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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凰不语，他的心意，她十年前就知道了，只是，注定是要辜负了。

  过了一会儿，狐千又才说道，“你有时间，能回狐界去看看么，父王他，很挂念你。”

  狐王么-

  慕容凰释然的笑了笑，只是狐界那样冰冷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回去罢了。

  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罢。我问你，你可知如何去九重天？”

  “九重天？”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带着异样的色彩，“就算我知道怎么去，也不会告诉你的。”

  凰妹妹，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了，再也，不会了-

  天龙族，自然有我去对付，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一生平安。

  暗红色的眸子冷了下来，红唇微启，“你知道么？”

  “不知道。”

  “知道么？”

  “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九重天，从来都只是传说中的地方，六界之中，除了天龙族，没人去过，他虽然暗中调查了十年，但是也未发现这地方。

  慕容凰站起身，覆盖上她惯有的冷漠，她道，“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狐千只点头，不语。

  “我累了，不留你了。”慕容凰不再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狐千盯着她的背影，十年，十年的时间，她就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想跟他说么？

  她怎么能如此淡然，如此，满不在乎？

  凰妹妹，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过的有多煎熬啊？

  他暗自苦笑一声，你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你也一样无所谓，不是么？

  只是这颗该死的心，被你拿走了，就再也要不回了。

  纵然你不屑一顾，冷漠如斯，我还是，死心塌地，守着一片永远得不到的美，静静候着你。

  ---

  慕容凰躺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却全都是小九说的她与苏墨城的故事，一切都如影片一样在她面前呈现，她却仍旧没有关于他的半点回忆。

  到底哪里出了错？

  或者，是因为她换了一颗心的缘故？

  或者，是谁做了手脚？

  她向来是个敏锐至极的人，她不记得的，不仅是苏墨城而已，很多人，她知道他们的身份，却不知道自己与他们的关系，她知道他们的事情，但很多时候，连接不起来。

  她起先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只是小九说的很多事，让她弥补了那些失去的空白。

  红眸猛然睁开，露出几丝寒光，妖的世界，她自然不能以正常的想法去思考，陡然间，她竟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或许-

  风，吹开了窗，寒意袭了进来，她眸光一冷，若真是如她猜测的那样，那个人，必定会死的很惨。

  浩渺的宫殿，隐没在暗黑之中，无边无际，处处飘散着黑色的暗雾。如修罗之城，地狱之底，没有一丝生气。

  飘散在空中的暗雾比起魔气来，更加阴森诡异，只见暗雾里，条条石雕的巨龙隐隐约约，形态各异的耸立在每座宫殿门口。

  那种气息，太压抑，太沉闷，没有人气，生气，只有一种，绝望的死亡气息，无边无际的萦绕在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