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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惊鸿无双      更新:2021-03-26 23:01      字数:2467
  灵急着回颜谷,但只要他一出涂天山外的灵网,触碰到灵媒绳索,涂天的众教就会发现,到时候泼茶回来看到的就是灵网的那一块小小的补丁。

  但是命运喜欢捉弄人,泼茶到了第四天也没回来,第五天,颜灵被涂天教教徒押着跪在四大领首面前时,看到泼茶假惺惺地为他说话。

  “说好了只抽一魂一魄,我已经集了六魂六魄,不用全抽他的也可以。”

  四大领首为了教中安全,获得众多民心,哪还用顾忌他这一把手,反正说出去都是为了涂天教好,也服教众。

  最后别离的时候,颜灵对泼茶产生了误会,他以为泼茶之所以死活不放开他是因为自己对涂天教还有用,他不是什么珍贵的,只是一件随时可用的物品而已。

  身上被吓了三十六刻剃魂钉,打在了灵脉的各个节点。颜灵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剥离,清醒地感受抽筋抽魂的痛苦。

  泼茶受涂天邪术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不能安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下不了狠心去恨泼茶?颜灵想不明白,自己十一年受的苦,没有一刻捧着繁星于心祈愿,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可最后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眶的神情,动了一点点的凡心。

  他突然很想给一次机会给自己,尽管最后不能亲身经历,但他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代替自己,去尝试着,爱一个人。

  颜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气血逆流,动用灵力逼出了体内九根剃魂钉,从他们手里偷回了一魂一魄,并抽用脊椎一段筋骨,为这点微弱的魂魄支撑了一个躯壳。

  颜灵想告诉他对这个重塑的颜灵好一点,别再强迫,别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但是千言万语汇集于口,他朝着泼茶吼出

  “往后你每一日对着我的脸,却爱不到你想爱的人,我没有一刻喜欢过你。”

  但我曾经很多次想要接受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对狗血虐心夫夫

  强制爱

  下一章,咱们的温筠和溪华要撒狗粮了,糖一下,甜滋滋

  第45章天赐珍宝

  和暖春风被日渐蒸笼的热浪拉远,进入初夏时分,林间鸟鸣叫声也开始蔫吧,有气无力。

  扶艳手里攥着被镖扎出一个洞的白纸,徐徐地往萧念稚的庭院走去。

  踏进院门,迎面扑来几股清淡的花香,仔细一瞧,前两天绿的流油的的合欢树,今日居然开了几枝花,微风一拂柔软摇摆,明丽俏皮。

  不过,通常是萧念稚的院子,一推门,扑过来的绝不会是花香,猛吸一口气能将漫天的鸡毛堵之鼻外,是一项绝顶的技能。

  不对。

  萧念稚不在这里。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扶艳门前找到门后,然而,绕着他身边飞旋的除了扰动的空气,就是接不上气的呼吸。

  流光锻炼出来的稳重内敛,一旦碰上萧念稚,全变成了惹人笑话的泡沫影子。

  一刻钟前,一只飞镖千里外射进练功堂的红木柱里,上面用特殊的毒草汁写了两行字

  笼中人已回,切勿涉水。

  扶艳很快想到了被琴瑟押为人质的溪华,他正想着去找萧念稚商讨,没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扶艳眸色阴冷,萧念稚不动声色溜去的地方非琴瑟可去,他可能不止去救溪华,更重要的是,他要为谢卿报仇。

  萧念稚只字不提谢卿之事,却也心底压石,他还是不愿牵扯扶艳涉及,才想出独自单刀赴宴的蠢招。

  扶艳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家媳妇跑了也只能腾云驾雾去追,可不能摆脸色。

  扶艳赶去的路上还在想,这回将人逮回来一定先绑床上个三天三夜。

  天空湛蓝,白云如假饰嵌在清澈的画布上,天爽风清。

  溪华被一阵刺骨的针痛叫醒,半阖着眼扫了一下周围;他手撑着底下支起自己的身体,后肩刺痛感愈加强烈,溪华疼的皱起眉,龇嘴伸手摸了摸那处,触到了有些发热的皮肤。

  溪华这才艰难回头看,后肩绑了几圈白布,厚厚一层,不断有蚀骨的刺痛从里面传来。

  他什么也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的伤,最近一次的记忆他明明是呆在琴瑟的地牢里,也没见到什么人。

  溪华动了动身体其他部位,些许酸痛,并无大碍。

  闭眼静了好一会,他从床上翻起身,床底下是一双破烂开了口的草鞋,旁边则是一双干净的白靴。

  溪华撑了一下头,穿上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土瓦房四角立着四根粗壮的木头,泥巴没糊好,大半个木头身子都能看见;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磨损的木桌,桌上的茶壶缺了好几个口,椅子凳上的木头也烂了差不多,基本上不能坐人了。

  隐隐有些霉味,房子里的土有点湿,外面枝头伸出的叶子滴着雨珠,看样子方才下了一场雨。

  溪华走两步扶一步墙,跨出门槛,脱离了这个小风一吹就倒的土房子。

  门前有一条泥泞小道,左边是菜园,右边有个小塘,围着大半面积的格桑花,看着与这清隽不搭的小房子,溪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踏错了地界。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天上都湿哒哒的,空气透着一丝清凉的雨水气,夹着……烤鸡味??

  溪华闻着香味绕到屋后,发现那边石子堆有个弯腰捡枯木枝的男人。

  那男人手边就是一个脱了毛的烤鸡,火烤的已经焦了皮,颜色很亮,看起来很好吃。

  溪华这么一想,肚子有点饿了,被香气勾着魂走了过去。

  男人似乎听见了声音,转过身对上了溪华的眼睛。

  匆匆看上一眼,男人就移开了目光,他拍拍手,站起身,往旁边靠,憨憨的,白瞎了粗犷的身材。

  他脸上绑着黄的发黑的布带,绕了大半张脸,除了黑琉璃似的两颗眼珠子,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能通过干的身材,与脸上一小块黝黑的皮肤不同的白颈得知,大概是山间的农夫,或者猎手。

  溪华压着嗓子,轻声问道:“你是?”

  男人摇摇头,看了看四周,不说话。

  溪华又道:“那房子是你的家吗,是你带我回来的?”

  男人随他手指看了眼不能称得上是房子的土洞,点了点头。

  复而,他蹲下身,转了转插在棍子上的烤鸡,撕下一小块,尝了尝,然后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溪华。

  “吃。”

  他说了一个字,打消了溪华脑海里刚升腾起他是哑巴的想头。

  石子堆被雨水洗的发亮,脚踩上去没有泥土里的脏;溪华撩起衣服下摆,蹲了下去,男人看他蹲着,也重新蹲回自己的地方。

  溪华接过他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