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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直      更新:2021-03-25 19:04      字数:2494
  时代有和杜预定亲的倾向,但是后来废太子出事了所以没成,但两人心里都有对方。然后废太子倒了之后侍卫抛家舍业(没有娶妻哦)来照顾她,保护她,所以两人就含含糊糊的在一起了。公主不肯死心,ptsd,所以早就决定要回来“给自己的人生一个结果”,所以也没有答应他谈恋爱啥的。然后回到长安之后公主和杜预见过一面,就是写过的那一次,之后杜预去监军,被云横杀了,公主和侍卫生了个儿子,现在侍卫死了。

  好惨啊。预估失误,明天完结。

  第九十七章终章

  话音落地,傅希如果然并没有抢身上前。看他颇有耐心,公主就知道,镜园确实已经破了。她带来五六百护卫,这些人居然全部都落在了傅希如的掌心里。

  她大势已去,唯一的指望是行宫那里顺利。

  但其实也没有用了。

  卫沉蕤并非没有想过失败,或者死亡,令她吃惊的只是这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是傅希如带来。

  她既然沉默,傅希如就先开口:“公主……”

  被她截口打断:“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叫我公主。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有名字,我的名字该被记住。”

  傅希如一顿,想起来她对先帝的怨怼,和先帝当年的打算,于是也不反对,十分温文有礼的一点头,如她的愿,省略了尊称,平静道:“我来送你上路。”

  他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玄色的袍子,沉沉的暗纹,只有衣是白色的,上面溅上了鲜红的血,有些是丝鹭的,有些是侍卫的,卫沉蕤忍不住去看,又看到他手里的剑上,冷笑变成微微的惊讶:“龙渊剑竟然在你手里?!”

  她其实能接受傅希如在这决战之夜背叛自己,因为人人都想赢,人人都要最后的胜利,虽然急迫的叫人吃惊,但毕竟合情合理,于是这发现反而令她大失风度:“你是失心疯了么?你做这一切,居然是和他演的一场戏?你全都是骗我?!”

  她一生最自负的不是出身高贵,不是矜持与美貌,而是自己的聪明和洞察人心,倘若看人有错,且错的如此关键,她是无法接受的。

  傅希如也知道她聪明,本就准备让她死个明白,于是警惕着她的反击,悄悄在裘衣里拔下插在腰上的匕首,神色如常,甚至微微一笑:“我确实骗了你,可却不是为他。”

  卫沉蕤也情不自禁露出几分疑惑。

  想来傅希如能够坦白的机会太少,所以他说得异常轻松:“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并未壮志踌躇,但也曾成竹在胸,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不得不走到今天,用这种方式复盘。”

  “你不知道的是,我执著于此,其实并不是一天两天。起初我是恨过他,但我始终不明白,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是我太年轻,还是他太年轻,以至于后来那样场……我必须知道。”

  卫沉蕤对此只觉得匪夷所思:“你就为了这样的事……难道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在你的心上?”

  傅希如不为所动:“我不缺那些了,我毕生所求,其实只剩下他不能被满足……但这终究只好我自己来动手,即便是他,也不能帮我,给我。”

  时间紧急,他不得不放弃一部分风度,提起剑来往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倘若是孩子,不必求我,你知道他的命运如何。”

  卫沉蕤明白他的意思,一阵几乎要了她的命的痛苦,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知道……这是我选的,我不会后悔。我是女人,我是牛羊,我是猪狗,我是奴隶,我是家产!”

  她的眼中滚出两滴泪,与剑一样凶狠的冷光:“我不是妻子,我不是母亲,我不是女儿!我什么都不是!我做过了,我交待了!日后千秋万载,有我的恶名,可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我毕竟是个人!”

  傅希如听得懂,她这算是求仁得仁。

  “将来史书上,必然会有你我的名字。”

  他往卫沉蕤身前迫近,一道血光。

  行宫里喊杀声震天,宫门已经被打开,傅希如路过宫门,却并不进去,绕了个圈,往后头去了。

  他还记得曾经和卫燎找到那一汪野泉的地方,那里后来邻着泉水修了一座别院,是先帝的爱子之心。卫燎未登基前随驾过来,总是要住一两天的。他登基后,这里也跟着升了一级,修成了一座别宫,用作打猎的休憩之所,倒也少不了迎驾。

  如果今日注定要听到傅希如的死讯,他宁肯选这个地方。

  别宫前面人并不多,见到傅希如面面相觑,他说了一句“公主已经伏诛”,这才震动喧哗起来,这六个字仿佛一道响雷,回声阵阵,往里面传去,人人都惊疑不定。

  人群裂开一条缝隙,容他进去。虽然傅希如还带着利刃,但这毕竟是龙渊剑,谁不知道它的名字,谁不知道它真正的主人?

  越往里走,反而越安静,傅希如的足音清晰可闻,他隐约也有几分恍惚,好像回到许多年前,要推开一扇不知道答案是拒绝还是应许的门,又好像筹谋多年,胜负只在这一招,但他却突然害怕了。

  他生平笃定沉稳,其实很少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然而现在所做的事,许久之前曾经做出的决定要在今天见个分晓,难忐忑起来。

  这已经无关于爱了,如同卫沉蕤一样,是他做出的选择,是他给自己的结果。

  剩下的,他交给卫燎了。

  他已经试过,死而无憾了。

  他推开门,卫燎就坐在正中间,裹着一件狐腋裘,神色看起来却不像是还在病中。傅希如原本就猜是假的,眼下也确实放心了。

  他还提着龙渊剑,剑尖鲜血浓稠,一滴一滴滚落,濡湿了华贵厚重的锦毯。

  二人对视着,都不肯先发第一招,先问最后一句话。

  卫燎先是看他的神情,再看他的剑,认出那是龙渊,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认清了某种现实,垂目片刻,抬起头来用帝王的容颜面对着他

  你想要的如今我还有吗?

  傅希如一抬手,卫燎按着软榻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颤,然而他上前两步,迫近了卫燎,低头看一看他,神色岿然不动,一抬手就把龙渊剑扔在了地上,锵啷一声。

  他说:“公主已然伏诛。”

  二人已经近在咫尺,傅希如屈膝一跪,两手正落在卫燎膝上,他的眼神如此真诚,如此柔软,如此熟悉,卫燎几乎是立刻就色令智昏,晕眩起来,听见他低沉,笃定,再次宣告:“公主已然伏诛。”

  卫燎懂了他的意思,低声问:“你要什么?”

  他答得那么快,好似锤炼过千百遍遣词造句,好似早就要这样问,只是如今才如愿,已经十分的迟慢。

  “我要陛下册立我为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