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7:03      字数:2435
  ,可踩在地板上仍旧发出轻微的脆响,他停在我身后,滚烫的手轻轻拂过我长发,我立刻闭上眼睛,像从未清醒过一样。

  他指尖很凉,掌心又烫,指尖是通往男人心底的路,他心是天han地冻。

  我拼了命要焐热,可还是于事无补。

  周逸辞真让我进退两难。

  他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魔咒。

  他抚摸了我很久,一声不响。

  周周从我怀中醒过来,它爬过我肩膀跳到后面,周逸辞这才停止了手上动作,他将周周放在地上,它原地攀爬了一会儿,见他并不愿理自己,便悄无声息爬出房间。

  周逸辞坐在床畔,解开穿在身上的西装,他一边随手挂在床头一边喊我名字,他喊到第三声时,我装作才醒来,翻身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走了吗。”

  “去医院刚处理完伤口回来。”

  他掀开我盖在身上的被子,拿遥控器关掉了空tiáo,“听保姆说你没有吃饭。”

  我没说话,闭着眼沉默。

  “程欢。”

  他语气冷却下来,带一丝隐隐的愤怒,“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我还是不理他,他讨厌被无视的滋味,一只手捏住我下巴,眼睛里闪烁着火焰,疼痛使我不由自主睁开眼睛看他,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的禁锢,他忽然倾压下来,薄chún贴在我chún上,用力辗转着。

  我瞳孔倏然放大,盯着眼前一团漆黑的短发,嘴chún上火辣辣的烧疼令我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吻我,而是在狠狠的啃咬,发泄他心底无处安放的怒火与烦躁。

  我抬起膝盖踢他,可我记着他的伤,所以我只踢他胯,而我找不好位置,似乎踢了不该踢的地方,他闷哼了声,发出嘶的响动,他停下对我的啃咬,脸伏在我上方,要将我吞噬的凶狠。

  “你犯了错还和我赌气。你踢坏我,照你这样浪荡的骨头,满足不了你你要出去找多少个男人?”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移到我xiōng口,扯开我身上的裙子,撕拉一声在他指尖破裂,他盯着我每一寸雪白的肌肤,发现上面没有任何痕迹,他抬眸看我,“他碰你了吗。”

  他冰凉的指尖在我身上戳点着,“这里吻了吗,这里看了吗?程欢,我说过什么,在你和我的关系中,我要你绝对忠诚,否则我宁可毁掉你,也不允许你脏我的脸。”

  我被他说得眼睛发红,我总是那样温顺,即便在穆锡海身边筹谋着和他背道而驰的计划,都没有表现出自己跳出他掌控,还是一贯的低眉顺眼,温和得犹如一只兔子,他没见过我这样的目光,面对他时愤恨的冷寂的灰暗的,他不由怔了怔,手指从我身上离开。

  第146章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周逸辞完全离开我身体后,我将他狠狠推开,他从我身上坠落翻滚到旁边。我侧了个身背对他,沉默不语。

  他在我身后一声不响,我掩藏不了眼角已经泛起的濡湿。很快便溢出眼泪。

  我没有哭出一点动静,周逸辞听到我吸鼻子。也看到我*的肩膀。他不曾叹息,不曾开口。

  我们这样相安无事的躺了会儿,他忽然毫无征兆的贴上来。滚烫坚硬的xiōng膛死死抵住我后背,我削瘦的骨头被他抵得生疼,他倒是不觉得。

  我并不想和他这样亲密。我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他不但没有顺从放开我,反而将我搂得更紧,钢铁般的手臂死死圈住我。让我挣脱不了。

  “我不是婊砸吗。不是贱妇吗。不是脏了你的脸吗,你碰我不担心一身灰尘吗?”

  我不打嘣吐出这些话。周逸辞默然了片刻,我看不到他表情。不知道他现在是笑还是怎样,他灼热的薄chún紧挨着我脖颈皮肤,呼出的热气让我整条脊柱都好像被电流击中。我僵硬着不动弹,他还是沉默,我泄了气,把脸完全埋入枕头,任由他这样控制着我。

  时间过去很久,他似乎在我身后睡着,我喊他名字,他没反应,我骂他混蛋,回应我的只有绵长起伏的呼吸,我咒骂他不中用,我接连咒了好几句,脖颈上忽然传来一下刺痛,像被什么东西咬住,我惊叫了出来。

  我翻身偏头看他,他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没有睡着,他问我刚才在骂什么,我不甘示弱说,“骂你不中用。”

  “这是你的梦想吗?”

  我脑子空白一怔,咬着嘴chún沉默,怎么还和梦想扯上了,他继续一本正经说,“可惜这个梦想永远不会实现,你还不如诅咒我随时随地一柱擎天。”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铁青着脸把枕头从脑袋底下抻出来,狠命往他那边砸,我收不住自己的委屈和愤怒,根本不管砸在什么地方,脑袋xiōng口一顿抡,反正枕头很软,又不会砸出事,周逸辞也不躲闪,任由我发了疯的攻击,在我死命的发泄中,摇摆乱动的腿不小心踢在他受伤的腹部,他嘶了一声,疼得脸sè一白,我所有动作立刻戛然而止,呆愣愣的注视他。

  他闭着眼睛蹙眉,整个身体都躬成一只半圆,紧抿的chún泛白的脸,我看了一会儿,这点小伤对刀枪不入的周逸辞而言算不上什么,他只是发现无法用任何方式安抚诱哄我,想要利用我的柔软和心疼平息这场有些超脱他掌控的冷战。

  如果能抹掉我心里的彷徨和愁苦,我愿意受比这严重十倍的伤,可谁能来满足我的诉求,把我从这进退两难的漩涡里拯救出去,谁也不能。

  进一步万丈深渊,退一步粉身碎骨。

  我的筹码被分食弱化,正如穆津霖所说,我丧失了可以驾驭周逸辞的诱饵,这份诱饵梁禾依给予了他,她那样明艳活泼娇俏灵动,她是女人里最聪慧的狐狸,知道如何饿透了男人再喂饱,循环反复的钩着。

  我无法那么潇洒,因为梁禾依是高傲的,而程欢是卑微的。

  在这场三个人乃至更多人的爱情死局里,起死回生的权利从来不在我手上。

  我面对周逸辞总是小心翼翼仓促惨白,永远抬不起头,他看过我还做小姐时在场所里最狼狈无助的样子,衣衫不整,一身红痕。

  他有洁癖,他对我的占有都算一场恩赐。

  世俗眼中那么脏,我怕他嫌弃,我以为逆来顺受可以让他释怀。

  后来的我以为自己镀一层金灿灿的光就能掩盖我之前的灰暗与黑漆。

  可当梁禾依出现,我的卑微又被打回原形。

  我这辈子都做不到高傲。

  周逸辞面前我的历史永远是低贱的。

  我的过往永远是不堪的。

  他生气愤怒都会骂我婊砸,斥我浪荡。他会把我好不容易忘掉的一幕幕惨烈与悲壮再唤醒。

  然后抱着我哄哄我,自此雨过天晴。

  可我又要用漫长的时间再陷入第二场遗忘。

  独自舔舐伤疤。

  我迫不及待洗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