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真相 二
作者:滚开      更新:2019-10-25 10:10      字数:5616
  雕像出口只有一个,大门口正站着长孙蓝和另外一个中年女子。两人正站着闲聊什么,看到路上出来,长孙蓝面色一喜,主动迎上来。

  “路师兄出来了?”

  “蓝师妹,这位是?”路胜疑惑看向另一女子。

  “在下云轻弩。”女子面容娇媚,和秋月郡的云万飞颇有几分相似。看样子也是云家之人。“想必路兄弟已经见过我家飞飞侄女了?我是她二姐姐。你叫我云二就好。”

  “原来是云二姑娘。”路胜抱拳道。

  云轻弩顿时忍不住轻笑起来,不只是她,就连长孙蓝也跟着笑起来。

  “路兄弟小嘴真甜,奴家都已经两百三十多岁了那里还称得上是姑娘。你还是叫我云家主吧,我在莫凌府,也有不小的生意盘子。这边的家族生意也都是我在打理。”

  路胜面色有些怪异,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嘴甜。

  “也好。”

  “我这趟来找蓝儿有事,不过正巧也见到路兄弟这般英豪,你和飞飞也是旧识,日后我们也该多亲近亲近。”云轻弩轻笑道。

  “那是应当。”路胜客气了几句。

  云轻弩又和长孙蓝一起说了几句话,便是转身离开了。

  “走吧,你还没进过真灵塔,我带你去试试。”长孙蓝热心道,“我爷爷吩咐过了,要我好好带你休整彻底。”

  “不用了,我自己也能去。”路胜摇头。

  “也行,师兄别忘记时间。”长孙蓝也不强求。这趟路胜可算是给千阳宗和她爷爷长脸了,她还得赶紧回去找师兄弟们讲道讲道。

  目送长孙蓝离开。

  路胜在雕像脚下站了一会儿,分辨清楚方向,才脚下一顿,纵身朝着真灵塔方向掠去。

  离开广场,穿过几处喂养猛兽坐骑的调养圈,再跨过一条水流湍急冒着毒烟的地下河,终于抵达整个千阳宗最精华的几座建筑设施之一,真灵塔。

  真灵塔不高,只有八层,如同普普通通的尖过话了。

  “晚辈路胜,千阳宗新入门弟子。”路胜也看出这两妖族的不凡。以他的肉身强度,都能感觉这里有压力,而这两位居然能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可想而知必定也是肉身极强强悍之辈。

  “你不难受吗?”另一个熊头人也是满脸惊奇。

  “很难受。”路胜点头,“不过晚辈天生有个能力,就是再难受,在倒下之前,也能保持清醒和正常状态。”他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这第八层虽然压力很大,但对他而言,呆个十天半个月完全屁事也没有。

  “就像现在,晚辈估计起来,路兄弟你肉身如此强悍,想必也是因为永眠圣主曾经拿到过那块泥板所致吧?”熊头人白正随意问道。

  “泥板?你是说上面刻有斩痕的那块?”路胜顿时来了兴趣,反问道。这两位修为不弱,也同样是掌兵使层次,却能够放下身份和他一个‘天才弟子’闲聊这么久,可见其心性本就极为亲和,所以聊着聊着大家关系也近了许多。路胜直接叫白正为白大哥,而鹰头人也直接称呼为铜大哥。

  “正是。那其实是我妖族曾经的无上锻体圣功的一部分,可惜后来被一分为五,一份流落失踪,一份在贵师永眠圣主手里,一份在大阴朝廷手上,其余的倒是还在我族手里。”熊头人白正惋惜道。

  “原来是妖族圣功?锻体?那泥板有锻体作用?我怎么没发觉?”路胜也有些诧异。他看到的泥板压根就只有一套移星刀决,哪门子钻出来的锻体?

  “当然有,只不过其中隐藏得极深罢了。你或许看过泥板,但没有深究其中真意。”白正摇头道。

  “那,白大哥你们就没想过将泥板收回么?”路胜又问道。

  “那本就是我们送出去的,收回什么?”白正大笑起来。一旁的铜鹰也是大笑。

  “路胜大概也明白了,妖族在大阴能够和朝廷和三宗关系不错,想必也是付出极多代价。这泥板也应该是其中之一。”

  “我等和你们三宗一共交换了七十九种不同真功,和朝廷交换了三十六种真功,这圣剑泥板也是其中之一。”铜鹰笑着解释道。

  “圣剑泥板?”路胜一愣。“那上面刻着的明明是刀痕啊?”

  “刀痕?你看错了吧?泥板上的不是刀痕,而是剑痕,我曾经拿到过一块泥板,感悟三十年,绝不会认错?”白正摆手道,“你若是不信,回去让你老师拿出来好好观摩一二,就知晓了。”

  “白大哥,你确定?”路胜面色不变,但心头已经缓缓沉了下去。

  “当然确定。”白正略微不满道,“所有泥板都一样,都是剑痕,哪来的刀痕?”

  路胜闭上眼,接下来白正和铜鹰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他都听不进去了。

  他现在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第一时间冲进传秘境。

  质问苏狞扉给了他一块假的石板?

  还是对其要求补偿?

  或者重新讲条件?签订新的协议?

  不存在的。

  他决定,如果苏狞扉给不出一个好的交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现在他是打不过对方,但以后,这笔账他会慢慢算。

  错引功法,无异于杀人灭族之仇,一旦他真正练岔了功法,可能导致的后果,根本无法想象,走火入魔,身体半残还算是小的。自爆身亡,疯疯癫癫那也是常有之事。

  不知不觉间,路胜眼底深处的一丝杀意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