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影响啊。”欧阳凤舞抓了抓头，有些尴尬。

  “有影响和有少部分影响，意思可不一样。”李墨较真儿。

  “呵呵……是……是吗？”

  “是。”李墨很肯定的点头。

  “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哪儿记得清？”欧阳凤舞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再说了，我当时是为了激励你们努力筑基修行呀。

  我总不能说，哎，你们资质太差了，就算再修炼百年也抵不过道体修炼一年的功夫吧？那也太打击人了点儿。

  老师嘛，有时候就是得说些小孩子不知道的话来激励他们呀，你都出来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不然的话，你看我为什么当初在灵元学院的时候就决口不提特殊体质的事情呢。

  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李墨脸色垮垮的，很无辜，知道是一回事儿，可听着欧阳凤舞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过怎么说呢，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吧。

  否则的话，一帮刚刚踏上修行路朝气蓬勃的少年们，一旦知道了世上真的有天选之子，有那种出生的起跑线就是众人一辈子的终点线的人存在的话，那还哪儿来的动力呢。

  “其实呢，你认识的人里面，就有特殊体质的人存在呢。”欧阳凤舞抿嘴笑道，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秦雨萌，秦家的小九公主。”

  “她？”李墨蹙眉，“好像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她的体质很特殊，并不是体现在修为与战力上的，而是体现在对功法的感悟理解和对大道痕迹的观察上。外界猜测，秦家雪藏她这么多年，很可能是在挖掘她身体的潜质和研究这种体质的特殊能力。

  我爷爷曾说过，秦家那小九娃子，多半是万年难见的仙灵道胎。

  这种体质的人，天生一双仙灵眼，能看破一切虚妄，能捕捉大道运行的轨迹，甚至能直视敌手本心想法。而道胎便是道体的初坯，虽然对于大道的亲和能力不如道体，却也远超普通人了。”

  听欧阳凤舞这么一说，李墨就知道，欧阳老爷子多半是猜对了。

  因为他对秦雨萌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个丫头总在他面前说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起初李墨还不太信，后来每次易容都被她轻易看透后，才勉强相信的。

  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所谓的仙灵眼了。

  “你呢？你是什么体质？”李墨冷不丁地问道。

  “我？”欧阳凤舞被问懵了，“我能是什么体质呀，就是凡体呀。”女人翻了翻白眼，对李墨这样诈和式的举动有些无语。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儿，明天跟我一块儿出门，湘君阁那边有人举办了聚会，我们一块儿去。”

  “哦，行！”

  李墨点点头，欧阳凤舞也没在这里待多久，很快就离开了，用她的话来说，藏经阁，她从认字儿开始就在这里面玩了，她想看的书，都看得差不多了。

  于是，李墨感觉自己又被重伤了一次，瞧瞧别人，生下来就是这样的资源，认字儿起就在这样的地方玩耍，再看看自己，唉……没法比。

  ……

  一夜无话，隔天，在欧阳凤舞的带领下，李墨第一次在这座大名鼎鼎的西京古城中逛了起来。到底是近几千年来的著名古都，城内的建筑风格还有不少保持着昔年的古老风格。

  同行不仅仅只有欧阳凤舞，欧阳家的那些兄弟姐妹一大群人都在一起，一大群俊男美女，还是很吸引眼球的，不过当得知是欧阳世家的公子小姐时，周围路人也就顶多是多看几眼了，没有不开眼的敢上来滋事。

  比起当日在宴饮上一大帮公子少爷的针对，今日的行程就显得和谐多了，至少暂时看来是如此的，先前那些对李墨不太满意的公子少爷们都安分了不少。

  谈不上有多待见他，却也不会过来招惹麻烦了，也不知道是当日喝酒喝趴了他们所带来的效果还是欧阳老爷子后面的吩咐起了效果。

  欧阳成雪与欧阳凤舞手挽着手，两女一路有说有笑的，关系自然是不用说了。一路上，也就只有她们俩偶尔会跟李墨说上两句话。

  比起那日的劝说，欧阳成雪今天就安分多了，也不见她再用神念悄悄传递什么消息了，非常本分地扮演着一个大姐的角色。

  “我们家在这座西京古城已经长存了数个世纪，经历了好几个朝代的更迭，这座城里面，许多产业都是挂在我们家名下的。”

  路过一家潮流服装店时，欧阳凤舞她们进去转了一圈，顺便给李墨介绍了一番。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走到市中心主干道某栋大楼下时，此行的目的地到了。湘君阁，外表是现代化气息浓厚的装潢，一家规模很大的综合性贸易场所。

  底下几层自然是属于普通人的商贸市场，而欧阳凤舞她们这群特殊客人，自然是有专人接待，乘坐专用电梯到上面几层不对普通人开放的真正湘君阁去了。

  从电梯出来进入接待大厅后，人来人往的客流还不少，几乎都是修行者，各色各样，衬托得这家阁楼愈发的气势非凡了。

  和欧阳成雪走在一起的欧阳凤舞回头对李墨介绍道：“湘君阁是中州风云门旗下开办的，这次的聚会也是风云门的少主陆无锋发起的，他算得上是中州一带资质上佳的修行者了，不弱于很多圣地世家的传人。”

  “哪个无风？”

  “重剑无锋的无锋。”欧阳成雪接过话题补充道：“据说，陆无锋已经得到了风云门老祖宗的全部真传，将来只要他破镜入元婴，便是他接任风云门掌门的日子，而他现在已经是金丹七转的强者了，中州地面上，除开我欧阳家的人以外，他几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

  “这样么？”李墨不置可否，只说道：“那倒是有些对不起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