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7:00      字数:2457
  太,很快我又怀了孕,我几乎每一步都赶得非常准,可在我之后,你还想要在他身边安排人,你以为能成功吗。他现在最怕死,也深知自己处于算计中,不管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儿女。”

  周逸辞眯了眯眼睛,我继续说,“除非穆锡海一直活着,比你活得还久,否则他死那天,我的下场是好是坏甚至是生是死只有你能决定,而你决定的前提就是我做了什么,我的价值,以及你心里那点对我程度不深的喜欢。可喜欢有什么用,你周逸辞会是为了点儿女情长就莽撞的男人吗?所以我的价值我的成事才能挽救我。”

  周逸辞舌头在两枚chún瓣间蠕动了两下,他缩回去掠过牙齿,“其实你最大的聪明就是能够理智认清现实,适可而止的吵闹,这一点远远比你的容貌更让我心动。”

  我悄无声息松了口气,“我送到穆锡海床上的,就是这个宅子里的佣人,她受我提携的恩情,对我言听计从,而且我随时都能掌控她做了什么,第一时间探听到危险和成果。我是周先生的人,她是我的人,抛开我不谈,她不就是你的人吗?你冒着被怀疑拆穿的风险送进来和我近水楼台,这两个哪一个更能让穆锡海安然接受。”

  周逸辞默然良久,他看着我的眼神浮现出陌生、惊讶和探究,这些不断交替的情绪整合成复杂的表情,占据了他整张面孔。

  我在近乎死寂的空气中和他四目相视,他忽然笑出来,笑着笑着又猛然收住,他冰凉粗糙的手指在我脸蛋上来回抚摸着,揉捻着,时而轻缓,时而用力,用力时让我魂飞魄散,轻缓时让我颤抖不止。

  他类似感叹说,“你现在的模样美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说完薄chún落在我嘴角,沿着我滑腻的皮肤一点点流窜到耳垂,柔软细密的一条水痕温暖而cháo湿,我身体僵直,竟会在这样紧张到窒息的气氛中还能被他撩拨出一丝颤栗。

  “你发狠时候,有没有照过镜子,像不像妲己。”

  我透过面前虚无的空气看他短短的头发,“我是妲己,你愿意做纣王吗。”

  他闷笑出来,“我讨厌昏君,可如果你是妲己,我做一次昏君也未尝不可。”

  我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领带将他从我耳畔拉开,我和他面容相贴,他垂眸看着我,我抬眸仰望他,我手指从他锁骨下移,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戳了戳,“纣王最后亡了殷商。”

  他眼底的笑容加深,“你忍心吗。”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他握住我在他xiōng膛作乱的手指,反压住我的chún,他嘘了一声,“我如果是纣王,我既要妲己陪我颠鸾倒凤,还可以让殷商万古长青。”

  第107章 算计

  周逸辞没有发狠教训我,而是在我一番蛊惑下抬手放过,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天台上的风吹开了关紧的门,猛烈摇晃了两下,又再度碰撞上。

  我逃过一劫。真正能使我魂飞魄散的一劫,我身体沿着墙壁缓慢滑下。跌坐在冰凉的地面。

  我耳畔忽然无比清晰飘荡着那天周逸辞回答白玮倾的话。他说这世上只有我是他的软肋,可以成为他的特殊,除了我谁也不能得到他的仁慈与宽恕。

  如果是其他女人势必会全盘当真。并为了他这句话丧失理智,毅然追随,甚至变得遗忘自我。

  如果周逸辞真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他死也不会把我献给他父亲做小。因为我能逃过被穆锡海睡烂的遭遇,完全是凭借运气与机智,而不是他不行。周逸辞在送我时不可能算计到这一点。这世上会有男人能接受自己如此在意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玷wū吗。

  当我和挡他路的其他人碰撞到一起。我可以赢过所有人,周逸辞愿意用他最大的包容原谅我。可当我和权势利益碰撞到一起,他一样会把我割舍掉。去握住那两者。

  所以我不会一下子莽撞到为了这份若即若离的感情而倾覆给自己谋生路的计划。

  周逸辞让我特别茫然也特别无助,我面对他其实很累,但这份累有甜味。人都想吃甜的东西,而甜的东西并不是从天而降,所以我一边享用那份快感,一边忍受着收割甜味的疲惫。

  女人都会做关于爱情的美梦,越是掉入一个崩溃的深渊,越想要被爱情拯救。可当一个又一个姐妹儿仓促悲惨的离我而去,我看着那些鲜血,听着那些唾骂,不得不从这样不属于我的梦里清醒过来。

  我爱的男人是周逸辞,就注定这个梦没办法做到最后。

  我拍拍粘在衣服上的尘土从天台走出去,九儿提着一个篮子正好从楼下上来,篮子最上面铺盖着一条白布,缝隙露出的药罐是外伤疮药,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我立刻知道她是去地下室照顾沈碧成了,我问她沈碧成恢复怎样,九儿说一切都好,伤口完全愈合,气sè也好了许多。

  大太太这段时间被遗嘱和冲喜闹得焦头烂额,她根本顾不上沈碧成,包括她身边佣人已经很久不下去,如果放在以前沈碧成填饱肚子指望着大太太的仁慈,估计早饿死了,由此可见穆宅虽然乌烟瘴气人人虚伪,但这几年都没发生过太大波澜,以致于爆发一件后,全部人人自危,无暇旁顾。

  我伸手掀起白布,里头食盒空了,空气内一股残留的rou香,沈碧成爱吃rou,所以每次九儿偷偷去送饭,我都告诉她多带点rou。

  我指尖捏起狭长的药罐晃了晃,里头分量很轻,似乎已经用光了,我问九儿,“她有没有让你转达什么话给我。”

  九儿摇头说没有,她非常平静,吃了就歇着。

  “一句没有吗?”

  九儿说确实没有。

  我松手把药罐丢进去,让她回房休息,九儿进屋后,我透过天台窗子凝望地下室的方向,这个沈碧成还真是不简单,我许诺救她出来帮她报仇可迟迟没有动作,她竟然也不急,一声不吭这么等着,换做第二个女人都做不到这样气定神闲。

  上一次沈碧成没和我装疯卖傻,我听她话口似乎不太想报复穆锡海,她一门心思认准仇敌是齐良莠,如果没她嫉妒陷害,自己儿子死不了,可不管我怎么往穆锡海身上拉,沈碧成都没吃这套,她甚至直接说出来,不准备记恨穆锡海。

  我生气,也愤怒,可扪心自问我不觉得她愚蠢,更不认为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在无辜夭折的yòu子和事实上的丈夫之间,她做出了倾靠后者的抉择,但这其实没错,那孩子早就死了,连魂魄都散了,难道她这辈子就真的恨傻了恨疯了才对吗。

  穆锡海可以给予她依靠,给予她存活的一切,她还不到三十岁,等穆锡海死了,她不会守在这个没有温度没有人情味的宅子里,她可以改嫁,可以过的非常好,只要她肯遗忘,她想要个儿子,那么漫长的岁月,上苍不会继续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