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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个米饼/卤蛋叉三      更新:2021-03-26 15:36      字数:2494
  ,手里拎着两坛上等的秋露白浆,这酒味甘香醇,口感柔润,不烈却浓,正合他的口味,才想着进屋邀赵郁一同喝酒,却见石桌树下已经站着一人,月袍宽袖发髻簪冠,光看背影便觉风姿清雅临风玉树,徐风堇看了半晌,正待开口,那人已然回头,正是月下赏花的赵郁。

  赵郁见他手上的两坛酒,问道:“王妃这是去哪了?”

  徐风堇上前,将酒放在桌上道:“去酒窖讨来两壶好酒,打算和王爷对饮观星。”

  上次赏月就没赏出个好,这次观星又要如何?赵郁并没想到徐风堇见他是这种反应,莫非现在不说,是要与他酒桌对持?还是要当作无事发生?估摸后者是不太可能。

  徐风堇也觉得今日的赵郁十分不同,脸上一幅早有准备的模样,难道是能掐会算,知道他要今晚下套?不可能,赵郁再厉害,也不能隔空猜心。

  两人各怀鬼胎,相对一笑,心中却同时道:笑得这样好看,想来是没安好心。

  第49章醉酒

  说要观星,两人便一同入座,徐风堇给赵郁倒酒,闲话道:“我今儿个去拿酒时路过厨房,看见厨子正在做月饼,王爷往年都是如何过中秋的?”

  赵郁道:“若是陛下邀了便去里,若是没邀,便独自在府上喝喝花茶,看看月亮。”

  徐风堇笑道:“那往后我便陪着王爷一同喝茶看月亮。”又叹气道:“以前在南馆大家伙也聚在一起吃酒赏月,那地方大多数人无家可归,有些是自个儿选的,有些是生活所迫。没家人,也不愿意把身边人当做家人,毕竟卖身卖艺的行当,有些连自个儿都瞧不上眼,更看不起一起做下贱事的同行们,还有许多更是破罐子破不再把自己当人,有时我便想,我若没有遇到恩公,就算没死,估摸也活不出人样。”

  他这恩公二字说得模棱两可,本意是想先说些往事,试探试探,看赵郁会不会露出马脚,却不想赵郁以为他知道真相,闲聊全当叙旧,话里话外满是感激不尽,恨不能下句就要扣头,跪谢他的大恩大德,赵郁心中不满,便道:“是王妃自个儿活得透彻,并非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将你本性改变。”

  徐风堇摇头道:“我那时还小,懂什么道理,必定全是恩公的功劳。”

  赵郁皱眉道:“王妃自谦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多大作用。”

  徐风堇自斟自饮,执意道:“有用有用,我能到现在这个份儿上,全靠恩公当年。”又道:“对了,恩公那时还说要做我的朋友,也不知如今忘了没有,若日后还能与我做个交心朋友,再好不过。”

  朋友?赵郁脸色一变,险些将手里的剔透白玉杯扔到地上,心道:占我便宜,偷我真心,竟还要与我做朋友?可真是想得美。

  徐风堇每说一句都观察赵郁有何变化,本想等他有所不备见缝插针,可赵郁今日还真是有备而来,不仅话少,还十分严肃,并且不胡乱喝酒相当谨慎,徐风堇心道果真如此,不禁夸赞自己料事如神,连给自己倒了两杯白酒下肚,人常对醉鬼没太多防范,若他装醉套话,不信赵郁还不就范。

  倒时是不是恩公本人,还不手到擒来?只是郁郎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黑?算了多喝一点,得露馅。

  赵郁把玩手中酒杯,沉吟许久,八年过去徐风堇仍对那晚记忆犹新,估计闲来没事就光想如何报恩了,若想让他心中这份恩情消淡,想来也不那么容易,除非……

  赵郁阖了阖眼,暗自叹气,谁能想到他堂堂郁王,凤子龙孙,竟然要……竟要……赵王爷缓了缓,垂眼看向杯中明月,犹豫片刻,最终站起身走到徐风堇跟前。

  徐风堇此时已经醉眼朦胧,将自己灌得东倒西歪,他晃晃了头,看起来有些呆怔,抬眼见到赵郁,喃喃叫道:“郁郎……”

  赵王爷轻抚他的侧脸,温声道:“以前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了,当年不过是随手搭救一把,不必挂心,今晚月色……”

  话没说完,徐风堇便疑惑问道:“郁郎……搭救了谁?”

  赵郁一怔,心中存疑,迂回道:“还能有谁?”

  徐风堇道:“莫非郁郎……也像我恩公一样救过哪条人命”

  赵郁一听这话,眨了眨眼问道:“王妃不是看到房间的半面了?”

  徐风堇想了半晌,没任何印象,便搂住他的腰身,仰头问:“什么半面啊……”

  赵郁谨慎道:“五月十五,临安字样的半面。”

  “五月十五……?”徐风堇又打了个酒嗝,急忙纠正道:“哪里有五月十五,明明是七月初七,你忘了?双七那日,我们一同买的。”

  赵郁捏起徐风堇的下巴仔细端详,见他嗤嗤傻笑憨态可掬,一时分辨不出真假,试探问道:“王妃今日为何要找本王观星?”

  徐风堇迟钝非常,突然想到什么,见四下无人,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趴在赵郁耳边得意道:“我要装醉,然后套郁郎的话!”

  赵郁道:“套他什么话?”

  徐风堇便说:“我怀疑他是我恩公,但他不说。”又委屈道:“他不说,我只能自己找证据……”

  赵郁依旧谨慎:“你若知道他是你恩公,当如何报答?”

  “报答?”徐风堇急道:“我都以身相许了,还要怎么报答,后半辈子陪他爱他,人都是他的了还不行吗?”

  赵郁听他说完,便瞬间放下心来,将他搂在怀里哄道:“可以,这样就好。”他一时高兴,便放下疑心,又觉醉酒的徐风堇异常乖巧,问什么便说什么,坏心刚起,就见徐风堇从他怀里站直,手里还顺出个小玉瓶,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赵郁看清后便有些挂不住脸面,但想到徐风堇醉酒,便大方笑道:“是个没用的瓶子,拿来把玩的。”

  徐风堇“哦”了声,刚要打开瓶盖,却被赵郁拦住:“王妃不困吗?不如现回房休息吧。”

  徐风堇听他这样说,便真觉眼皮打架,将小玉瓶握在手里,摇摇晃晃脚下不稳,险些摔跤。

  赵王爷将后腰折扇抽出来放在石桌上,半蹲到他跟前说:“上来罢,本王背你进屋。”

  徐风堇顺从地趴到他身上,问道:“郁郎今日穿了新衣裳?”

  赵郁轻咳了声,算是默认。

  徐风堇又戳了戳他的玉冠,轻笑道:“还换了新发式。”

  赵郁耳根发热,觉得有些不对。

  徐风堇虽然满身酒香,话说得却越来越利落,他在自己耳边吐着湿热气息,一通胡作非为后,又笑道:“郁郎这样心打扮,还偷偷拿了余三娘给我的润膏,莫非是想……想要勾引我?”

  赵郁猛地停下脚步,问道:“王妃酒量如何?”

  徐风堇咬住他滚烫的耳垂,咯咯笑道:“千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