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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井井淋      更新:2021-03-27 17:11      字数:2589
  的时候,为什么胃里和肌肉没有一丝的反应?

  为什么和百度上的,沈医生那里的都不一样?

  到底他要怎么做?

  小伙伴仍然晚自习下课和他一起跑操,其实真的没一点用。

  但是看着挺治愈的,他也没拒绝。

  贾子曦跑完操,晚上睡得就会很沉,他怎么折腾自己,都不会醒,这样挺好的。

  林研修把头埋在被子里,内心激动的发抖,他想深入思考一下,说服自己不要想,却总是陷入混乱。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赤脚蹲在地上要去翻贾子曦的行李箱了。

  看清情景的时候,他瞳孔猛的一缩,最近想象治疗法用的多了,他瞬间想象到贾子曦“人赃俱获”抓到自己失望的样子。

  他怔了一下,微微控制住情绪,就从枕头下面拿了筷子,急步走到洗手间打算催吐。

  坚持不下去了,必须要吐一次。

  他想到前两次的经历,叹了口气,还是推开卫生间的门,盯着中间的马桶有些排斥,但还是把马桶全部擦了一遍,才把筷子捅进喉咙里,催吐。

  不知道是他方法不对,还是第一次尝试有点不会弄,捅了半天,他只会干呕,东西半点没掉下来。

  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浑身哆嗦,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出。

  他皱了皱眉,筷子伸进喉咙,用了一点力气,胃里顿时沸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嗓子被戳的生疼,吐出来的东西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儿。

  他抱着马桶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吐完以后,双腿发软,头昏脑涨有点站不起来。

  终于……没那种强烈的感觉了……

  林研修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衣服摩擦到昨天晚上新割的伤口,疼的他打了个哆嗦。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卫生间的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一个人,他走到大厅,清楚的听到从各个室里传出来的打鼾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

  没有人发现。

  没发现好,这样他还可以说,一起在操场上跑步是有用的。

  他们还可以再一起有几个晚上,再来几圈……

  此后林研修总是半夜从自己床上下来,到洗手间去转一圈。

  有时候会催吐,有时候会把他自己缩在卫生间里缓一会,压制住纷乱复杂的情绪才出去睡觉。

  林研修发现,不止贾子曦晚自习跑过操之后会睡得很沉,景崇也睡得很沉。

  这让他心理上有些放松,催吐的时候也没有特别节制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他甚至胆子大的有些想要去偷景崇拿走的催吐药。

  林研修这样想着,蹲在马桶旁边缓了半天,觉得可以站起来了,起身开了门。

  景崇站在门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林研修呼吸一颠,立马给身后藏筷子,“我没拿。”

  景崇红了眼睛,“你……”

  林研修脑子混沌不清,他把手里的筷子攒的紧紧的,手指尖都有些泛白,有点着急的重复,“我没拿!”

  景崇伸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拽了一下,“过来。”

  景崇抓的地方,刚刚被林研修拿小刀开了个口子,被抓在手里,锥心的疼。

  疼得林研修浑身哆嗦,眼睛一下子红了。

  景崇看他听话的站在身前,语气温和下来,心脏泛着疼,“难受吗?”

  林研修浑身都在抖,他好想把人抱在怀里。自从那天晚上和林研修谈过话开始,他的心脏就动不动间接性的抽痛。

  林研修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他咬咬牙,“……没事。”

  他又解释了一句,“我没拿。”

  景崇没一会儿听了好多句‘我没拿’,他有些不明白,没拿什么?

  林研修是在解释他没有行窃吗?

  还没等景崇想通,林研修就撕心裂肺的咳了一阵了,喉咙锥疼,泛起了血腥味。

  他咳得有些站不住,手一松,筷子就掉了下去。

  景崇猛的一震,从心底密密麻麻的都泛起了疼,他心尖抽抽,似乎理解了林研修刚刚的意思。

  他说,他没拿。

  没拿被他锁在柜子里的催吐药。

  没拿宿舍里小伙伴的任何东西。

  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酸胀,眼前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让人心疼。

  休学吧,回家治疗吧,他再也不想看到林研修这个样子了。

  “你没拿,你控制住了,你很棒。”

  你走吧。

  景崇控制住他颤抖的声音,“你很厉害。”

  走吧。

  “……学霸不愧为学霸,自制力这么强。”

  景崇说完上前拉了他一下,皮肤上的温度隔着一层睡衣传了出来,有些热,他又看了一眼林研修的脸色,唇色都白的不正常。

  手里的人还发着抖。

  胳膊上的伤口被景崇捏着,从里面滑落出一滴血,顺着手腕流到小拇指上,然后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景崇让这血色吓得蒙了,怎么会有血!!!

  他看向林研修,那人已经把袖口整个握在了手心里,身体因用力而有些微微发抖。

  景崇立马去抓他的手,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林研修低着头,把手指握得死紧,忍受着胳膊上的疼痛感不说话。

  景崇失神地去掰他的手指。

  掰不动,林研修手握得像石头一样硬,那份沉重直接打击到了景崇的心。

  他有些心慌,其实他一直有些害怕,神范畴的病很容易患上抑郁症。

  他也自发的搜索了一些发病行为。

  是自残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手臂?被割成了什么样子?

  景崇掰着手指不放,林研修握着不松。

  两人僵持着。

  景崇手指头都抠麻了,还是没有掰开一条缝,他几乎有些崩溃了,“松手!”

  两人僵持不下景崇以为,慢慢卸了力道。

  景崇闭了下眼,深吸了一口气,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动作轻柔的慢慢往上卷他的袖子,生怕弄疼了他。

  林研修原本应该洁白的的胳膊上横七八竖的都是伤口。

  上面还有或青或紫的掐痕。

  景崇抿着唇,他动作僵硬的去捞林研修的另一只胳膊。

  林研修低着眼把袖子放了下来,另一只手向后躲了一下,声音沙哑的说,“别看了,两边一样。”

  景崇闻言眼眶瞬间红了,只好僵硬缓慢地放下了手。

  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又来了,林研修动了动,小声道,“……我走了。”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为什么要割自己的手臂?”

  “疼啊!很疼啊!你他妈傻逼吗?!”

  “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林研修!”

  景崇到最后几乎是在用吼得了,林研修身上的伤口就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一样,疼的他浑身发抖。

  洗手间正对的是一号室,景崇的声音很大,把小伙伴都吓醒了。

  从一号室慌忙出来两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