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6:54      字数:2442
  否则先生会恼,先生一旦恼了谁也过不好。

  之前有一位非常仰慕周逸辞的白小姐想尽各种办法接近他,也被带回来过一次,具体是不是要睡不知道,反正还没来得及怎样,那位白小姐就作出了祸事,趁周逸辞不注意上了阁楼,当天就被赶出去,还被保镖狠狠打了一通,下半身都打残了,不但什么好处没捞到,还葬送了自己半条命。

  周逸辞的狠我知道,触犯了他底线的人后果血腥惨重。他不打女人,但他会让手下教训。

  他这人特慷慨,比九成以上男人都大方,但就一阁楼而已被看管成了*,我还真理解不了。阁楼门足有十几斤重,门上开了一道口,两扇之间用铁锁钩住,但一百斤以下的瘦人钻进去很容易,烛光就是透过那道缝隙渗透出来,里头二十四小时都点着蜡,绝不许熄灭。

  我有一阵在场所从别的客人嘴里听说,滨城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特别信小鬼,主要这圈子特别乱,而且血腥,虽然敢在这里头混的都不怕死,但谁也不愿意没事找死,尽人事听天命,养小鬼利大于弊。

  好多组织的qiáng头龙都托人从泰国供回来恶鬼在宅子里养着,专门空出一间房,摆着香案布置成佛堂的样子,小鬼就在一施了法术的容器瓶子里,或者是寄身于一樽镂空的佛像内,每天喂它人血,甚至喂它胎盘和引产后的成形婴儿,血直接滴在嘴上,别的东西就在火盆里烧了喂它。

  这事很邪门儿,养小鬼的人很多,而且养了之后无一例外特别顺遂,一来二去很多人都信,许多倾家荡产的富豪都是靠养小鬼又东山再起的,滨城和周逸辞齐名的有一孟三儿,绰号三爷,开赌场发家,遇到过专门出老千的,场所栽得特狠,赌资跟流水儿一样泄出去,撑了半个月就倒了。孟三爷的场所竟然被赢倒了,听很多人说过这事,不过孟三爷的确又*bào富,把场所重新开起来了,据说就是请了小鬼。

  我觉得周逸辞不至于做这事,他不信佛,我也是半路出家的信徒,偶尔闲得难受捧一本经文看打发时间,顺便静静心。周逸辞特瞧不起那些整天寄托在拜佛求神上的人,所以我不认为阁楼里供奉的是小鬼。

  我扒着门框站在房门口,朦胧的灯光尽处,周逸辞穿着咖啡sè浴袍,他背对我的方向,面朝窗外一栋非常遥远五光十sè的摩天大厦,正在讲电话。

  他声音淡淡的,非常温和,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难得这样有耐心,不急不躁,不催不恼,听那人说了很久,久到我脚都站麻了,还没完没了。

  他偶尔发出一丝笑声,不是迁就,而是真的很好笑,他微微转动身体,换了只手拿电话继续听,我透过他侧脸lún廓看到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里头仿佛盛满了温柔的月光。

  他也看到了我,他在发现我的霎那脸上笑容凝了半秒,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找出来,他以为我会直接躺在床上等,或者偷偷往身上喷香水,以便他临幸我时每一寸肌肤都是芬芳的。

  他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继续与那边旁若无人聊着,他还是不怎么多话,一般都是聆听,顺口搭两句,但这已经很难得,换做任何人他早就让闭嘴了。

  那边不知过了多久总算说尽兴,周逸辞轻轻说了声晚安,这才将电话挂断。

  手机被他捏在宽大的掌心,他站在露台上,逆着天窗一丝光亮,他身后的窗纱因一阵guàn入的冷风微微摇摆,在夜sè下像一只翩然起舞的硕大蝴蝶,他问我,“有事。”

  我指了指门里燃得只剩下少半截的印度香,他沉默走过来,在我愣怔中将我打横抱起进入卧房,反脚关上了门。

  第5章 痴缠

  他第一次抱我。

  真的是第一次,之前想都不敢想。

  以前琪琪总跟我说,缘分还没来呢。上天不会忘了任何一个人。等你缘分到了,你会发现男人的怀抱特别温暖,特别有安全感。

  我说我巴不得那群客人不要碰我。只给我钱。

  琪琪戳了我脑门一下,“去死啦!你不喜欢他们当然会觉得讨厌。可你这辈子总会爱上一个男人的。等你爱上了,你恨不得天天和他*。”

  我当时臊得不行,捂着脸咯咯笑。耳边是她越来越过分的tiáo侃。

  我想到这些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发了慌,我睁大眼睛盯着头顶水蓝sè的天花板。它似乎在旋转。一点点的,吞没了我的理智。

  我身上浴巾在周逸辞灵巧指尖的拨弄下只轻轻一挑便坠落,我躺在他身下。因为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僵硬着身体。

  他吻着我耳垂。忽然停下来。他问我,“你很紧张。”

  我立刻摇头。他嗯了一声,我们亲密次数不少。对他的我身体已经适应了,他对这种事不冷淡,也不至于热衷。他很耐心一点点吻着我,他最喜欢锁骨。

  他掌心有点粗糙,所以我断定他不是生来就过得这样好,他应该有过悲惨的光yīn,靠劳力换饭吃,日积月累留下了那些粗糙的痕迹。

  可那粗糙像是沾了毒,掠过我肌肤上时让我欲罢不能,他在*我,他最喜欢在我颤抖时抬起眼眸观察我的反应,然后闷笑出来,我会死死抓住床单或者他不断塌陷又凸起的肩膀,在那声嘶力竭中魂飞魄散。

  我记得有一次他心情特别好,把我放在他腿上抚摸我长发,我安静乖巧趴在他怀里,忍不住问,“周先生以前有过女人吗。”

  他淡淡嗯。

  他三十多岁的年纪,倘若没有过才怪。可我最想问的是第二个,“很多吗。”

  他下巴置在我头顶,嗓音满是懒洋洋的嘶哑,“问这个干什么。”

  我仰面看他,“我觉得周先生如此优秀,一定有很多女人向您表达爱慕。”

  他垂眸盯着我,很久后才说,“其实你只想找个借口夸我。”

  我完全愣住,然后再没有提起过,他不想说,每个人缄默的秘密都值得被尊重,但我想他应该有过很多,男人身份地位的象征往往与有过多少女人是成正比的,他们需要夸耀的资本,金钱与情史,是资本里最贵重的筹码。

  这一晚上他热情得有些过头,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总之他心情很好,好到凌晨他又来了,我趴在床上,感受到他低沉的哼了声。

  他瘫软在我背上,汗涔涔的xiōng口紧贴着我。

  我们这样待了很久,他慵懒无比将脸埋在我头发理,“你多大了。”

  我这才想起他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说,“快二十岁了。”

  他觉得好笑,“这么嫩。”

  他问我,“会觉得我老不正经吗。”

  我赶紧说,“周先生年轻力壮,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他脸从我头发里挪出,在我脊背上落下一串灼热的吻,他略带挑逗说,“什么时候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