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只穿了条裤衩，呼呼大睡。

  儿子站在床边，静静地打量了老爸许久。

  抬起手，抚上爸爸的胸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触爸爸了...

  爸爸的气味混着一点酒气，窜进他的鼻腔，令儿子有些恍惚，又有点眩晕。

  他的手逐渐变得放肆起来，急切地抚摸着他的爸爸，感受着爸爸身体的温度和触感，就好像在抚摸一件挚爱的艺术品，那样热烈。

  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淡淡的潮红。

  儿子上床，跪在爸爸的身侧。

  “爸爸...”

  无法抑制的冲动和渴求冲破禁锢，冲击着四肢百骸。

  一发不可拾。

  他挺直腰，他用爸爸的手摩擦自己的性器，他的眼神狂热而又迷恋，嘴里羞耻而又忘情地叫着他的爸爸。

  他觉得他的爸爸在赐予他无上的快感，同时又在把他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觉得自己就要这样死掉，死在爸爸的手中。

  扼杀一般的快感冲击着他，在他脑中激荡。

  肆意地...尽情地...

  绷紧了身子，释放在爸爸手中。

  他大喘着气，激情过后，身体的燥热逐渐散去，那刚刚汹涌翻滚着的，承载着所有欲望和快感的大脑也随着黑夜一同沉静下来。

  儿子看向自己射过后软下来的肉根，看着老爸手上，脸上沾着的自己射出的白浊。

  儿子的身体开始发抖，变冷。

  啊...他都干了什么...

  好脏啊...

  好龌龊...

  一时间，浓浓的自我厌恶和强烈的罪恶感就像黑夜的怪兽，瞬间侵袭吞食了他。

  脸色煞白，双唇在颤抖。

  他都对他的爸爸...

  干了什么...

  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如同掉进了冰窟。

  四肢僵硬，他近乎不能动，只有恐惧的震颤。

  老爸仍在熟睡。

  但是爸爸一定知道了...

  一定知道了...

  他的动作这么大...

  爸爸一定知道了...

  他都干了什么...！

  儿子惊恐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

  “儿砸！儿砸！你开门啊！”老爸重重地敲着儿子的房门，大声喊道。

  儿子正抱着臂，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了。

  面无表情，眼神灰暗。

  光裸着身体的健壮男人，自己挺直了腰跟随着快感喘息呻吟，在男人手中释放。

  男人的手上，脸上沾着自己的液。

  可是...

  那个男人是他的爸爸啊...

  生理的欣快感和背德的罪恶感交织着。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对他最喜欢最亲密的爸爸...

  蜷缩起身子，他感到自己很脏，自己有病，他饱受着罪恶感的鞭笞。

  好难受...好痛苦...

  如果...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就好了...

  他不曾...

  不曾对爸爸做过那种事...

  从来都没有...

  after

  三天，整整三天。

  儿子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

  当他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就好像失了魂。

  “儿子！”老爸紧紧地搂住儿子消瘦的身体，“...儿子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爸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眼角发酸，他真的被这样的儿子吓到了。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爸爸...”儿子说，声音沙哑。

  “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儿子如此重复地喃喃着。

  之后，就真的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爷俩的生活平稳地继续着，儿子也如往常一样，只是老爸感到他和自己好像有些疏远了。

  儿子升上了初中，步入了青春期。

  老爸也自然把儿子的变化归为躁动的青春期的缘故。

  一直都被认为安静乖巧的儿子，升入初中后，变得开朗活泼，甚至是肆意张扬。

  柔顺的黑发弄得乱糟糟，校服穿的很不规矩。

  也学会了逃课，学会了打架。

  还有一点，他特别热衷于异性交往。

  初一的时候就撩遍了班上所有女生，初二的时候就谈了女朋友，到了初三，他已经换了5,6个女朋友了，甚至还勾搭上了校外的女生。

  而唯一冷脸相对的对象，就是他的爸爸。

  老爸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于儿子的性情大变，只是之后大概也是习惯了，况且毕竟是青春期的孩子嘛...

  所以，儿子的这种状况就一直从初中延续到高中，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延续到了现在，延续了五年。

  渐渐地，老爸就真的习惯了这样的儿子，仿佛忘了12岁之前的他和现在其实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模样。

  而儿子自己也是。

  now

  儿子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很长很长...

  从他的出生，一直到现在。

  他的每一个年龄阶段。

  而在这每一阶段里，都有他的爸爸。

  他的生命里都是他的爸爸。

  是啊，能不是吗。

  还有他的12岁。

  他突然有点想笑，真的就这么忘了。

  为了不再背负那种罪恶感，去隐藏，去压抑，逼迫自己去遗忘...甚至硬生生地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真是可笑，但是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只是现在，他又记起来了。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

  却...

  如果这种遗忘是永久性的就好了...

  真是自欺欺人...

  儿子用手背挡住眼睛。

  有点想哭。

  ***

  （六个小剧场）

  【最宝贝的儿子】

  “儿砸，儿砸！！！”

  老爸从小学校门口冲向刚放学的儿子。

  “唔...？爸爸？”儿子被老爸一把搂住。

  “儿砸，儿砸，你没事吧？！”

  “爸爸...怎么了？我没事啊。”

  “没事...没事就好...”老爸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有短信发过来，说你住院了，要先打五千块才能进行手术，否则你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爸爸！那是诈骗短信！”儿子惊讶地说，连小学的老师都多次提醒过。

  “我知道...”老爸扁扁嘴，“只是当时我真的吓到了，一想到万一我这边拖延了让你...”

  “你真的打钱了？”

  “恩...”老爸点点头，“之后我去了医院得知你并没有住院，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晓得是骗人的，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赶到你们学校...”

  “爸爸...”儿子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道。

  “太好了，还好你没事...！”老爸欣慰地又抱住了儿子，只是之后脸一皱又作势要大哭。

  “爸爸，怎么了...？”

  “我们今后几个月要吃土啦！！！”老爸抱着儿子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