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孙立
作者:煋炫      更新:2019-11-10 17:51      字数:14584
  吕布听完,面色慢慢变得平静,变得坚毅,说道:“好,我必为丞相拿下宛城!只望程先生今日之言,休要忘记。”

  程昱应道:“温候只管放心,今日之言,绝不相欺。”

  一旁的孙立对着吕布拱手说道:“孙立见过吕将军。”

  吕布只是看了孙立一眼,未做表示,就对着程昱说道:“程先生,可否告知你们的妙计,如何拿下宛城?”

  程昱一笑,将计划好的策略对吕布说了一番。吕布听完心情大好,说道:“好!有如此帮手,我必能轻易为丞相拿下宛城。”吕布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孙立,孙立因为吕布的无礼,也是冷眼相对,未做多言。

  吕布心情大好,也没有同孙立计较,随后将程昱送往了驿馆;而孙立则离开了新野,向宛城而去。

  吕布急忙将麾下的张辽、宋宪、魏续、曹性、成廉、郝萌、陈宫,还有吕绮玲、吕方一并召集到了议事厅;将程昱的来意和计划说了出来,并通知所有人,决定归顺曹操,攻陷宛城。

  陈宫听完,却愤恨的说道:“奉先,岂能与曹贼为伍!”吕布与其余诸将都看向了一脸怒容的陈宫。

  陈宫继续愤恨的说道:“奉先,此时应杀了程昱,将他的人头送还于曹贼。”

  吕布眉间一皱,看着陈宫说道:“公台!我已决定投效曹丞相,岂能害程仲德性命。”

  陈宫眉间深锁,说道:“奉先,曹操奸诈,岂是你所能应对。”

  “公台!”吕布怒眉一扬,心中不悦,双目紧紧的盯着陈宫,说道:“我意已决,你休要多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陈宫深深的哀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奉先保重,我去也!”独自走出了议事厅。

  “公台,公台……”吕布皱眉,看着陈宫离去的背影,连喊了数声,都不见回应。

  吕绮玲说道:“父亲,要不要我去追回陈先生!”

  “不必了!”吕布冷冷的回应了一句,说道:“让他自己的好好的想想。”

  “将军!”魏续看着吕布喊了一声。

  吕布阴沉着一张脸看向了魏续,问道:“你想说什么?”

  魏续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我等皆愿随将军归顺丞相。只是陈先生他与曹丞相不合,此时他又知道了曹丞相的计策,会不会将丞相的计策泄露?”

  这时,宋宪也跟着说道:“将军,魏续说的是,如若曹丞相的计策被泄露出去,只怕他就不会在想拉拢我们了!”

  曹性也跟着说了一句,“将军,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冒险!”

  吕布听了他们所言,眉间紧锁的看向了陈宫离去的门外,渐渐眯起了双眼,最后怒眉一扬,冷冷的说道:“魏续你去监视住陈宫,如他有何异常举动,立即拿住。”

  “诺。”魏续拱手领命,快步出了议事厅,寻那陈宫而去。

  吕绮玲眉间一皱,面现不悦,接着说道:“父亲,陈先生一直追随在你的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你现在怎么能如此对他!”

  吕布看着吕绮玲冷冷的说了一句,“为父行事,岂有你多嘴。”

  “绮玲,何必为了一外人,而惹怒父亲。”一旁的吕方看向了吕玲绮。

  吕绮玲却白了他一眼,冷冷的应了一句,“你是何人?有何资格说我!”

  “绮玲。”吕布面色一沉,大叫了一声,“你给我回房去,不必在这里了。”吕绮玲鼻间一哼,起身就出了议事厅。

  “将军,息怒。”张辽顿了顿,说道:“小姐必不是有心要与将军顶撞的。”

  吕布压制了一下心中的怒意,看着议事厅内的其余诸将,开始商议用兵之事。

  吕绮玲离开了议事厅后,心中烦闷,就在新野狭小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突然看到了陈宫,他却被绳索捆绑住了;一旁的魏续正带着一队兵士押解着他走来。

  吕绮玲秀眉一竖,大步迎了上去,只见被捆绑的陈宫是一脸的怒容。她随即看着魏续大声说道:“魏续,你为何将陈先生捆绑?还不快快松开。”

  魏续手按腰间剑柄,说道:“小姐,在下恕难从命,这是吕将军的意思。”

  吕绮玲大声的说道:“我父亲何时让你如此捆绑陈先生了?”

  “小姐刚刚不也在议事厅吗!”魏续看着吕绮玲说道:“吕将军不是说了,如陈宫有何异常举动,立即拿住。”

  吕绮玲微微一愣,她也想起来了,父亲确实如此说过。吕绮玲看了陈宫一眼,又看向了魏续,说道:“那陈先生他做了什么?你要拿他?”

  “还是到了将军面前再说!请小姐见谅!”魏续用手狠狠的推了一把陈宫,大声说吼道:“快走!”

  吕绮玲身无军职,唯一的身份就是吕布的女儿,此时她也十分无奈,只能跟上了魏续,一起向着议事厅而去。

  “将军!”魏续进入了议事厅内。

  吕布看着受绑的陈宫愣了一愣,随即问道:“这是何意?”

  魏续嘴角微微一扬,答道:“回将军,陈宫欲杀使者程昱,被我及时拦了下来,才未酿成大错。”

  “啊!”吕绮玲惊呼了一声,这个消息让她无比的震惊,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陈宫。其余诸将也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了被捆绑住的陈宫。

  吕布则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急忙问道:“那程昱现在如何?”

  魏续说道:“程昱在驿馆之内,平安无事,我是在驿馆外拦下的陈宫。”

  吕布听完,松了一口气,看着陈宫说道:“公台,你险些坏我大事!”

  陈宫看着吕布,再次说道:“奉先,你切不可投奔曹贼啊!我欲杀那程昱,也是为了救你!”

  吕布听着陈宫的话,面色又渐渐的变得阴沉,说道:“公台,够了,你休要在胡言!我念在你曾忠心辅佐于我,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我必须将你关起来,待攻破宛城后,我自会放你离去。”

  吕布对着魏续说道:“将陈宫关押起来。”

  “诺。”魏续将陈宫押往了新野大牢。吕布随后也对用兵一事做了安排。

  第二日清晨,宛城的城门打开了,百姓、商贾都在门前进进出出,孙立也顺利的混进了宛城。

  他快步的穿过了城东九闾,进入了一家名为三里香的酒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了过来,“客官,那么早就来了,是不是我家的酒……”女子愣住了,喊了句:“叔叔,你怎么来了!”

  “弟妹,我兄弟在吗?”孙立看着许久不见的顾大嫂,笑了笑。

  “在,在,在!你先坐,我给你热壶酒。”顾大嫂一面忙着热酒,一面扯开嗓子的喊道:“当家的,当家的!”

  “叫什么!叫什么!”孙新甩甩衣袖,从后屋走了来,看着顾大嫂说道:“你不知道我在酿酒吗?”

  顾大嫂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看,谁来了!”

  “那么早,我怎么知道是谁!”孙新将目光看向了店中唯一的一个人,随即一愣,又兴奋的喊了一声,“哥哥!”

  “二弟!”孙立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孙新。

  “快拿酒菜来,我要和哥哥好好痛饮一番。”孙新看着顾大嫂催道。

  顾大嫂应道:“别催,这就来了。”

  孙新同孙立坐下后,顾大嫂也端上了酒菜,孙新看着大哥孙立问道:“哥哥,这一年来可好?”

  孙立看了看店内,虽无外人,可他还是说道:“我们到里屋说去。”

  “好,哥哥说的是。”孙新同孙立将酒菜移到了里屋。孙立也将在这一年来,在曹丞相身边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孙新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哥哥好,可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那向兄弟我就躲在这小小的酒家之中,无所作为。”

  孙立急忙说道:“二弟,切勿如此说,这一年来,你在这宛城中打探消息,丞相依旧记着你的功劳。”

  孙新喝了一口酒,说道:“那也比不上哥哥你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绩。”

  孙立一笑,说道:“今日我来,就有一件大功送与兄弟。”

  “哦,是何大功?哥哥快说。”孙新为孙立满上了酒。

  孙立的面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袭取宛城!”

  “袭取宛城!”孙新一惊,正在倒酒的手微微一抖,酒水也洒到了几面上。

  孙立看了一眼几面的酒水,眉间微微一皱,看向了孙新,说道:“二弟,不敢?”

  “大哥,说的什么话,做兄弟的有何不敢!”孙新顿了顿,说道:“只是城中有兵马三万,还有刘铄新调拨来的猛将石宝,不可大意。”

  孙立看着孙新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二弟不必担忧,丞相已有妙计。”于是将曹丞相的计划对着孙新说了一遍后,又说道:“随我前来的还有二十名精锐之士,他们已在城中,晚上就同我一起行事。”

  孙新想了想,说道:“哥哥,夺取南门,我有一计更为保险!”

  孙立急忙问道:“何计?二弟快说。”

  “宛城代理别驾宋诏,常来我这喝酒;他这人极为贪财,为此还被王焕惩罚教训过数次,他心中颇有怨气,只要我们加以威逼利诱,此人必为所用,……”孙新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对大哥孙立说出。

  孙立听完,心中犹豫,这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过于冒险,眉间微皱的说道:“二弟的办法固然好,只是宋诏此人当真可用?”

  孙新说道:“哥哥放心,兄弟决不会害哥哥,也不敢坏丞相大事。”

  “好!那就按兄弟说的办!如若他不从,我一刀把他杀了便是。”孙立将怀揣的短刀拿出,放在了几面。

  天色渐渐暗淡,宛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出外劳作的百姓也徐徐返回了城中。新野的吕布也率领着张辽、吕方、魏续、宋宪、曹性、郝萌,还有一千骑兵,八千步卒一路急奔宛城。留下了吕绮玲、郝萌在新野城中,陈宫也还被关在牢房之中。

  孙新在街道上看到了宋诏,急忙上前笑言说道:“宋别驾,好巧啊!”

  “原来是孙新啊!”宋诏背负双手,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孙新笑道:“还真有事得麻烦你。”

  宋诏背负双手,说道:“何事?你说吧!”

  “我今日新酿了些酒,想请宋别驾去品尝一下,只要你说好,我这酒在宛城一定好卖。”孙新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宋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还为宋别驾准备了一份大礼。”

  “哦。”宋诏疑惑的看了看孙新,随即一笑说道:“好,我就去你店中,尝尝你新酿的酒。”

  “宋别驾,请。”孙新一路笑脸的将宋诏迎到了店中。

  “宋别驾!好几日没见你来我店中饮酒了!”顾大嫂面生桃花,一脸浓浓笑意。

  宋诏也是一笑,应道:“我这不来了嘛。”

  “宋别驾,里屋请,都为你备好了!”孙新引着宋诏进到了里屋。

  宋诏慢步进到了屋内,看到了几面果然备好了酒菜,而且还有摆放着两个银锭。宋诏一笑说道:“孙新啊,你这店中的酒就是我宛城中最好的,只要城中有酒宴,我必吩咐来你店中买酒。”

  “谢宋别驾,有你这话就够了,快请坐,快请坐!”孙新看着宋诏落座后,示意孙立进了屋内,就把屋门一把关上。宋诏也没在意,满脸笑意,一手拿着一个银锭,还不在不断掂量,估摸着也足有十两。

  这时,孙立落座在了宋诏的对面,将一把短刀放在了几面。宋诏一下收起了笑意,警惕的看了看孙立,又看向了孙新,问道:“孙新,这是何人?”

  孙新收起了笑脸,站在门前回答道:“我大哥孙立,他有些事想请宋别驾帮忙。”

  “你大哥啊!”宋诏放松了几分,可他视线的余光还是瞟向了几面的短刀,“说吧,什么事?”

  孙立看着宋诏,冷冷的说道:“宋诏,我也不和你废话,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死路,一条富贵路!你想选那一条?”说完,咚的一声,孙立将短刀一下插入了几面;那摆放的酒菜也随之溅洒了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