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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威威王      更新:2021-03-26 15:05      字数:2506
  他们也就在那里住的,这是一间鬼屋。”理论上应该是他们向他房租。

  “除了踢飞电话,你脾气真的很好嘛,这么脾气好的人一般都是会被欺负。”

  这家伙真是说对了。

  大部分时间里他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捏。所以在仓库里,他才会被人当成了人肉沙包吧。

  在搭乘电车之后,白千湾迅速赶到了b市一中,这一次,他的他的身份依然还是摄影师,只不过又在其中提到了拜访钢琴老师。

  “我以为你又是来采访的呢,那位投资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有活动,搞得真的是,校园乌烟瘴气的。”保安抱怨着。

  “那位投资商是做什么的?”白千湾随口问道。

  “好像是做什么橡胶还是外贸出口之类的?以前是一中的学生。”

  白千心里一动:“他是哪一届的学生?”

  “2135。”

  2135届。

  白千湾把这几个数字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

  白千湾和这个投资商是同届的学生。如果能采访投资商的话,也许还能问问他关于巫术案的细节,不过想采访他想必非常困难……毕竟白千湾没有记者证。

  走过橙黄色的大道,穿过竹林,白千湾再次来到了这座仿佛奶油冰淇淋般的建筑面前,袅袅的钢琴声从里边涌进耳朵,沁人心脾。

  在台阶上坐下,白千湾仰望音乐教室。左侧有一个窗户,巨大的透明的窗户,可以窥见音乐教室里面的情形。

  万久虔诚的望着他的老师,女教师毫无知觉,只静静地操控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坐在窗边的女孩们发现了窗外的男人。她们嘀嘀咕咕了几句。宋玉墨看着他,眉毛皱了起来,攥紧了手里的音乐课本。白千湾朝她笑了笑。

  现在还没有到下课的时间,白千湾只好在音乐教室前的台阶上坐着佯装沉思者。期间小康王像一只蝙蝠一样,从教室尖顶上俯冲,到处追逐天空中的小鸟麻雀。

  远处突然来了一群人。

  三五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墨镜的保镖模样的男子,簇拥着一个男人走过,他身边还跟着许多老师领导。白千湾以手支颐,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

  那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投资商了吧。

  思维飘忽得像天上的船,白千湾很快又开始反刍昨晚的事情。

  宋弄墨的话到底有几成是真的呢?

  说好要远离宋弄墨的自己,似乎也和他越来越亲近。

  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忽然停在了他眼前。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啊?”男人说。

  这个男人身材矮小,尖脸,眉毛细长。

  白千湾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心里仿佛下起了沉重的雷阵雨。

  “喂,那家伙哭了耶,为什么要哭啊?“

  “你喜不喜欢青蛙,要不要吃青蛙?只能活吞哦。”

  “跪下来学狗叫,快点!”

  “不肯叫,牙齿还咬得这么紧,把他的牙打掉怎么样?”

  “来,小白,看镜头,三二一……”

  “用刀子刻几个字嘛,刻什么好呢?‘杀人犯’?”

  “拔光他的头发吧,哈哈!”

  ……

  牙齿在打颤,就连肩膀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摔进了冰窖里。所有的在体育仓库里的回忆一下子涌现了。

  “原来是你啊,小白?”男人蹲下来,笑眯眯的一双眼睛。

  周杨站在他身旁,脸色苍白。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俄杰?

  白千湾垂眸,喃喃自语:“李觉爱和裴一辉都去世了……”

  “干嘛,”男人竖起眉毛,“你是想说是你干的吗?呵呵,那可不得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发抖啊。”

  白千湾抬起头,在男人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保镖,如同山一样高大。

  “再见咯。”男人嬉笑着摆摆手。

  周杨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很快就走开了,跟上了王俄杰的脚步。

  真讨厌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喂,你脸色好差哦。”小康王忧心忡忡地凑过去,“刚病好就不要出来了。对了,那个人是谁,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宋弄墨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如此想着,白千湾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就是挑衅的意思。”他语焉不详。

  毕竟当年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这么轻率地把我确定为凶手的话……不怕你们也是那种下场吗?】

  “什么?”小康王不明就里。

  这时,下课铃响了。

  第43章第43章

  43

  时间应该倒溯返回九年前的一个秋天。b市一中花坛的茉莉花已经渐渐衰败,大部分跌落泥地,剩余的也变得枯黄,失去叫人一亲芳泽的纯洁。

  学生们对死亡的恐惧始于这个凋零的秋天。

  尽管b市一中仍日夜充斥着读书喃喃的低语,校园的景色也与平时并无不同,但作为三位学生的接连自杀死亡神秘事件的发生地点,b市一中的上空自然也如同雾霾般掩盖了一层灰色薄雾。

  “kuru……”

  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宋弄墨在室外呼喊白千湾的名字,后者一把遮住住了自己的铅笔在纸上写下的四个字母,嘴里念叨的词也立即消失。

  高瘦的人影从教室大门走进,来者是宋弄墨,他绕过几排桌椅,眼角瞥着白千湾,松了口气:“你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干什么?”

  “头疼。”

  白千湾以手支颐,灯下他的脸孔有如珍珠般的苍白颜色,说这种谎话,他是再适合不过了。

  傍晚时分,教室外已是将近夜晚般的沉睡模样,室内灯光明亮张扬,将窗外透进来的黯淡夕阳一拳打飞。

  “那就早点回家吧。”宋弄墨在他桌前停下,俯视对方松软的棕黑发梢下圆润无力的眼睛,白千湾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头疼发烧,不能磕不能碰的,被班里的男生调侃是公主命,其实宋弄墨心底也是这样想。

  铅笔的字迹在他指尖摩挲下已经消失……

  肩膀擦过宋弄墨的手臂,白千湾站起来,从拥挤的桌椅间穿梭而过:“我去洗手。”

  白千湾看起来是心事重重,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处于心不在焉或是思考的状态下,因此,宋弄墨也不曾留意今日对方有何异样。在他洗手之后,两人背上书包离开校园。卷起的秋风夹带着茉莉花残余香气从橙黄色砖道上滑过,尽管思绪万千,白千湾仍分神与宋弄墨说着“好冷”、“叶子掉了”这样无所谓的话语,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橙黄砖道的起点,一中的校门。

  白骋的名姓宛若这场秋风般在他身边起舞。

  搞不好失踪的白骋已经死掉了,死于库鲁病,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