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6:57      字数:2463
  ,他哈哈大笑,我将他推开,他跟着我一起开门出去,曹妈站在门口端着两杯茶,一杯是红枣莲子,一杯是枸杞茶花,穆锡海拿了第二杯,我则端起第一杯喝,我是真的渴了,几口就喝光,齐良莠正好从楼下上来,她拿着一把羊骨架金sè丝绸缝制的扇子,一手摇着一手扶楼梯,她看到我在喝茶,脸sè微微一变,“三太太昨晚伺候老爷了吗。”

  我没说话,把茶杯重新递给曹妈,穆锡海说伺候了,齐良莠有些不可置信,“老爷您不是喝多了吗。”

  男人最不喜欢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他有些不快,“喝多了又不是喝死了。”

  齐良莠张了张嘴吧最终什么都没说,穆津霖端着一杯咖啡从他房里出来,他看到穆锡海喊了声父亲,眼神若有若无的瞟过我,在这时齐良莠忽然走过来,她抓住我手,chún贴着我耳畔警告般说,“你真和老爷做了吗?”

  我偏头看她,“二太太难道有疑问。”

  她冷笑,“昨儿半夜走廊上有人影,我出来时正好进屋,我就看到了一半,怎么看怎么像个男人。”

  我心里狠狠一颤,这宅子这么大,佣人保镖就五十口子,周逸辞抱着我堂而皇之穿堂入室,我估计也不可能没人察觉,齐良莠看到总比那些嚼舌根子的保姆看到qiáng,她身份在这里,没证据的事不敢轻易胡说八道,怕激怒了穆锡海没好果子吃,所以我还能压一下,我装作十分好笑的样子,“二太太是大清早和我开玩笑吗。”

  她倨傲的神sè睥睨我,“我有病吗?和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开玩笑。”

  我撩了撩松散的长发,“难道二太太就不是从乡下飞出来的金凤凰吗?”

  她说当然不是。

  我笑而不语,人都是这样,风光发迹了就会想办法抹掉自己过去不堪肮脏的案底,以为矢口否认就能真的不存在,说到底还是自欺欺人的愚蠢。

  齐良莠扫了一眼正和穆锡海说话的穆津霖,她恍然大悟的指着我和他,在她话还没说出口时,我已经提早呵斥住,“二太太可想清楚再编排,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旦你诽谤我声誉又拿不出证据,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老爷昨晚睡在我房里你清楚,他就在我旁边躺着,谁敢私自擅入。”

  齐良莠也觉得不太可能,她不死心蹙了蹙眉,小声呢喃,“那可没准,荡妇偷汉子什么做不出来,原先沈碧成还敢怀野种呢。”

  我冷笑,“怀的是不是野种,谁能肯定呢。”

  齐良莠脸sè一白,她盯着我不动声sè看了好久,我也没有回避她目光,直到穆锡海叫我下楼用餐,我才过去挽住他,脱离了齐良莠的审视。

  但她的反应让我心里狠狠一颤,整个人都轻飘飘,说不出的han意油然而生,我有了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让我不han而栗,沈碧成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冤案,而背后颠倒黑白的主谋就是齐良莠,至于推波助澜的帮凶是谁…

  这个宅子里的每个人,不管是主是仆,都有可能。

  沈碧成的受宠是女人们最大的威胁,而穆锡海老来得子让她母凭子贵站稳了妾的位置,也同样危及了正室的宝座,那个襁褓婴儿能分割多少家财,全都在沈碧成会不会做人,而她确实会做人,她的隐忍体贴乖巧温顺使她几乎和所有人的利益都发生了冲突。

  大太太的与世无争,也许暗藏杀机,齐良莠的sè内厉刃,不排除是在演戏,穆津霖的亦正亦邪周逸辞的残忍狠毒,以及穆锡海的深不可测,都让这个宅子里的一切变得扑朔迷离yīn谋重重。

  生日宴会过后,很多人都知道穆锡海新纳了一个小他五十岁的三太太,捧在手心爱若珍宝,而且手段非凡,不仅降服了*场上纵横几十年的老狐狸,成为我的囊中物,两个儿子也对我这个继母毕恭毕敬,胜过之前每一任太太得到的尊重。

  我的风头一时间盖过大太太和齐良莠不知多少,他们纷纷想要巴结送礼,讨好收买我委托穆津霖和周逸辞办事。

  而这件事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江北场所本就不平静的湖泊中激起了更大的涟漪与浪头,一时间水花四溅满城风雨。

  岚姐跟何曼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我在宅子里不方便接,怕万一被人听到,这滴wū点几乎可以将我现在的一切都摧毁掉,但我心里也不踏实,担心她们嘴上没把门出去胡说八道,把这点老底都给我揭了。

  我心事重重熬到了午后,齐良莠缠着穆锡海要出去打高尔夫,可穆锡海不打算去,他想到我房间午休,我趁着这个时机帮齐良莠说了两句,现在我正得宠,穆锡海很听我的话,他当时就穿了外套带着齐良莠奔后山球场去。

  他们离开庄园我也没耽误,我上楼简单打扮了自己,拿起包也要走,管家见我要出门,立刻安排司机和保镖护送我,但我要去江北场所,司机保镖都是穆锡海的人,当然不能让他们跟去。于是我对管家找了个借口,他尽管不太放心,可也不好再qiáng迫,他陪着我走出小区,亲自为我拦了一辆出租,等我上去后才转身回庄园。

  我到达江北是下午三点,这个时间场所清静,就二三十个小姐上班,主要伺候正儿八经谈生意到这边找氛围的商人,不是那种来找乐子的。

  一般这个时间段场所就留两三个红牌镇场,假如来贵客应付一下,大多还是晚上来,毕竟是夜总会。

  我进去后保安与前台看着我都忘了说话,宋清正在大厅沙发上涂指甲,我招呼了她一声,她转身看到我,愣怔了两秒,忽然尖叫出来,“程欢?是不是程欢啊!”

  她把指甲油往空中一抛,迅速朝我跑过来,她两只手要抓我,我指着她没风干的指甲盖退后一步,她笑了笑又缩回去,“你等着啊,今天我和何曼白班,我上楼叫她,她睡觉呢!”

  她飞奔上去没多久拉着何曼从楼上跑下来,我跟何曼快一个月没见,我俩都特激动,我迎上去和她抱住,她立刻本性bào露,大力掐我pì股,“你nǎinǎi的,这么久不来看我,以为你当凤凰就把我忘了,恨不得把江北这点事儿择得干干净净。”

  我说哪能啊,再怎么择也不会忘了我姐妹儿。

  我在大厅待了几分钟,几乎这边能和我过上话的小姐都围过来,她们对我充满好奇,都想知道曾经最不受待见的怎么就成了混得最好的,可她们没敢直接问,毕竟现在我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

  何曼要带我上楼找个包房待会儿,我说跟我走吧,请大家吃饭。

  何曼喜欢热闹,攒局这种事她总是最积极的,她朝大厅和二楼过道招呼了一嗓子,跟我走的加起来有十几个,把场所一半小姐都弄走了,万芳听见吵闹动静从楼上下来,她站在楼梯口嚎了一声反了吗?

  我们所有人停下脚步,她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