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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鹤归      更新:2021-03-25 18:49      字数:2492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塔内远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这应该是用了术法,拓展了塔内的空间。

  白年书与龙烛顺着塔内唯一的通道一直向前走,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空旷的通道里甚至没什么机关,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龙烛不安的拽紧了白年书的袖子。

  “哥哥,我们会不会又进了什么阵?”

  白年书仔细回忆了从进塔后看到的每个细节:“应该没有吧,宝宝,你觉得鲛人会在哪个方向?”

  龙烛凝神探查鲛人的气息,很快便说道:“在脚底下。”

  白年书看向脚底,犹豫着是继续顺着通道走下去,还是试着砸开地板。

  权衡之下,白年书决定直接一点,砸开地板。

  “宝宝,你试试能不能轰开地板?把握好力度,别把咱俩脚下这块地板轰掉了,”白年书本想自己来,可一运气却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看来是刚刚龙烛在幻阵里来的那一下有点厉害了。

  龙烛蓄力攻向地板,果然将地板轰出了一个大洞。

  地板下面,长明宫灯照得地下一层里犹如白天,与白年书所在的这一层,分明是两个天地。

  白年书抱着龙烛跳了下去,根据龙烛的指引,朝着鲛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白年书下来了才发现,地下这层之所以这么亮堂,是因为一路走来墙壁上都嵌满了会发光的珠子。

  “哥哥,”龙烛带着鼻音的声音里藏着悲伤,“那些珠子都是鲛珠。”

  白年书揉了揉龙烛的脑袋:“宝宝别难过,我们很快就能把他们救出来了。”

  龙烛点点头。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长明宫灯全都熄灭了,地道里只剩下鲛珠的光,使得整个地道看起来有些阴森。

  龙烛扯了扯白年书的袖子:“哥哥,后面有奇怪的声音。”

  白年书屏息凝神,却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他也清楚龙烛的感官远比他的要敏感的多,便不曾怀疑龙烛。

  白年书与龙烛快走几步,在前面弯道处拐弯后,并没有离开。

  “躲在这里等他来,”白年书说道。

  龙烛乖乖的和白年书躲在了墙后,等着后面的东西来拐弯处。

  很快,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白年书毫不犹豫提剑便刺了出去,不过却一剑刺了个空。

  白年书定神看去,眼前竟是一团有着人形的黑气。

  “放我出去……”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黑气内传来。

  “放我出去!”又是一声怒吼。

  “放我出去”凄厉的女声也从黑气里传来。

  “放我出去呜呜呜,”甚至还有小孩的声音。

  白年书拉着龙烛连连后退。

  “哥哥,这是怨气!”龙烛迅速回忆起了血脉传承里讲过的东西。怨气,天地大劫时最棘手的东西,虽伤不到祖龙,可祖龙也奈何不了它。

  “哥哥快跑!”龙烛拽着还想试着拼一拼的白年书拼命往前跑,“我们伤不到这些怨气的,除非有日光照到,不然这团怨气谁也无法让它消失。”

  怨气是在活物死后由其心中的怨恨化成,所以,怨气的强弱取决于活物生前遭遇的痛苦。

  这团怨气,不仅很强,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的怨气,只怕这些人都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死亡的。

  “她来了”

  “她来了”

  “她来了”

  本来还在追着白年书二人跑的怨气团突然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叫喊。

  白年书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划过,怨气团就消失了。

  “哥哥!猫!”龙烛尖叫。

  只见一只通体乌黑,眼睛墨绿的猫正弓着腰,对着龙烛呲牙咧嘴。

  “乖,吃饱了就不要叫,”一双纤纤玉手抚上了黑猫的背,刚才还在炸毛的黑猫立马安静下来了。

  “塔里好久没来生人了,你可别把人家吓着了,”一个黑衣女子抱着黑猫浅笑吟吟。

  白年书自恃平生见过的美女不少,甚至天界的仙女也有不少长得漂亮的,可若不是在这阴森的塔里,白年书觉得,他很愿意和眼前的黑衣女子来一场艳遇。

  这黑衣女子面容姣好,但也算不上国色天香,只是她身上,却有一种勾人摄魂的气质,媚而妖,且被黑纱裹住的身体,若隐若现,前凸后翘,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心动不已。

  “妾身名唤殷若,是被关进塔里的阴将,”殷若行了个万福礼。

  龙烛好像有点怕那只黑猫,又好奇的打量着殷若,躲在白年书身后问道:“阴将是什么?”

  殷若捂嘴轻笑:“小公子莫怕,妾身可不会吃人。”

  龙烛不好意思的从白年书背后慢慢挪了出来:“你不凶,可是你那只猫好凶。”

  大概是为了印证龙烛的话不假,那黑猫又弓起背朝着龙烛发出奇怪的声音。

  白年书一把将龙烛拉回背后。

  “嘻嘻,白公子也别怕,我这黑猫还是听得懂人话的,”殷若温柔的顺了顺黑猫的毛,黑猫果然乖巧的躺在她的怀里,甚至还露出了肚皮让殷若给它挠。

  “白公子是来找鲛人的吧?”殷若似乎知道白年书来此的目的,“请随我来。”

  见殷若还是顺着龙烛指的路继续往前走,白年书便跟了上去。

  “哥哥,她脚上的铃铛好吵啊,”龙烛好像有些不舒服。

  闻言,白年书才注意到殷若是赤着脚走路的,每走一步,脚上的铃铛便会响个不停。

  白年书想起了塔外悬挂的铃铛,对殷若的身份愈发疑心。

  白年书替龙烛捂住耳朵,问道:“敢问殷若小姐,阴将是什么?”

  殷若朱唇微启:“这阴将啊,是以吞食怨气为生的阴鬼,生前法力极高的人,被练成阴将后的威力便越大。你刚才见到的那团怨气,便是有人将外面的鬼抓进来喂我的。”

  怪不得鬼市上一个鬼都没遇到!

  “不知殷若小姐,生前是何许人也?”白年书继续问道。

  殷若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的事说给白年书:“我生前是这鬼市的城主,不对,也不能说是生前了,我做城主的时候已经是个鬼了。不过是又死了一遭,成了阴将。”

  白年书只觉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死了一次还不行,又要被炼成阴将。

  “小公子是不是不太舒服?”殷若问道。

  白年书看向龙烛,即使他为龙烛捂住了耳朵,可龙烛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一副要昏睡过去的样子。

  “宝宝,宝宝!”白年书唤了两声,龙烛只哼哼了两声算是回应他了。

  白年书抽出剑直指殷若脖颈:“你对他做了什么!”

  殷若面无惧色,素手拨开了白年书的剑:“白公子息怒,这铃铛本就是为了锁住我,且对法力越高的人威胁越大。”

  “锁住你?”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