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1 章
作者:缚瑾      更新:2021-09-20 07:09      字数:2413
  得很深刻。”

  我嗯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不算厚,但也不薄,递到男人怀里,“辛苦。”

  他又推辞给我,“岚姐吩咐的事,我应该做,这钱程小姐不必给我。”

  我没有接,用手肘搪回去,“拿着买烟抽,以后有盯人打听消息的活儿我还找你。”

  他迟疑了下,和我道谢,把钱塞进口袋里。

  我让他在车里等我,我在偏门又站了会儿,保安巡逻离岗时,我才从行人通道快速进入小区,主要是我不想登记,不想留下白纸黑字的东西。

  我进入那栋粉sè居民楼,找到了501单元,防盗门上贴着两个硕大的红sè福字,里头悄无声息,两侧摆放着一些泡沫包裹的杂物,还有辆废弃的婴儿车,像个过日子的家。

  看来这不是花里胡哨的女人,比较老实本分,穆津霖也瞧不上那种不安静的女人。

  我抬手叩响门铃,第一遍没动静,第二遍刚响屋里传出拖鞋摩擦在地板上的踢踏声,仿佛从最里头跑出来。

  一声女人非常温柔的询问响起,打听是谁,我抿chún没吭声,几秒钟后防盗门被打开,溢出一阵浓浓的菜香。

  眼前出现一双白sè拖鞋,我立刻抬起头,看到那个叫温笙的女人。

  我不确定她一定是,但也八、九不离十。

  这里除了她,不会出现第二个成年女人。

  她长着一张圆润的鹅蛋脸,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嘴chún很苍白,未施粉黛。

  她身上的棉质长裙有一丝细细的褶皱,正因我身后走廊guàn入的风而颤动,像极了一幅油画。

  她安静站在我面前,手上还拿着一款刚洗过的男士方帕,湿答答的淌水,那帕子我认识,是穆津霖随身携带的物品。

  她应该没有见过我,所以她不认识我,她静静看了我一会儿,问我找谁,我说找温笙。

  她迟疑了一下,“我是温笙,我们认识吗?”

  第218章 不能失去他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我是穆津霖的妻子。

  她表情一僵,有些难以置信我会亲自找来,眉眼满是陌生与惊愕。“是津霖让你过来的吗?”

  “他并不知道,他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存在。”

  她哦了声,有些局促站在那里。我伸出手说,“我姓程。”

  她看着我白皙的手。告诉我她碰了脏水。就不握了。

  她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站在过道不知该怎样要求进屋,只好找话题问她认识巴哥吗。她说认识,见过几面。

  “他那天和津霖说话,被我听见了。所以我冒昧找来这里。希望不会打扰你。”

  “不会不会。”她听到我最后一句示意这才反应过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侧身让我进去。我迈进客厅。她关上门指了指沙发让我坐。然后跑进厨房关了煤气炉,炉灶上似乎正煲着一锅汤。香气就是从阀门里溢出来的。

  “你在做饭?”

  她有点尴尬拉上厨房的落地门,“随便弄点。我厨艺很糟。”

  穆津霖口味没周逸辞那么刁,但也比普通百姓要求高一些,他这段时间晚上都是吃过才回码头。温笙如果厨艺真的很差,不至于这样吸引他,何况我闻得到香味,确实非常诱人。

  一个贤淑温柔而且平淡如水的女人。

  在四十多岁不爱美sè的男人眼中,要比浓妆艳抹花团锦簇的女郎更加充满了味道。

  岁月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而这一丝味道,足可以成为他迈入*地带的引子。

  她拿了一瓶果汁放到我面前的茶几,拎着帕子去阳台挂晾,我盯着方帕一角的竹叶,她察觉到我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解释说,“他昨晚吃饭落在这里了,我洗一洗等他这两天过来还他。”

  穆津霖落在这里的。

  他那么谨慎的人,也会丢下东西。

  我笑而不语,捧起杯子喝了口果汁,“麻烦温小姐。”

  她合上一半窗纱转身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周末那晚你给津霖打电话,他正在医院陪我,我当时听见了,他说是他妻子,没想到他悄无声息就结了婚,今天看到程小姐,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干脆。”

  我饶有兴味问她为什么,她托腮看我,“年轻漂亮,也很有气质。”

  “温小姐看古书吗。”

  她对我突然跳脱的话题没反应过来,我把杯子放回原处,“以sè侍君王,能得几时好。温小姐认识津霖比我时间长,他是不是贪慕美sè的男人,你很清楚。”

  温笙笑着说,“抱歉,是我失言了,我只是实在找不到理由,他会突然结婚。”

  我总觉得她话里藏刀,并不是真的如她看上去这般温顺,我撩了撩头发,莞尔一笑,“也许是其他原因呢,比如感觉,感觉这种东西,是认识再长年头也比拟不了的缘分。”

  温笙脸上笑容收了收,这时她放在遥控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和她同时看过去,来显是津霖。

  她露出一丝十分微妙的表情,看着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朝她示意没关系,她拿在掌心按下接听,手机tiáo节的音量非常小,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她面容无比温柔,似乎陷入一段非常胶着的热恋,这通电话大概有一分钟,温笙除了一些常用语也没有说太夸张的内容,挂断后她对我说了声抱歉。

  “他不过来一般都会打个电话,说一些很简单的事,比如白天做了什么在哪里,程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我笑着说不会,“他其实很心善,素不相识的人如果非常可怜,他也愿意施与援手,何况温小姐。”

  温笙每一次表达很特殊的东西都被我回击后显得那么稀松平常,她摆弄茶几上的物件,不再主动开口,我转身看了眼挂在身后的油画,那是莫斯科风格的油画,一幅湖畔雪景,画得栩栩如生。

  她发现我盯着油画看,很感兴趣的样子,主动介绍说,“这是我从油画市场买来的,价格很便宜,我一直觉得自己捡到了宝。我很喜欢雪,我之前住在莞城,但那边几乎不下雪,为了这点小私心,我才又回到滨城住,今年冬天那场大雪,我在外面冻僵了手,堆了好大一个雪人。”

  我脑海闪过穆津霖电话薄中的雪花形状,原来是这个缘故。

  “哦对了,我还拍了照片。”

  她说完笑着问我,“程小姐要看看吗。”

  我说随你。

  她似乎很久没有人陪伴说话,尤其是年纪相仿的女人,还存在这样微妙关系,她很想向我展示一些东西,一些能够使她忽视掉这样尴尬身份而且充满优越感的东西,所以兴奋得有点过,即便我不想看,也不好意思扫她兴致。

  她从茶几第二层上拿出一个相机,相机底下压着一摞刚洗出来的照片,隔着很远还能闻到浓烈的油墨味,她拿到我面前,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