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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不枝      更新:2021-03-27 10:33      字数:2563
  ,”白阳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然后这次我在盒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又把纸条朝王社递了过去。

  王社打开来看,然后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这确实像你画……写的。”

  “是吧?”

  “那上面写的啥?”

  “只能活一个。”

  “这啥意思?”

  “我咋知道。这也没头没尾的,我只能确定这是一个白阳写个另一个白阳的,要不就是他写给自己的‘未来邮件’,你懂的,就像前几年那些文艺小清新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但无论写给哪个白阳,这话都说不太通吧?”

  白阳又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示意王社再靠过来一些:“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郑晔那事吗?说不定就跟他的情况一样。”

  “你是说,只有一个你能活下来?”

  “对。”

  “不会吧……那这算什么,大逃杀吗?”

  这时,王社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挂了电话。

  白阳本来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还开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下没法了,王社说是有点急事,现在就得走。

  白阳也不好再问,只能说了声有事电联。但王社刚走到门口就又折了回来,说这周末就是校庆,让他千万别忘了。

  白阳确实没记住这事。他本来没打算去,但王社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要到。不仅如此,还让他整套贵点的衣服,钱不够找他借都行。

  白阳一脸不解,问他这是去校庆还是去相亲。

  王社却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自己夜观天象,觉得白阳跟那个学长肯定有戏。

  然后那人就离开了咖啡厅,白阳在他背后嚎了一声,估计他也没听见。

  白阳也正准备走,这时,两个男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就是萧辛辛的小老弟,白阳记得那人的脸。

  跟他一起的似乎就是他那个大宝贝。他们眼神亲昵,但举止稍显克制。

  小老弟看起来神似乎不太好,白阳有些好奇他还记得多少,于是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不过他们并没有讨论任何关于郑晔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好了,没想到……”

  “节哀吧。而且,也许这对你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节哀?姐姐?

  白阳一惊,他听着两人的对话,逐渐勾勒出了事情的始末。

  听起来,萧辛辛是在两天前的清晨离世的。她穿着那身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在浴缸里割了腕。在她床头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谢谢你们,到这里就可以了。”

  而那句话也是郑晔在五年前去世时,留给粉丝的话。

  原来萧辛辛在半年就查出了绝症,但她一直隐瞒家人,直到去世之后才将确诊书拿了出来。

  和确诊书一起的,还有一封长一些的遗书,写着在这半年里抑郁症再次复发的痛苦。

  她开始频繁地梦到郑晔。但心态却从开始的满心雀跃,变成了贪得无厌。

  她不再满足你只看到那个活在梦里的郑晔,而希望那个人是真的或者。

  也是在那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对他最大的威胁。

  小老弟说不知道最大的威胁是什么意思,白阳却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不过,他终于明白岳青州说的那句,她不会再参与到任何置换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记得那些,不过那些也已经不重要了。

  最后男人又问小老弟,为什么他姐姐要在死去的时候穿上那身红裙。

  小老弟突然破涕而笑:“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去看首映时穿的裙子,大冬天,她一个人踩着高跟鞋摔在了红毯上。然后身后一个男人把她扶了起来,那个人就是郑晔。”

  “后来我老姐说,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要穿上那条红色的裙子,而她选择离开的那个晚上,她正好做了一个最美的梦。”

  白阳没有再听下去,他转身离开了咖啡厅,却在街上绕了好几个来回才重又回去了那栋大楼。

  第23章第23章

  之后几天,白阳都有些郁郁寡欢。

  他说不清是因为萧辛辛去世的影响,还是在小书房里待久了给憋出来的抑郁情绪。

  那天回来之后,他就去查过“萧辛辛”的资料,在档案最后面的地方,确实已经画上了“确认死亡”的红戳。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白阳想不明白,那种感情究竟要强烈到什么地步,才会疯狂成这个样子。

  他没喜欢过什么明星,更没有什么神的支柱。

  如果非要在他的人生中找个什么人生导师出来,恐怕就只有他那位乐观豁达的爷爷了。

  老人家不仅见识卓越,在讲述“人生哲理”这件事上更是技能满点。

  白阳还记得他爷爷经常念叨的那句,“凡事都要吃一堑长一智,但晚上不能吃,因为那时候吃一两就要胖三斤”。

  白阳深以为然,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坚持不吃宵夜二十年不动摇。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辛辛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没有再出现异常提示,也再没有人呼天抢地地喊着“夭寿了”、“闹鬼了”、“世界就要末日了”。

  而长廊里那些古怪的房间也跟他初来时那样,再也打不开了。

  那些无声无光的“盒子”彻底密闭了起来。

  千纸鹤也再没了“奇效”,任他折了三四六七十只,都再也没用了。

  不过说实话,对于之前那只千纸鹤是怎么打开那扇门的事情,白阳是一直没想明白。

  他还跟王社打过电话认真讨论过这事,但却始终没个结果。

  白阳左思右想还是没辙,最后无奈地觉得,或许这就是玄法的奥妙:时灵时不灵,完全看老天爷的脸色办事。

  但让他解的是,岳青州几次进出房间都非常“顺利”。

  没见他念过什么咒语,更没看他用过什么钥匙,就那么轻轻松松、自自然然地进去了。

  白阳觉得这里面肯定另有玄机,谁知打印机叶卡名字特别长女士却悠悠地告诉他,那是因为那人拥有出入这里的所有权限。

  “……”好吧。

  白阳默默咽下喉头怄出的老血,然后又烂泥似地瘫在了靠椅上。

  进不去就进不去吧。反正他老老实实地呆着,给发工资就好。

  不过虽然这日子过得是挺安稳,但时间一长,难会有些无聊。

  岳青州没有出现,杨老板更是彻底没了影,而王社又不知道被搅进了什么事情里,经常老久不接电话。

  白阳实在闲得发慌,就想试试用那台电脑下个游戏什么的,但每次他一有什么心思,那打印机就肯定会吱吱地吐张白纸出来,义正言辞地让他严肃一点。

  所以,百无聊赖的白阳只能可劲地自娱自乐起来。

  既然那台电脑不准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