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死敌一模一样的人的福……不知道如果斯特兰奇有一天拿回了自己那段时间的记忆，会不会后悔于今天的举动？

  嗯，这个场面好像还不错……

  他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斯特兰奇，这片特殊的维度中却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冒着金光的圆圈，空间被打开了，三个穿着和斯特兰奇相似服饰的人相继走了进来。斯特兰奇显然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走在最前面的光头法师身上。莫里亚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面容清癯的法师脸上带着微笑，示意斯特兰奇走到自己身后。

  “向你致敬，异时空的来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至上尊者竟然对莫里亚蒂行了个礼，微微鞠躬，“我感觉到了被干扰的时空连续，特地赶了过来。卡玛泰姬已经等待你很久了。”

  莫里亚蒂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古一法师侧过了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何不到外面来谈谈呢？”

  他们通过古一所打开的维度传送门来到了外界，再度呼吸到地球的新鲜空气，莫里亚蒂的心跳竟然还加快了些许。他站在图书馆的槛内，仰望着下着小雨的迷蒙星空。斯特兰奇和两名法师一起离开了，古一站在莫里亚蒂身边，声音平缓地讲述了自己为什么会得知莫里亚蒂的归来。

  从几千年前开始，法师们就对其他维度的世界有所了解了。他们通过不断的探索而发明了诸多法术，同时也了解到了许多禁忌。古一作为力量强盛、生命悠长的至上尊者，对其中秘辛更是了解至深。一年前托尼回归地球的时候，古一就对维度的异常有所察觉，莫里亚蒂来到地球和身具以太粒子的事，当然也没瞒过他的眼睛。在莫里亚蒂不知道的时候，他一直在被古一所观察着。

  莫里亚蒂离开地球之后，古一不可能再观测到他的动向，却由于自身的特殊性，敏感地注意到了时间的逆转和现实的改变。对时间的操控会使时空产生分支，造成不稳定的维度入口，产生空间悖论和时间循环。莫里亚蒂所创造的维度恰好和古一所熟悉的某个维度连接在了一起，这才让古一保留了自己的记忆，继而能够重新感应到莫里亚蒂的存在。

  他知道莫里亚蒂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因此才向他致敬，恭贺莫里亚蒂的归来。

  莫里亚蒂坦然接受了这点。虽然他并不是什么甘于奉献自己的善良人物，会使用这样的手段对付灭霸完全是因为确定自己不会消亡，但他差不多算拯救了这个宇宙也是事实，英雄的身份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他这才知道了为什么自己能够从卡玛泰姬回归，原来是因为斯特兰奇使用时间宝石打开了新的维度，而宝石之间冥冥之中的联系又让他捕捉到了异常、抓住了机会……

  了解到灭霸的强大之后，莫里亚蒂其实并没觉得自己能打败灭霸。他原本的目的只是阴灭霸一把，获得一手资料后再跑回地球，慢慢布局，反正只要集齐了六颗无限宝石，就算灭霸也得衡量一番他们的力量。但他没想到灭霸会强大到超出了他的预计，无限手套的损毁、身体的伤势根本就没影响到他什么，危急下不得不改变回溯了现实，却意外将灭霸拖进了自己所创建的维度。也是灭霸运气不好，倒霉的时候到了，莫里亚蒂所打开的维度很不稳定，恰好和另一个维度连接在了一起，灭霸直接碰上了黑暗维度的领主多玛姆，惨死在了对方手下……

  莫里亚蒂见机不妙，用空间宝石的力量封锁了自己，却被现实宝石的残余意志所反扑，陷入了僵持之中。几天前他才终于成功把分离的意识从现实宝石中抽离了出来，完全纳在了空间宝石之中，做好了长期被困的准备……

  “希望你能将此对别人保密，莫里亚蒂先生。”古一法师微笑道，“如果你在黑暗维度的经历被别人知道，结果或许会很有趣，但是为了你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着想，最好还是暂时不要分享出去。顺便提一句，如果你对魔法感兴趣，卡玛泰姬随时欢迎。”

  “我会考虑的。”莫里亚蒂对这句邀请没有放在心上。比起魔法来，他还是更对掌握着异能的异人族感兴趣，当初从亚当那里挖出的线索他还没去查过呢。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托尼身边了。托尼的生日应该快到了，他要准备点什么礼物好呢……

  一想到托尼，莫里亚蒂唇边就情不自禁地泛起了微笑。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最近复仇者联盟都有什么行动吗？”

  古一法师的神色复杂了起来。

  “他们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仍然在打击恐怖分子。”他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道，却仍然难地带出了怜悯，“五周之前，复仇者联盟彻底击败了灭霸，对外宣布托尼斯塔克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下一个瞬间，莫里亚蒂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2012年5月29日。

  昆式战斗机航行在辽阔的宇宙之间，机舱的地面上，一个浑身泛绿的大块头身形正在不断缩。生命摇篮被莫里亚蒂从特殊的维度之中取了出来，放在了机舱里。

  托尼正在其中安睡，交叠的双手下放着那颗蓝宝石。莫里亚蒂俯下身来，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生日快乐，托尼……”他悄声道，“我很快就能去找你了……”

  第98章

  19世纪末的英国伦敦空气很难称得上新鲜，工业化所造成的污染让这座古老的城市长年被雾气笼罩。这种污染的烟雾给人体健康所带来的危害在当时就已经开始为人忧虑，但不管它对健康的损害有多么可怕，都绝对比不上在伦敦地下暗中蔓延的另一种雾气鸦片烟的雾气。就连鸦片烟馆的老板有时候也会嫌自己的地盘上空气太过污浊，跑到被雾霾笼罩的室外透气。

  印度人在天鹅闸巷经营着一家鸦片烟馆，生意做得很大。从楼上到地下，一共有着四层的屋宇，足以容纳上百个人同时吞云吐雾。越往下的屋子就越昏暗拥挤，地下室简直称得上是兽穴。今晚他刚刚从外面归来，腰里别着手枪，还挎着一把匕首，悄悄地上了楼梯。他虽然是鸦片烟馆的主人，却从来不尝试这种为他带来巨量金钱的东西，反而和自己的许多同胞一样对口嚼烟草有着很大的瘾头。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吐掉了一口汁液，然后急忙冲进了自己的起居室兼办公室里，去找那总是灌满水的杯子。

  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沙发上竟然正坐着一个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西装革履、套着短大衣的男人。印度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警惕地拔出了枪，吐出了嘴里的烟草残渣，用含混不清的嗓音道：“阁下是谁？”

  “我觉得即使是这个时代，你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