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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灯坛      更新:2021-03-27 01:33      字数:2485
  林书同死,他死了就万事大吉,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柒年听他所言,就像是被打了一榔头,脑中一团乱的想法终于清晰起来这老头说得对,只要解决了林书同,其他一切都能慢慢来。

  林柒年心渐渐安定,他问青面手道:“现在我们有蛊,也有血了,什么时候能下手?”

  “等下个月十五,”青面手说,“蚀心蛊在每月十五躁动得最厉害,就算是齐豫想法子做点什么安抚子蛊,在别的日子也都是没用的,只有在十五才能起作用。”

  徐府,孟鹰刚站在窗前放飞了传信黑鸟。

  徐安歌问:“你们今晚算是失败了吗?”毕竟都被那位教主追出来打了……

  孟鹰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匕首,看了眼上头的血迹说:“不算吧,我今晚是打算取血的,现在血已经到手了。”

  “取血?”徐安歌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你们要做什么?”

  孟鹰一点也不避讳,直接就把自己这边打算用蛊对付林书同的事全告诉了他。

  徐安歌听完,莫名觉得有哪里很古怪:“既然蚀心蛊这么危险,那个教主为什么一定要把它用在自己身上?”

  孟鹰说:“因为蛊虫可以改造身体,相当于让人天赋重塑一遍,成为练功事半功倍的天才。”

  “可是他已经是宗师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冒险?”徐安歌强调,“除非齐豫跟你们一样同教主离了心,蚀心蛊有这么大的缺陷不跟他说。”

  “不,齐豫是坚定站教主的。”孟鹰说着,也察觉到了不对。

  既然这种蛊有这么大的缺陷,林书同为什么要用?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接近油尽灯枯了,所以才把这蛊当救命稻草,死马当活马医。

  另一种则是齐豫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忠于教主,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骗了林书同,或者说是故意隐瞒了一部分消息?

  徐安歌分析说:“可是不管哪种可能,都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们教主本身就出问题了。”

  他坐到孟鹰面前,一一排除道:“首先不可能是危急性命的事,如果是性命攸关,你们教主不会把齐豫的师父杀了,就留下齐豫。对了,他师父是比较厉害的,对吧?”

  孟鹰点头:“对,不管是用药还是用毒,青面手都比钻研得,林书同要除掉青面手是因为他不听命,不好掌控。”

  “但是又是必须解决的……”徐安歌沉吟片刻说道,“蚀心蛊应用得当可以重塑天赋。我不认为一个宗师会天赋不好,所以他是不是遇到了某些麻烦,导致自己的练功当年有了大问题,就像是武功寸步不进、练功走火入魔之类的?”

  他说完,屋内就沉默了,这个猜测的确是有可能的,但直接认定也太草率了……

  于是徐安歌问:“那段时间他有让你们做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事吗,就是那种平常不会做的,感觉像是心血来潮下的命令。”

  孟鹰瞬间想到了羲和剑,他很快把自己被下的这个命令跟徐安歌讲了一遍。

  “你确定?”

  孟鹰:“他下令找羲和剑的时间就在重用齐豫与圣女之后,也符合你说的条件。”

  徐安歌听完以后微微点头,关注点不知道歪到哪儿去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猜的是真的,那你其实还被重用了?”

  “……”孟鹰把他抬起来乱想的脑袋按下去,“绝对没有,我觉得他不太重视这个,所以才会让我随便查查。”

  徐安歌从善如流,把那个想法甩出脑袋,跟上孟鹰的节奏说:“也有可能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找到蚀心蛊的方法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孟鹰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羲和剑会跟蚀心蛊有关?林书同如果真在练功上有了魔障,那羲和剑跟他练功有什么关系?”

  徐安歌也是一脸疑惑:“不懂啊,它只是一把宝剑吧,我刚刚还奇怪为什么宗师会看上它呢。”

  孟鹰想了一会儿,对徐安歌道:“把羲和剑给我看看吧。”

  徐安歌:“哦。”然后他就翻出了自己枕头下的布包。

  三两下解开布扣,一包裹的碎片安定地躺在黑布上。

  孟鹰:“……你对它做了什么?”明明上辈子这把剑活到了二十年后!

  面对孟鹰,徐安歌一点儿也没有对父兄的那种谨慎,他用一种非常稀松平常的语调就把羲和剑破碎的事又讲了一遍,然后总结道:“所以这与我无关,我也不明白它为什么碎成这样。”

  孟鹰听完他的话,很快就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羲和剑碎裂的时间段他太熟悉了,这就是他回到现在的那段时间!

  “宁远,你记得羲和剑究竟是在哪一天碎的吗?”

  徐安歌抬头回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接到谢翎后的第三日……我接到谢翎是在那月十六晚上,也就是说羲和剑是在十九碎的。”

  不会有错了,孟鹰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回到现在是在哪一天。他低头看着碎成五块的羲和剑,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莫非自己能回到曾经,并不是什么鬼神显灵,而是羲和剑的缘故?那剩下的这些碎片跟时光倒流有关吗?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让时光在流逝一次,或者是让一切恢复原样?

  孟鹰盯着羲和剑看,被徐安歌喊了几声才醒过神来,而后发现了自己方才一直都忽略了的一个问题:“它的颜色……是不是变了?”

  徐安歌点头:“是,变浅了。”他捏着一小块碎片举起来看了看,对着阳光的羲和剑残骸完全无法反射出从前那样亮眼的光了,“它原本是纯黑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灰色了。”

  看着没从前漂亮了,徐安歌总觉得这就像是一颗在渐渐腐烂的果实,里面的灵气好像都在渐渐消散。

  “孟兄你见过它?”徐安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要不然孟鹰怎么能觉出它的颜色变了?

  “……”忘了这件事。孟鹰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跟宁远全盘托出,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个他能接受理解的借口带过,等以后再全部说出口。

  孟鹰说:“我在梦里见过。”

  徐安歌忽然顿住,他定定地盯着孟鹰瞧,神色微妙地问了一句:“梦里?孟兄还梦到什么?”

  孟鹰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不过也没多想,只是随便说了一些上辈子的事,决定以后要告诉宁远前世的话,就用梦来做借口。

  孟鹰零零碎碎说了几件事,单这些事,给徐安歌的感觉就太熟悉了。

  风雪中的墓园、吴县的徐府还有武林会上的比试台……

  徐安歌怔忪着想,莫非他们做的梦是一样的?

  孟鹰说完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了多大不了的事,而是很自然地跟他讲起另外的事:“林柒年和我最近都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