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作者:刀刀糖糖      更新:2021-09-23 05:51      字数:2501
  吧。

  才轻轻掩上门出来,刚一转身,谢灵境就被人单手抱了个满怀。猝不及防的吻,封住了她的chún。

  “嘿!”她好不容易艰难地推开了些距离,背抵了墙壁,深深呼吸口气,往他胳膊上拍了下,“小心给孩子们吵醒了。”

  宋君临当即作疼痛状:“我可是肌rou拉伤呢。”

  “啊?”谢灵境一时慌张,抱过他的胳膊来细瞧,“刚打到了吗?”

  看她为自己慌乱的模样,宋君临满意地笑:“骗你的,其实拉伤的是这只手。”他抬了抬另外一条胳膊。

  谢灵境当即甩下了他的手:“你还挺会玩儿是吧。”说罢转身就走。

  宋君临赶紧追上:“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该骗你……”

  拉住了她的胳膊,才发现,她梗着脖子拧向另一边的脸上,眼圈泛红。

  “怎么哭了呢?”这回lún到他手忙脚乱了,干脆就拿自己的衬衫衣袖去给她擦眼泪,却被她就势一把抓住,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脸埋进了怀里。

  “以后不许再像今天这样了。”她的声音闷闷的,传了上来。

  知道她不是在说刚才,她指的是,车祸。

  “知道了,”面颊蹭了她柔顺的丝发,他好笑又心疼,“以后再不会了。”他承诺,轻拍她的背。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好多问题没有处理,没一起过过所有的节日,没一起去乘船出海,看日出日落,登山,潜水,旅游……”

  此刻的她,固执得像个孩子,桩桩件件数着他们要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有正式成为苏菲和墨非的爸爸,成为我的先生。”她抬了脑袋,眼圈泛红,水光盈盈,动人得勾魂摄魄。

  他笑,抿了抿嘴:“别的以后都还来得及。”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带向自己,后退着进了房间,再抬脚踢上了门,抵了她去门后。

  “现在,”他双chún轻碰她的眉眼,能感受得到她睫毛的微微颤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灵境扶住他的肩,漂亮的眸子神sè迷蒙。

  “事不过三。”他覆在她的耳畔轻笑,“现在,我就是你的病人,无药可救,除了你。”

  渐低的声音,最终化作亲吻,辗转流连。

  他们后方,只笼了一层纱帘的窗外,新年里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廖一梅《柔软》

  正文完。

  明天更新一个番外。

  ☆、c56

  踏着新年初雪,一大早, 谢灵境便到了医院。隔老远, 就听见走廊对面瑞德元气十足的呼喊:“新年快乐!”他扑上来就给了谢灵境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亲爱的,”谢灵境看着迎面而来,特意撇过了头去, 当作没瞧见这一幕的老医生, 抬手拍了拍瑞德的背, “我该去看病人了。”

  她所说的病人, 就只是吴姗姗。

  不巧,她去的时候,病房里正好有人。

  “……他们的意思就是这样,但是定金都已经给了,酒店不肯退,我们就想,这钱,还是得两家……”一个迟疑的男声, 这样说道。

  “不用平摊了, 定金,我给你们。”是吴姗姗的声音, 冷静而又疲惫。

  “那个,姗姗啊,阿姨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事儿吧,是吧, 你看……”

  谢灵境推门而入,高昂的妇人声音,戛然而止。

  “谢医生。”吴姗姗颔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谢灵境只觉得,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吴姗姗整个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我来……”

  “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谢医生?”先前被谢灵境打断了讲话的中年妇人,腾地往起一站,带得身下椅子与地面摩擦,刺耳地响。

  “就是你老公哦,车子跟我们姗姗的撞了,现在可倒好,你家没事,我家却丢了个孩子,你说,这要怎么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手指头都快要戳上谢灵境的脸。

  吴姗姗也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挣扎着要起,却见谢灵境不动声sè,身子一斜,就绕过了她那未来的婆婆。

  “您冷静一些,这是起交通事故……”谢灵境看了眼正半躺着的吴姗姗,没将后半句话再说出来。

  “怎么不说啦,心虚了不是?”中年妇人得寸进尺,“要不是撞了车,我那孙子现在还好好的呢,都是你们家……”妇人扶了床脚架子,顺势往地上一赖,拍了地面,“可怜我那苦命的孙子哎……”她开始嚎啕起来。

  谢灵境学医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蛮不讲理的家属。

  眼看凑过来看热闹的病人越来越多,她又不敢伸手去拉妇人,只好劝道:“您先起来,这里是病房……”

  “病房怎么了?”妇人大叫,“我就是要给大家伙知道知道,要不是你们心虚,犯得着对我们姗姗这么上心吗?我还不知道你们医院!我告诉你,你这个小医生,我不仅要去告你一家,还要告你们医院,你们得陪!”

  气极反笑,大约说的就是现在了。谢灵境想,那怕是要打跨国官司了。她是怕了这一类人,胡搅蛮缠,黑的都能给说成是白的,简直就是他们的利器。

  “好了!”

  一声尖锐的呼喊,来自病床上的吴姗姗,她终于坐了起来,红了眼圈:“阿姨,谢医生不好说,我自己来说,昨天的事,我是全责,全责,你懂吗?”

  “你……”大约是恨铁不成钢,妇人一口气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不计前嫌救了我命的,是谢医生,而你们,除了这一碗清汤寡水,”吴姗姗捏过床头的碗,狠命摔去了地上,“来跟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钱!”

  抢在了汤水溅到身上前,中年妇人矫健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你这个臭丫头……”她张口便骂,仿佛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说着“我们”的人,不是她一般。

  “妈……”大概是终于见不得这一幕了,那个始终缩在了一边的年轻男子,艰难开口。

  “你也不用骂了,”吴姗姗却再也听不得任何,她冷笑,“今天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了,什么酒席定金,彩礼,甚至是之前吃饭看电影的钱,我通通都还给你们徐家。这婚,我不结了。”

  病房里寂静了两秒钟。

  “你,你说什么?”年轻男子扯了嘴角,“姗姗,我知道你现在气头上,我……”

  “我不是在气头上,”吴姗姗冷静地看了他,“我是认真的。”

  年轻男子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中年妇人一把扯过了胳膊:“走,不结就不结了,一家子都躺在了医院里,好像谁愿意来看看似的,丧门星!”

  骂着还不解气,她又极为粗鲁地呸了一口,拽着人出了门。

  还没安静一分钟,中年妇人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取回了床头的一只不锈钢保温桶,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