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7:00      字数:2441
  我不动声sè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的jīng光一闪而过,透着jiān诈十足的邪气与yīn险,周逸辞这辈子最讨厌迷信,何况冲喜这样的荒诞之说,但穆锡海却很相信风水命数小鬼佛牌这类东西,做事经常要掐算吉时,据说周逸辞生产时在二太太肚子里活活憋了十几个小时,早就可以生了,但穆锡海不让,非要大夫根据他找大师算出的时间剖腹,说那才是贵子,能招来财气,要不是大夫尽全力保,差点胎死腹中。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聪明人也必有糊涂之时。

  自私贪婪到极致,就会在某些方面愚蠢无知。

  周逸辞用任何方式算计穆锡海他都有怀疑,而唯独涉及到这方面他是深信不疑,他本性*,这段时间又寡得不行,冲喜的说法恰好满足了他的迷信。

  周逸辞是对症下药,他目的就想彻底搞垮穆锡海身体,再借机把沈碧成的冤案搬出来,直接一招致命将他气死,连抢救的余地都没有。

  至于冲喜的女人,周逸辞自然有了安排,一定比我更有价值更忠诚,能够让他完完全全驾驭和掌控,几乎成为了送穆锡海归西的最大武器。

  周逸辞真是狠疯了,这种事他都敢做。

  不过这样狠劲十足丧失人性的男人,征服起来才够味道。

  我在旁边推波助澜说,“大太太信佛,我也看过一本佛经,sè可以杜绝,也可以任由,都是对身体内邪恶的另一个自己的普渡,只不过前者是苦渡,后者是美渡,都一样。虽然我不希望有人来分割老爷的宠爱,但如果能带来喜气让您长命百岁,我也愿意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想老爷陪着长大呢。”

  我提到孩子,无疑是让穆锡海更动摇的筹码,会催发他更想健康活下去的渴望,当一个人对生的渴求过分深重,他就会把一切建议照单全收。

  穆锡海将碗里最后一点粥吃光,“冲喜的女人,最好和程欢一样干净温和,不能善妒。”

  周逸辞笑着说当然,不过他听到干净两个字时,笑得有些嘲讽和深意,看着我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说早就被老子碰过几十次的,还干净个pì。

  第105章 裂爱

  提出要为穆锡海冲喜的当天晚上,我避到天台上给吴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我询问他是否物sè到了人选。他那边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能否向我坦白,我催问了他两遍。他回答我说周总已经挑选到了合适的人。

  我问他这个女人和周逸辞的关系,他想了很久有些犹豫不决。“这个。确实很难说清,毕竟愿意为周总献身的女人很多,她们怎样想我也不了解。”

  我凝望天台对面非常幽深的夜景。树林和湖泊在昏暗的灯光下十分神秘温柔,可这样的静谧也是危险的,似乎下一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迷恋它此时温柔的人吞噬得骨头渣也不剩。

  “什么时候送过来。”

  吴助理说这两天。我没有说话,他等了会儿问我有什么问题吗,我一声不吭直接将电话挂断。

  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到底赌注什么。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把握能不能算计成真。可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早已放弃了回头是岸的机会。

  我从天台走出找到九儿,她正在走廊上给君子兰浇水。我让她到厨房把可心叫上来,她放下水壶下楼。没多久就带了个姑娘上来。

  这姑娘就是那天早晨在我房中*穆锡海,惹他厌烦被贬到厨房帮工的小*,她身前围着条围裙。绑了个马尾,虽然不施粉黛,可年纪摆在那里,清秀可人朝气蓬勃,她看到我有些不自然,咬着嘴chún没敢上前。

  我让九儿下去做事,她拎着水壶离开后,我朝可心招了招手,她犹豫着缓慢过来,低垂着头喊了声三太太。

  其实这女孩是个能发光的金子,如果不依靠穆锡海,攀附个略微差些的有钱人做小也不是难事,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贪婪的本性,握住了一粒芝麻,还想要一大包,吃到了一颗甜瓜,又妄想得到整片瓜园。

  可也恰恰是人心的贪婪惰性,给予这个世界那么多漏洞百出,玩儿起来才显得特别有意思。

  我伸出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她被我的触碰刺激得一抖,像是害怕又像是紧张,我说,“厨房差事又脏又累吧。”

  她可能想起那早的委屈,吸了吸鼻子一声不吭,我说,“想回来吗。”

  她愣了下,“回哪里。”

  我指了指脚下,“回你帮厨之前清闲滋润的生活。”

  她有些难以置信,“还能吗。”

  我说当然。

  她扫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大门,“可老爷…”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现在宅子里最受宠的女人是谁。”

  她看了我腹部一眼,“从前是二太太,现在…现在应该是三太太了。”

  “我为什么受宠。”

  她不太敢说,怕得罪我,我让她大胆说,她咽了口唾沫,“因为您怀孕了。”

  “对,孩子就是我的筹码,不管我现在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包括大太太和压制了你们多年的二太太,愿不愿意也都要为我让路。”

  可心点点头,我笑着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颤颤巍巍的伸出她的,轻轻搭在我掌心,我把玩着她那只rourou的手,她手指一点不纤长,摸上去很软,我说,“这样的手就不该是过苦日子的手,可惜。”

  我反过来让她自己看掌心的茧子,“这才多少天,干杂活就磨出了茧子,如果再熬几个月,如花似玉的脸蛋也没了,那时候想要重获老爷的心,至死也没有希望。”

  可心听我这样说,她也感受到不公和悲惨,她脸sè越来越凝重和动摇,我第一次看她眼睛就知道,这个女孩不安分,她有主意,有她的小志向,绝不是逆来顺受,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法子搞动作,上面压了太多女人,否则以穆锡海贪慕美sè的程度,可心并不会落得这么悲惨。

  “女人这辈子青春有限,不抓紧利用只能等到没资本利用时顾影自怜。你只比我年轻一岁,也许在外人眼中这个年纪还小,扛不起什么,但看我就知道,女人想要爬高位笼络男人,越年轻把握越大,我之所以能在嫁进来后风风火火上位碾压二太太,就因为我比她年轻,男人眼中永远更加偏爱年轻的姑娘,就像我们都喜欢看美好的事物,而不是丑陋的东西。”

  可心的手仍旧在我掌心,我说完这番话后松开了她,她垂眸盯着自己指甲秃秃的的手指,她去厨房之前还有颜sè漂亮的指甲,但随着她繁重的工作压持,连那双白嫩的手都快保不住了,更不要说指甲那么娇气的东西。

  她咬了咬牙问我,“可女人能够永远年轻俘虏男人吗?”

  “当然不能。女人穷其一生在容貌和身材上的投资,都会被岁月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