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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惊鸿无双      更新:2021-03-26 23:00      字数:2442
  ,说他想学老油条还得花几年的功夫。本来不由自主对亲人的担心瞬间冰冻成老死鬼,死了最好。

  接下来几天,溪华没看见萧念稚,他也不去想,之每天固定时间帮他照看扶艳,帮着吊口气。

  他知道萧念稚肯定走冒险的办法去了,既然他阻止不了,就给他尽可能的消除后顾之忧,让他安心些。

  一日城中,苏旋和苏晚并肩在街上闲逛,苏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伸手给买了个糖葫芦递给苏晚吃,而这一幕刚好给相府二小姐看见了,女人气性大,谁的醋都吃,一跺脚就扭头走了。

  这二人正巧走到城门,站着不动,苏晚手上拿着糖葫芦,想了想,没还给他,而用肩膀撞了撞他,朝他挤眉弄眼示意追上去。

  苏旋看那二小姐的背影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也没踏出一步。对相府二小姐的情感永远比不上先前那位夫人,他心底里不想娶亲,可朝廷和家族的压力,他必须给将军府留后。

  若不是夜君的冰无力回天,他根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想到这,苏旋回目光,回头看了眼手拿糖葫芦勾着笑颜的苏晚,茫然一怔,心里突然钻出一个异样的声音。

  他到底是因为前夫人,还是……眼前这个人……

  苏晚,他认识了三年,分别了七年,相逢一年,时隔两年又再次相见,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否还如当初一样。

  苏晚一直没变,他和从前一样,喜欢行侠仗义,看不惯的便举剑,怜悯之心也喜欢泛滥,做何事都随心而动,不违背良心,不迷茫对错。

  有时候,苏旋挺羡慕他的,至少身上没有太重的枷锁。

  但有时候,他又有些嫉妒他,嫉妒他太过自由,而将自身围绕的迷雾衬得又黑又深,在自己看来,越陷越深,越挣扎越拔不出来。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和苏晚分别,是因为自己必须披上战甲镇守垓上府的边疆,仅是镇守。

  苏晚不同意,死活劝他卸下将军的名号在家照顾夜君,因为长期事务缠身,夜君和苏旋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掌就能数过来。

  苏旋说他不懂家国之事容不得含糊,儿女私情当可摒弃。

  苏晚则骂他没有良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

  人命如草芥,一阵风就可以卷走。

  苏旋出征的当晚,夜君断了气,断气之前,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小孩含着一口不舍之气,伏在苏晚耳边说道。

  “爹为国,即为家,护大千世界,也就是护我,阿晚哥哥,爹爹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有一次,听见他叫你的名字,虽然只有一次,但我知道,爹爹他肯定在很多地方都叫着你的名字。”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呢,苏晚一辈子没怎么哭过,就那一次,一滴泪珠砸到一个小孩子身上,正好是他已阖上的眼皮。

  苏旋看着苏晚,问:“怎么不吃?”

  苏晚盯着手中的糖葫芦,半开玩笑说:“我想留着藏起来。”

  再用水光潋滟的眼神看他,一下子让苏旋想到出征那天,苏晚飞马赶来,拦住他的去路,倔强的样子。

  解决似是,他将苏晚带离了距队伍的不愿的林子里。原本含水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煞起来,不由分说拳脚相加,长剑相向。

  苏旋出于本能,躲避几下开始反击。他们二人的功夫本不相上下,但论丹田修灵,还是苏晚更上一层。

  百招下来,苏旋被苏晚用长剑割伤了手臂,苏晚垂剑向地,于地面晕开几朵红花。

  苏旋忘不了苏晚的眼神,恨极了,又冥冥之中看到了伤心。

  苏晚浑身闪起了梅红的灵光,游龙般交错向苏旋袭来,后者没躲,就在那站着,被灵光包围,不一会儿,手臂上的伤奇迹般的好了。

  留给苏旋的只有一个背影,在他眼中,是他毕生见过最落魄的背影。

  苏旋有个汤勺情结,就是说他喜欢一样东西,是不舍得去碰的,他会用最好的陪衬物将它供奉起来。

  对于苏晚,亦是这样。他喜欢苏晚,却从来不说,舍不得碰一下,愿暗地里将一切好的都给他。

  想到这,苏旋突然有个问题想问苏晚,是他这两年甚至更早一直没想通的事。

  “思逢,如果酒中印月,刀祭不封,血海干涸,雾里看花,总聚不起神,心思飘摇,这是为何?”

  苏晚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相思病?对谁?”

  苏旋低头狠想了一下,道:“你。”

  作者有话要说:萧念稚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但会活着回来

  双苏的故事快要尾了

  所谓汤勺情节是我设的定义,不负责任,胡扯的

  没了……

  第34章道生道

  苏晚还是头一次在他口中听到这种话,毕竟镇国大将军在男女之事上不善言辞,甚至可以总结为白痴。

  他说的或许只是对某种问题的思考未果,反而很认真求解的态度,就像认识一个人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总得问一下表示尊重,也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将军这是失心疯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股子骚味,还不是狐狸的那种骚。

  他有点担待不起。

  “我和你多年未见,自然空闲的时候会想起来。”

  苏旋觉得不对,或许是苏晚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以为至少会是一个惊喜的表情。

  “苏旋,你的心里有你的国家,壮丽山河放你手中,你背枪镇守,可能幡旗过于宽大,号角声过于壮烈,你从来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

  苏晚站在林间,苏旋骑在马上,背对着他。

  他听见了,照旧没有回头。

  “我在山河穿梭了千遍百遍,锦绣魅力如过眼云烟,我向往它们,但我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

  离别那天,苏晚一个人说了很多话,乱七八糟的话,更像是酒后胡言,一半真一半假,一半在现实,一半犹在梦中。

  后来,苏旋从马背上下来,一剑刺了过来,苏晚没有躲,而苏旋也没有真的想要刺过去。

  靠近苏晚的时候,苏旋空着的左手忽然凭空生出一朵蓝色的双生梅花,蓝玉印月,流光溢,两朵梅花娇兰,却有种坚硬的美感。

  “送给你。”

  “这是什么?”

  “月光石。”

  月光石乃不周山天柱之基石,吸月光华成圆润珠体。苏旋第一次和他分离的时候,就把月光石雕成了两朵梅花相生相伴的模样。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思逢,过两天,我会再次回去边疆,这一趟可能不回来了。”

  所以我对你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