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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刀豆      更新:2021-03-31 07:03      字数:2461
  没事的嘛,二三十个也很多了。”

  拓拔说:“我皇祖父后宫有几千个,全部都是美人。我爹太子宫中也有好几十个,加上侍女好几百个,每天都有不同的美人陪着睡觉,我不能比他们差。”

  冯凭说:“那么多,认得过来麽。”

  拓拔说:“认不过来也没关系,就是个象征,认得部分就行了。”

  冯凭说:“那你有了她们,就不跟我好了怎么办啊?”

  拓拔说:“不会的,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冯凭心安安地搂住他:“那我就不怕了。”

  拓拔,作为一名早熟的少年,心中很知道女人是干嘛来的,就是来睡的,伺候他的,不是什么跳跳舞唱唱歌。男女交.媾,是很龌龊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纯朴天真的行为。但他得了一种不装疯就会死的病,所以由着性子胡说八道。因为他虽然不“纯朴”,但冯凭还是很纯朴的,跟小孩子说话,就要用小孩子的语言,他从这种任性放肆的说话中得到一种平时难体会的、隐秘的愉悦。

  第8章圣旨又来

  冬日的北方,风景也无可观处,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霜冰万丈,百草凋枯的景象,凛冽的寒风刀子一般摧残着人,地上骑马的士兵们都用厚厚的皮草裹身,没人敢将头脸伸出车外。

  北风在山野间呼啸盘旋,混合着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听起来格外恐怖骇人。昏暗的车厢里,炭炉子火微微的,红彤彤释放着热量。拓拔和衣躺在火边,身上搭着一块厚毛毯,他睡着了,呼吸静静的。冯凭偎坐在他身旁,头靠在车壁上,也一阵一阵的打瞌睡。忽而车身一颠簸,她猛一点头,瞬间从梦里惊醒过来。

  车上不好睡觉,总是容易惊醒。她勉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发麻的手脚,又检查了一下炭火炉子,将滑落到地上的毯子替拓拔重新盖了盖。

  拓拔突然一抬头,也惊醒过来,两眼大睁,满脸震惊:“我听到了声音!”

  冯凭困困地说:“我也听到了,是风声呢,殿下,你睡吧。”

  拓拔道:“不对!是马蹄声!”

  冯凭道:“这么远,哪里听得到马蹄声啊。是咱们自己马的蹄子声。”

  拓拔从梦中醒来,痴痴迷迷道:“也许是皇祖父,皇祖父派人来接我回去。”

  冯凭知道他是不想离开平城,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冯凭说:“殿下不要想这些了,越想越伤心的。”

  拓拔坐起来,茫然道:“这里离平城多远了?咱们出城多久了?”

  冯凭说:“听说有一百多里了,现在已经是夜里了。”

  拓拔半身起来,双手撑在地上,仰头望着空茫,两行眼泪就从眼里流出来。

  他四脚着地,爬到窗口去,打开车窗。寒风呼呼的刮进来,车中的空气一下子降到冰点。他抱着车窗,望着外面黑漆漆的,野兽匍匐的山峦,眼泪一流出来就被.干燥的野风带走。

  冯凭跟上去,在背后抱住他腰。拓拔悲伤的情绪被寒风粉碎成了一片一片,过了一会,哆哆嗦嗦的关上窗子,又回到火盆边来,伸着僵手烤火。

  冯凭问:“殿下,你饿不饿?”

  拓拔说:“不饿。”

  拓拔又睡了。

  后半夜,他突然又惊醒过来,爬起来使劲摇晃冯凭:“你醒醒,醒醒,我真的听到了马蹄声!真的有人来了!”

  冯凭一脸茫然的被他叫醒。拓拔拉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将头贴到车板上用耳朵去听:“你听,真的有马蹄声。”

  冯凭将信将疑,贴了耳朵去听,只听见车轱辘的声音很大,马蹄声也是侍卫们的。冯凭说:“殿下,我真听不到。”

  拓拔推了她一把:“你怎么这么没用。”

  冯凭委屈说:“我真听不到嘛。”

  拓拔推开她,贴了耳朵再去听,不过这回又听不到了。

  冯凭说:“你看嘛”

  拓拔皱着眉。

  拓拔确信自己听到了远方的马蹄声,他不相信自己会听错。他不再睡觉了,而是趴在车板上,贴着耳朵。

  冯凭看他这个样子,只得也跟着他一起,将耳朵贴上去耐心听。

  均匀的车轱辘转动声中,突然混进来一起遥远的,浑厚的马蹄声,咚,咚,咚,好像整个大地都在跟着起伏震动。

  冯凭蚱蜢似的跳了起来,大惊小怪道:“殿下!我听到了!”

  拓拔,这时候,非常镇定了,耳朵挨着车板没动,抬起眼睛满是自得的瞧了她一眼:“我告诉你,我不会听错。”

  冯凭激动拍手道:“哎呀,会不会是皇上真的改变主意,派人来接你回去了呀!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

  拓拔冷冰冰说:“不见得,也许是想要的命的。”

  冯凭瞪着他无语了。

  拓拔细细分辨着那马蹄声:“大概有几十到一百人,不晓得什么来头。”

  冯凭说:“那怎么办?”

  拓拔站起身,走到到车门前去,打开车门,冷风呼的一下灌进来。

  外面士兵看到车门打开,立刻调转马头过来询问情况。拓拔沉声说:“所有人听我的命令,后方有紧急情况,队伍现在停下。”

  士兵疑惑说:“王爷?”

  拓拔说:“立刻!”

  士兵沉声道:“遵命!”

  士兵骑马出去,绕着队伍奔驰,大声吼道:“所有人住马,原地候命!”

  吼声分外有力,透过夜风传到马车上拓拔的耳朵里。

  命令一下达,外面人马都骚动起来,然而也都停下来了。拓拔从容下了马车,外面,士兵已经靠拢过来。

  “所有人住马,原地候命!”

  常氏和珍珠儿在另一辆车上,也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人声马蹄声,也惊醒了,常氏从梦中惊醒,惊弓之鸟一般,大声问道:“谁在下令!谁在下令!”

  珍珠儿连忙出去打听,回来告诉常氏:“夫人,是王爷下的令。”

  常氏听是拓拔下的令,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为何突然让所有人停下。”

  珍珠儿说:“后面好像有人追来,王爷已经下车了,就在外面。”

  常氏说:“快扶我起来。”

  常氏晕车的厉害。一上了车就吐,一路昏昏欲睡的,一点东西也没吃,神十分不济,之前也没听到响动。

  常氏急急忙忙也下了车。

  冯凭看到车队停下,人马靠拢,感觉气氛有异。她抱了那件厚的白狐狸皮大氅出去,迎着走向拓拔,说:“殿下,天冷,你把这个披上吧。”

  火把点起来,照亮了结了冰的地面,野草和树。拓拔望着那条长长蜿蜒出去的道路,心跳的非常厉害。他的神已经极度兴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