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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灯坛      更新:2021-03-27 01:30      字数:2452
  了吧?”徐安歌衣角沾着碎草根,脚底带着泥,可步履却依旧从容,跟前方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钱一串形成鲜明对比。

  徐安歌此刻感觉前所未有的好,自从他受到内力升温的启发,又开始控制内力给自己降温过后,他已经连续用着微小的内力控制周身长达两个时辰了。

  因为控制的准,他的内力消耗极慢,可在丹田中,内力却在缓慢地翻涌着这是突破的前兆。

  钱一串咬牙道:“当然,这就到了。”

  丹田已经开始发热,徐安歌感受到了围绕周身的暖融,这不像是夏日山林中的湿热,而且从全身各处经脉向外伸展的温热,这种热度让他的意识愈发清晰。

  他开始能察觉到身周三尺蛰伏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哪儿的偏方,明明功力远低于他,却能藏住呼吸,不让他发现,整整蒙了三天,还找了个引路人辛辛苦苦地把自己引入虎穴。

  也不知道这只差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会不会让他们气得吐血?

  徐安歌边想着,还溜神儿回了一句:“竟然这么快吗?我以为还要再绕三天呢。”

  “怎么会……”

  丹田中内力伏涌,似一道暖流浸透所有血液脉络,徐安歌耳边想起被层层蒙住,听不分明,然而不过须臾,他的耳道便再度清晰起来,甚至更甚从前。

  自此以后,他见到的每一方土地,每一寸草木,都变了模样这是一个全新的天地。

  他进入了后天之境。

  如此澎湃的内力,如大海一般浩瀚,徐安歌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有力过,一股豪气顺着膨胀于经脉各个角落的内力冲上灵台,激起了万丈的豪情意气!

  他笑出声来:“怎么不会呢?钱兄不就是想让我在林子中多待着,最好永生都别出去了吗?”

  第20章威胁

  气氛瞬间僵住。

  钱一串扯扯嘴角,强笑:“徐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安歌闭眼,很快也感知到了钱一串身上的内力涌动嗯,起码入了武者之境。

  他睁开眼,微笑着向四周扫了一圈:“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徐安歌就已腾空跃起,踏空疾行,身形莫测非常,不过一个呼吸,他就登上了树顶,伴着他踩上树杈的正是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啪!”他一左一右提着两个人,就像是拎着两只小鸡仔,往中间重重一撞,脑壳相碰的声音任谁听了都牙酸。

  这还不算完,徐安歌还趁着这俩脑袋被撞得缓不过神时卸了他俩的手脚关节他如今已是后天高手,对付两个初入武者之境的敌人是完完全全能够达到碾压效果的。

  等钱一串反应过来,徐安歌已经轻描淡写地松开了那俩倒霉蛋的衣领,任凭他们往下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两声响。

  见徐安歌还想朝自己走开,他很快就先下手为强,从布袋中掏出一把长刀,隔空对着徐安歌砍了一记。

  像他这种程度的武者之境高手,内力波动是完全肉眼不可见的,徐安歌的剑甚至没出鞘,轻轻巧巧地一撇,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将这波动抹去了。

  钱一串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就算徐安歌比他功力深厚,也还是武者,怎么也不应当如此轻松地就击散自己的攻击才是……

  徐安歌可没有负责解答他疑惑的意思,他手上动作不停,右手握紧剑柄,拔剑出鞘季夏灼灼烈日下,剑光尤其刺目,而他出剑的速度比光闪得还要快!

  剑光遮眼,钱一串才转了个视角,就发现那把长剑已直逼自己脖颈,他瞳孔一缩,忙举刀压住剑锋。

  然而太晚了,徐安歌内力一凝,直接将他的刀挑飞了,还顺手卸了他的两个膝盖,钱一串又痛又慌,直直跪在了地上!

  长刀直插/入土,刀身铮铮作响,同时钱一串被一根长绳捆了个正好。

  徐安歌手握长绳也就是蛇索的手柄,随手轻甩几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人被拖着走几里地会不会废……”

  “啊!”钱一串忍不住痛叫出声徐安歌轻轻甩的那几下透过蛇索刻到人身上竟成了血糊糊的鞭痕!

  徐安歌慢悠悠地拖着跪趴买地上的钱一串走了几步,后头就一阵听得人牙酸的布料摩擦声那是钱一串的衣服和土地发出亲密接触的声音。

  两个被卸了手脚、无法移动的人在地上不断蠕动着,面上竟也没有一丝痛色,他们仿佛是天生被人截断了面部神经一般,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徐安歌对这种人已经不陌生了,他淡淡瞧了这两人一眼,想到还在他怀中的那封杜老爷亲手写下的遗书,不咸不淡地对钱一串说:“你可真是杜老爷的好兄弟啊。”

  钱一串冷笑一声,没有回他。

  那厢,笨嘴拙舌的传信人正艰难地做着他并没有学过的事。

  “他的眼睛大概是这样大的。”

  “……像你手指头这么大?”

  传信人看过自己的手指头,最后选择了伸出大拇指:“是这个指头。”

  林柒年的下属阿宝沉默地看了那大拇指两秒,最后还是下笔了。

  “鼻子有这么长。”传信人这回伸出了小拇指,然后又将两个食指并在一起,“这么宽。”

  阿宝不说话,看了两眼,下笔接着画。

  “他的嘴巴……”

  “还有……”

  一段漫长的比划之后,阿宝终于将画像完成了,交到已经眯了一觉醒来的林柒年手上。

  “堂主,画。”

  他点点头,摊开给传信人看:“是这样?”

  “……”传信人盯着那张仿佛给人换了头的画像,呼吸有些困难,“堂主,不是的……”

  “那交给我干嘛?”林柒年毫不留情地将画退了回去,“重画。”

  传信人和阿宝面面相觑,只能接着画纸再次回了隔间,开始艰难地比划。

  “眼珠子不够大……”

  “不,耳朵再下去点……”

  林柒年听着他们在隔间讨论的声音昏昏欲睡,想着迟了一天大概也不会怎样,大不了他明天多派点人出去找那个“徐安歌”……

  自从绑住了钱一串,徐安歌就获得了一个大容量多功能的布袋子,他从从容容地翻出了干粮,然后又没事找事地拖着钱一串走了两步:“你这几天到底都在干粮上洒了什么?这么想我吃?”

  钱一串的裤子快被他磨掉了,后面漏出一对光了半个的屁股蛋儿,风一吹,鸟儿凉,心也凉。

  徐安歌一直拖着钱一串来回晃荡也有些累,这会儿干脆蹲下歇会儿,掰着干粮饼,笑道:“对了,让你试试,我就知道了。”

  钱一串终于走了点反应,抬着死鱼眼瞪着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