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作者:堂前雁      更新:2021-09-21 08:38      字数:2399
  嚷了一句:金盏花除了你这傻比去买,还有谁买啊?哎,这下亏大了。

  如果老板娘是因为我不买金盏花而说我是傻比,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买她的金盏花,还说我是傻比?

  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金盏花的花语竟然是悲伤,离别,迷恋,失恋。

  葛钰怎么会喜欢这种花?

  难不成,在我俩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是离别的结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离别前的温存?

  两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读书,暗恋同桌三年,愣是没敢表白,毕业后早已失去了联系。

  到了西装大叔跟我约定的地点,我俩都没说别的话,当即他就带着我,坐车直奔桑槐村。

  桑槐村离我们市区几百里地,中间隔着两个市,下午坐车去,傍晚估计才能到。

  在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装大叔说:你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声。

  他说别担心,没什么可害怕的,这一次就当是旅游了。

  我又嗯了一声。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想的谁。

  到了桑槐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俩都有点饿,但这小村落里也没餐厅什么的,就想着先进桑槐村看看。

  这小村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三百户人口,前几天下过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泞,但还能走,就在我们刚进村之时,忽然从村子中间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

  “村里死人了?”这情景我太熟悉了,这是出殡的队伍啊。

  西装大叔点头说:嗯,先别进村,站在村口等,别阻挡了灵魂的道路,不然会霉运缠身。

  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殡的时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没人出来的,等到出殡结束,发丧之后,这才有人重新上街。

  我俩看村口有一棵枯树,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但没人砍伐,在枯树上拴着一只老驴。

  老驴旁边有不少粪便,气味太冲,我俩又往南边挪了点。

  村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边,是四个举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是瘸子。

  引魂蟠是用白纸扎成灯笼的样子,尸体下葬后,chā在坟墓旁边,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举引魂蟠这种事,据说是不太吉祥,所以这事没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为不太吉祥,所以谁愿意举,谁就有钱可拿。然后一些胆大的,或者单身汉,就愿意干这事。

  我们村就有一个二傻子,说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给钱,别人说他傻子,我不赞同,因为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聪明,在举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十里八乡来回窜,谁家死人了,他就去举引魂蟠,顺带蹭几天的饭,天天有rou吃有烟抽,日子倒也滋润。

  而在队伍中间的,便是十几个大汉,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的一口黑sè大棺材,棺材的头部写了一个奠字。旁边站着几个家属。

  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

  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去的nǎinǎi,心里不由得一阵悲伤,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出殡队伍离开了村子,我俩正准备进入村子的时候,忽然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头老驴就开始左右晃动身躯,让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

  “驴打滚?”西装大叔语气略带疑惑。

  我点头说:嗯,它在挠痒痒。

  西装大叔摇头,坚定道:不!这不是驴打滚,驴打滚是慢慢的卧下,然后蹭痒痒,这头老驴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这是驴赶鬼!

  “驴赶鬼?”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种事,说这驴,羊,牛,马一类的动物,最有灵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鬼,但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让它们能看见鬼的同时,却让它们无法说话。

  “这村子里有yīn气作祟,咱们小心为妙。”西装大叔的脸上更是严谨了。

  我问:那还进去不?

  “先进去问问葛钰家在哪里吧。”说完,西装大叔率先朝着村子里走去。

  远远看到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坐在一扇破门前,我走过去,递上一根好烟,笑着问:大爷啊,向你打听个人。

  第012章 鼠烧香、猫拜仙

  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

  “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首★发

  “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

  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名字,出生年月都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

  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

  “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

  “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

  我赶紧问:啥怪习惯?

  “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

  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

  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s h a n .j u e · c o m/

  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