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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个米饼/卤蛋叉三      更新:2021-03-26 15:36      字数:2494
  吓得脸色煞白,洗干净笔放在一旁道:“别慌,你明日去吴掌柜那里,看看我的画裱得怎么样了。”

  赵郁入夜才归,刚进门就见徐风堇坐在院内的石桌旁乘凉,桌上摆了一坛不知哪里找来的皇都春,是赵端有次出巡尝过之后亲自命名的,徐风堇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进嘴里,本想尝尝皇城佳酿的味道,谁成想刚入喉中一股猛烈的辛辣感直冲脑门,他呛得咳声连连,捧过凉茶壶要去漱口,只听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又满脸酡红的回过头去,龇牙咧嘴问道:“这酒怎这样辣人?”

  赵郁将他举起来的茶壶拿到手里,将水倒在杯中递过去,徐风堇忙喝了一口漱漱嘴,顺气道:“王爷吃过饭?”

  赵郁与他对坐,点头:“吃过了,王妃怎么想起自个儿坐在院子里偷酒喝?”

  徐风堇道“王爷好没情趣,这哪里是偷酒喝”说着指了指夜空道:“我明明是带着美酒明月邀王爷举杯对饮。”又瞥了眼始终站在身后的岑灵让他把程乔拉走。

  赵郁笑了笑道:“酒是好酒,不过太烈了些。”正准备让程乔换一坛来,就听徐风堇道:“不用麻烦,重又不在喝酒,而是与王爷赏月。”

  此时铅华万里,皓月当空,婆娑树影随着微风摇曳蹁跹,偶尔还有淡淡茉莉飘香与皇都春浓烈的酒气交缠半空,钻入鼻中竟觉温和不少。

  徐风堇喉咙里那股子辛辣劲儿还没散去,抬头望月用手呼呼扇风,说道:“难得这样坐下赏月,怪不得前人都爱拿月亮写诗,果真好看。”又道:“但有关月亮的传说许多,我小前儿就听过不少,最多的便是嫦娥与月老,可只有一个月亮,他们到底是谁来住?”

  赵郁今日没有喝茶,而是拿过皇都春为自己倒了一杯,这酒烈得徐风堇恨不得跳起来,赵王爷却能喝得面不改色,他道:“本就是传说,到底让谁去住,都是王妃说了算。”

  “嘿嘿。”徐风堇偷乐:“那我愿意让月老去住,这样我就能每天对着月亮念叨,让王爷早日心属于我,再求他多往咱们身上拴几根红线,别人都是拴一根,咱们得拴十根,到时候谁也剪不断。”

  赵郁静听着他胡诌,但笑不语。

  徐风堇问:“王爷会不会觉得我自不量力?”

  “嗯?”

  徐风堇眸中潋滟,托腮看他:“我这出身,哪怕没做低贱小倌也是个乡野村夫,就算我娘长成了天仙,那也是顶多是柳店村的村仙,我与王爷之间本就天差地别,可我先前却不自量力的与王爷较量,之后又对王爷上心,喜欢也不知偷摸喜欢,还恬不知耻得想要王爷也同样喜欢我。”

  赵郁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侧脸掩盖在灯影之下也猜不透情绪,徐风堇像是等着他开口,等了半晌,只得又道:“我当王爷不会喝酒,竟然是千杯不醉吗?”

  赵郁说:“王妃不知道的事情,怕还有许多。”

  徐风堇厚着脸皮:“那,我现在能不能知道知道?”

  赵郁问:“王妃觉得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风堇直白道:“不全是个好人。”

  赵郁又问:“不是好人,王妃为何还要喜欢我?”

  徐风堇道:“因为人无完人呀,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善人,遇事也不全是非黑即白,王爷顶多是为自己着想一些,旁人能大义凌然,不过是事不关己。”

  赵郁停顿一会儿道:“听说王妃前几天往临安递了信?”

  徐风堇蓦地瞪起眼睛:“王爷给我拆了?”

  赵郁放下酒杯,无辜道:“本王不能拆吗?”

  徐风堇忙站起身:“自然不能,哪有随便拆人信件的?”

  赵郁见他难得慌张,站起身走他跟前道:“这次是本王不对,只是信中那事……也不急在一时。”

  徐风堇不觉羞耻,顺手勾住他脖子:“怎么不急,我可每日都想着念着。”

  赵郁道:“全怪本王不懂这些,难为王妃还要千里递信。”

  “不懂?”徐风堇诧道:“王爷怎会不懂?”

  赵郁眨了眨眼:“本王确实……”

  话音未落,徐风堇便挑眉坏笑:“那几首诗经可全是王爷教给我的,怎会不懂?”

  赵王爷一怔难得中招,笑道:“王妃是越来越坏了。”赵郁今日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可徐风堇就是觉得他心事重重,眼中交错中满是斟酌难定,但赵王爷不想说,便谁也猜不透,他又问:“王妃为何要给余三娘送诗经?”

  徐风堇得意道:“自然是跟她显摆显摆。”

  “她识字?”

  “她也识字多。”

  赵郁点了点头,帮他出主意:“本王认为,书面表达不如回临安当着她的面念上几首你......”话没说完徐风堇已经微微垫脚堵住了他带着浓郁酒香的双唇。

  亲吻缠绵早就轻车熟路,唇齿纠缠带着淡淡微醺,比往常更加醉人,徐风堇**着赵郁口舌,又挪道他耳边轻声道:“王爷别总是哄我回临安,若有什么事情大可跟我说,无论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诶?”话音未落只觉肩膀一沉

  徐风堇抱着他摇晃两下:“王爷?王爷?”,赵王爷酒劲儿上来不省人事,直接倒在徐风堇的肩头昏睡过去。

  “什么事情难成这样?还借酒浇愁?”徐风堇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赵郁扶到床上躺好,又拿来棉布帮他擦了擦脸,还未离开,见赵王爷嘴角微动,徐风堇忙趴过去偷听,结果却听赵郁叫了声程乔。

  程乔?!

  徐风堇醋意上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主仆生情也不是没有,再说程乔还不算难看,虽然比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可架不住他照顾赵郁多年!刚要站起来去程乔屋里说道说道,就又听赵郁又含糊不清地道:“让吴横......把画烧了......”

  第39章挑弄

  赵郁一早醒来有些发晕,他很少喝酒,若是有局,也都浅点几滴,从不会像此时这般脑中空白。怔愣片刻,突然感觉腰腹处十分沉重,半撑身坐起,入眼便是徐风堇赤身裸体地趴他胸口睡得正香,赵王爷是个见过大风浪的人,即便自个儿的衣服同样被扒得干净,依旧镇定自若得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徐风堇梦呓几声,打个哈欠将他搂得更紧,嘴上哼着“郁郎”,手脚还时不时蹭来蹭去,赵郁嘴角上扬,将金线镶边的蚕丝枕头靠在身后勾他一缕头发,等着他醒,可谁知徐风堇这一“觉”睡到日晒三杆,薄薄眼睑下的眼珠咕噜噜转个不停,豆腐吃得越发大胆,变本加厉。

  赵王爷与他同床共枕多日,早已习惯了身体接触,便放任自由没有戳破,料定他也装不了多久了,果然不出一会儿,徐风堇夹住双腿便要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