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6:58      字数:2438
  用别的理由搪塞过了,穆锡海还不清楚我怀孕,他以为我只是受了点伤,又和我在冷战中,再加上齐良莠纠缠不肯让他过来,所以才迟迟没露面。

  另外一种可能是穆锡海清楚驱逐不了我,所以决定从此对我视若无物。他认为我不知悔改,也认为自己错看了我。太多人知道他新纳了三太太爱若珍宝,这才过去一个月他就不要我,外界心知肚明一定是我出了问题,再结合流言,他的绿帽子择都择不掉。

  我没什么丢脸,议论一阵我照常过日子,但丢颜面的是穆锡海,他已经在沈碧成身上栽过一个大跟头,绝不会再闹出太太红杏出墙的丑闻,沦为谈资被人耻笑。所以不管齐良莠怎么折腾,顶多我在穆宅的日子不好过,赶我走的几率很小很小。

  看来周逸辞没有不要这个孩子的意图,那么早晚要让穆锡海知道,他未必百分百认为孩子不是自己的,没有男人会说自己不行,八十岁喜得贵子也不是一两个,何况没谁这么大胆子背地苟且还敢添个野种,穆锡海年轻时作风手段也狠到令人闻风丧胆,即便他现在老了发糊涂,狠毒心肠不会改变太多,沈碧成的下场就是最大的警示,人都怕死,怕狼狈。

  第71章 进入过吗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我下去一楼食堂买了一锅热乎的小米粥,我喜欢喝红豆粥。不过周逸辞胃口不好,小米粥可以养他的胃。

  我回到病房时窗纱拉着,他还坐在沙发上熟睡。他睡姿非常好看,从来不会四仰八叉。他坐着也可以安静睡一整晚。他是一个会让对方情不自禁就审视约束自己的男人,看着他会认为自己平庸至极,他的优秀太夺目。也太浓烈。

  我将瓷锅放在桌上,绕到他身后把窗纱拉开,空荡的楼下停泊着一辆银sè轿车。车窗摇下一半。里头一个男人正在吸烟,在他吞云吐雾的同时,车熄灭了火。

  我正在仔细辨认那个男人是谁。因为他给我的lún廓非常熟悉。就像…像昨晚为我送大衣的男人。

  我这样注视着。忽略了身后的动静,周逸辞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伸手圈住我腰部,将我揽入怀中。和他滚烫的xiōng膛紧紧贴合住。

  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我一跳,我回头嗔怪他了一句,他带着一丝非常*的起床气。嘴巴里是浓烈的烟味,他微笑将脸蹭进我头发里,懒懒得磨来磨去,磨得我一颗心都软了。

  “闻到香味了吗?”

  他闷闷嗯了声,“闻到了,nǎi香和发香。”

  他手从我腰部上移,在我耳边呵出的热气酥得我身体发麻,我整个人都紧绷住,他一字一顿说,“香气诱人犯罪。”

  周逸辞最大的本事不是会算计会部署,而是开黄腔开得行云流水,挑不出毛病。

  “这是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你体会得到吗。”

  我踩他脚,咬牙切齿说,“我当然不能!”

  他嗯了声,“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我从来不吝啬分享我的东西给你。”

  我被他气得发笑,蹲下从他腋下逃出来,我站在他身后从玻璃看他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周先生红颜知己一艘船都装不下,大早晨的想要泄火,大可招呼杜小姐马小姐侯小姐啊。”

  他一边整理衬衣一边转过身来看我,“真心吗。”

  我说是啊,不解决了确实有些难受。

  他眯着眼睛微笑,“这样大度,还是爱吃醋的你吗。”

  我蹦跳着扑入他怀里,张嘴在他下巴上用力咬了一口,“你敢我就砸你儿子,砸得他睡不好,我还绝食,让他没得吃。”

  他惊讶挑眉,“这么厉害。”

  我说就这么厉害。

  他稳稳托住我*防止我踉跄跌倒,眼神温柔看着我小腹,他似乎要说什么,最终想了想又没开口,只是将我抱了一会儿,直到吴助理来叫他去公司安排事务,他才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急匆匆的离开。

  他走后我才发现打回来的小米粥已经坨成一团,而且凉了,我用勺子戳了两下,粘乎乎的也没了胃口,我将锅盖扣上丢到墙角,收拾没吃完的水果和补品,准备下午出院,我整理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门响了一下,我以为是护士来叮嘱我吃药,没有太理会,直到在空气里我嗅到一丝男士香水的气味,这味道不属于周逸辞,我立刻转身去看,迎面撞上穆津霖似笑非笑的面孔。

  他眼睛里是我惊慌的样子,我松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家里人都知道吗。”

  “滨城有事瞒得了我吗,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

  我愣了愣,“你不是不喜欢尔虞我诈吗。”

  “谁跟你说的。”

  他侧眸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在病房里行走参观着,随手摸一摸窗纱和被单,他有些感叹说,“让穆锡海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和最喜欢的三太太在医院暗渡陈仓,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驾鹤西游。”

  他说完笑出来,似乎觉得很有趣,我盯着他高大宽阔的后背,“我自己猜的,看你不像是周逸辞那样什么都想争的人。”

  “人不可貌相,没有老师教过你吗?”

  他发现了被我丢弃在墙角的粥锅,他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放在桌上打开,用勺子舀了半碗,他喝了口,一边舔chún角一边说,“有些人喜欢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在外,有些人喜欢深藏不露,前者往往都站在高处可随时都会面临被倾覆的危险,而后者都藏匿在很多平庸的角落,等待将高处人覆灭。我不喜欢站在高处是因为不想提心吊胆,时刻紧张失去我的一切,可不代表我没有站上去的资本,我想要得到,随时都可以。”

  我笑了笑,“看来周逸辞轻敌了,你比外面那些人还危险。”

  我继续收拾东西,穆津霖站在旁边帮助我打下手,我也不知道怎么这样一幕那么和谐,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有非常qiáng烈的气场,浓重的城府,可他又不是那么难以接触,他性格非常温和,他可以在悄无声息中靠近对方,轻而易举瓦解人的警惕和防备。

  我收拾好东西后他主动接过去,“我先送回家,晚上祝你好运。”

  他这话说得我眉头一蹙,好像他知道了什么内幕,我想问他家里怎么样,心里提前做个准备,穆宅的静悄悄让我特别发毛,我倒宁可来个人吵一通,这样万籁俱寂有些不对劲。

  可穆津霖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他拿着包裹沉默离开了房间。

  我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一天,傍晚出去透气时看见杜太太陪着杜小姐从车里下来,到门诊部打点滴,杜太太还是一身珠光宝气,杜小姐挽着她一条手臂眉眼低垂,两个人一路上窃窃私语,杜小姐脸sè很不好看,似乎挨骂了,杜太太满脸恨铁不成钢,不断比划着给她讲什么,我还隐约听到她提及了三太太和周逸辞。

  她们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