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强自按了下去。

  “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然后被塞桌球?

  我满口答应:“好,有需要我一定去找您。”

  他瞥了眼我手里的香槟:“怎么不喝?”

  我攥紧了手,笑道:“等会儿还有工作,喝醉了不好。”

  “不用喝很多,喝一口就行。”他接着劝,“不会这个面子也不给我吧。”

  我笑容顿僵,咬了咬牙,双唇轻触杯缘,仰头喝下一口香槟。

  喝完后,我还举了举杯,给他看我喝过了。

  容满意地笑了笑,又问我:“你下一部片子定档了吗?”

  下一部片子应该就是马导的《风声鹤唳》了,这片子估计会在暑假档上,只要不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

  “还没有,不过听制片方说快了。”

  我们实在没有太多的话好聊,经历了短暂的静默后,我主动开口,让他停在路边就好,不必占用他的时间送我。

  他兴许看出我的坐立难安,按下车中对讲按钮,让司机就近停下。

  假笑着与他告别,下了车还目送他离去。等车开远了,我立马转身朝着一棵树弯腰呕吐起来,边吐边扒喉咙。奈何那一口酒消化的极快,怎么也吐不出来。

  桑青随后赶到,见我这阵仗吓一跳,忙下车来扶我:“怎么啦?那老东西给你下药了?”

  他声音又尖又细,简直要叫破音。

  我吃力地直起腰,抹了抹唇角:“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总觉得他怪怪的,反正小心点有备无患。”

  翌日一早,我启程飞往海岛参加综艺录制。与往常不同,这次机场和酒店都有不少粉丝接机,见到我就尖叫着涌过来,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灯牌,喊着“糖糖我爱你”。

  这种热情我从来没感受过,有些受宠若惊。一张张替她们签着名,合影的要求也有求必应。

  好不容易摆脱粉丝在保安的护持下进到酒店电梯,雯雯又兴奋又不可思议地说:“顾哥,你这是要红了啊!”说完她又自言自语补上一句,“不过怎么也该轮到你了,你都快三十了,这个岁数红正好!”

  晚上在曹熙和姜烟的组织下,几个已经到的嘉宾,我、席宗鹤、安欣岚与财叔,一同去到一家日式料理店聚餐。

  长方形的桌子,席宗鹤先入座,我很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他瞟了我一眼,很快又回目光。

  我们挨得近,难手脚要打架。他起初还会避开,等酒过三巡,已经将大半重量靠在了我身上。

  财叔席间喝得有点多,还给我们唱了自己拿手的老歌。

  安欣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