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老友叙旧
作者:紫枫本尊      更新:2019-11-11 07:40      字数:16384
  段昌军看向殷诗晴,说道:“你就是在022折腾我们的殷诗晴吧?”

  “是!”

  “巾帼不让须眉,听我们家弘毅说起过你,非常好的特战教官。”

  这般夸赞,倒是让殷诗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话怎么接都不妥,索性微微一笑,就当是回答了。

  “陈锋啊。”

  “首-长。”

  段昌军看着我,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您还记得。”

  “是啊,边境那一战,我还是印象深刻的。”

  段弘毅看着老爸,百感交集的说道:“爸,对不起……”

  “各自为战,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段昌军微微一笑:“被自己的儿子抓了,一点都不丢人,应该骄傲才对。这以后啊,可以说我不是个好首-长,但不能说我不是个好父亲吧?”

  段弘毅莞尔一笑:“您不怪我就好。”

  “怎么会。”

  段昌军笑了笑,看向我们说道:“孩子们都饿了吧?带你们去吃点东西,这场战争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多谢首-长!”

  离开红烟缭绕的矿洞,我们在段昌军的带领下,向下方的农房走去。

  一路上,红方的战士们看着我们的眼神特别怨毒,恨不得把我们活剥了。

  有点可怕,希望演习指挥中心赶紧来接我们,待在这里有生命危险……

  在我们进入矿洞后不久,留在山顶处的狙击手也都挂了,毕竟这里敌人太多了,他们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把队员集合,我们来到了村庄里的食堂,其实也是农房,只不过大很多。

  段昌军特意吩咐厨房煮的水饺,还有几道凉菜,毕竟这大半夜的,也没有什么可吃的。

  不过我们已经很知足了,演习开始后就没吃上一顿饱饭,压缩饼干熬雪水的味道,想想都要吐。

  段昌军和红方的领导们坐在一起,除了段弘毅,我们的当然不敢过去坐。

  队员们都非常的兴奋,但红方的领导都在,我们也不好喜形于色。

  吃完回到分配给我们的宿舍时,队员们就都欢腾起来了。

  我也很激动,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我,猛虎突击队,甚至是东北虎,都脱离了风口浪尖,登上更高的顶峰。

  农户的条件也不是很好,火坑比较凉,但大家找点柴火,烧点开水,火炕就热乎了。

  我稍微洗漱了一下,疲惫感席卷而来,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要不是演习指挥中心的车来接我们,我非睡到大中午不可。

  上午九点,我们来到了演习指挥中心的安置点,在一处非常宽敞的开阔地上,成片的军用帐篷。

  演习结束之前,我们暂时还不能回部队,现在距离演习期限,还有十来天呢,不过演习有可能提前结束。

  当有一方彻底陷入劣势,无力回天的时候,演习指挥中心就会做出判别。

  在演习指挥中心待着很惬意,每天早上带着队员们早操,结束后就是玩扑克、逗闷子,日子惬意的有些无聊。

  在演习指挥中心,消息自然比较灵通,演习的动态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我们的斩首行动,立刻将双方的交战推向白热化。

  蓝方抓住机会,各个队伍全都从林子里面出来了,迅速夺回了800高地,切断红方的战略支点,同时主力进攻空军基地。

  但是,红方的反应也非常快。

  其实,空军基地里的指挥部也是真的。段昌军将指挥部一分为二,他坐镇秘密油库,统筹全局,而政-委则负责一线的作战指挥。

  也就是说,空军基地里的指挥部,是前沿指挥部。

  空军基地埋伏着两个团,就等着蓝方来打。所以从这个角度讲,空军基地的确是个陷阱,更多是诱饵,就等着蓝方出林子打这里。

  于是,蓝方的反扑,到空军基地便受阻了,但其他区域战果颇丰。

  现在,红蓝双方陷入白刃战。蓝方重夺失地,切断了红方各路连线,而红方则收缩阵地,以空军基地为中心,展开了防守反击战。

  从局势上来说,蓝方掌握着主动权,但要说最后的赢家是谁,还真是说不好。

  ……

  这天中午,天气暖和。

  我和段弘毅坐在宿舍帐篷门口,下象棋。

  “你老爸状态如何?没太郁闷吧?”

  “唉,在我面前当然不会显得郁闷,但肯定不好受啊。”

  我问道:“会影响仕途吗?”

  “这个说不好,涉及到方方面面。”

  “也是。”

  段弘毅不说我也懂的,有人的地方就是世故,部队自然也不例外。一次演习自然不能否定什么,但要说对他老爸没有影响,那也是不可能的,肯定会有人拿出来说事的。

  这不是风气问题,而是演习本身就涉及到能力,失败必然会受到指责和质疑。

  东北虎这几年的落寞,不就是因为年底演习没有打好嘛,要不是实战都完成的不错,就真的要失去信任了,上级也会采取各种措施,让我们不好过了。

  “飞象,将死了。”

  “悔一步。”

  “不行,臭棋篓子!”

  他娘的,段弘毅象棋挺厉害啊!

  “玩五子棋!”

  “没有。”

  “那边有服务社,去买。”

  “没带钱,这象棋还是猎虎借的呢。”

  “不玩了!”

  段弘毅哈哈一笑,得意道:“认输吧你就,我五岁就玩象棋,你不是对手。”

  “有种玩军旗,非杀得你吐血不可!”

  “来呗,做棋盘。”

  我正和段弘毅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笑道:“小疯子,挺惬意啊!”

  很少有人叫我这外号了。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李京熠。

  李京熠和我身高差不多,接近180,但他看起来会我比壮实很多,国字脸,浓眉大眼,有一种稳重、坚毅的气质。

  我站起身,看着他笑道:“真没想到啊,我们俩会在这里见面。”

  “是啊,见你一面可是真不容易,在a22的时候,我为了见你,可是把猎虎都灭了,结果你跑的可真快。”

  李京熠这话充满了挑衅,而且声音很大,宿舍帐篷里的队员们都听见了,刘子扬和颜东更是来到我身后,一脸怒色的看着李京熠。

  我冷笑道:“你知道我的,一般人入不了我的法眼。”

  一时间,针尖对麦芒,空气都凝固了。

  李京熠看着我,我也同时看着他。

  几秒钟后,我们俩同时笑了,拥抱在一起。

  “老队长,好久不见。”

  “是啊!当年无法无天的小疯子,也一毛三了嘛。”

  “哈哈!快坐!”

  队员们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我们俩莫名其妙,前一秒都快要打起来了,下一秒就叙旧了。

  哪有什么仇恨,无非是过过嘴瘾。

  他不反驳一句,心里不舒服,我不反驳一句,他就会变本加厉,继续调侃我。

  只是演习,没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我对李京熠还算是挺敬重的,刚进猛虎c组时,李乘风排挤我,做错事陶宇也骂我,他给求了不少情。

  可以说,当年东北虎的很多人都看不上我,他算是赏识我的。

  据说当年我以选拔第一名的成绩入选,李京熠还和陶宇争抢过我。

  “这就是你的队伍?”

  “是啊,猛虎突击队,看着怎么样?”

  “不错,都别瞪着我啊!我在东北虎混的时候,还没你们呢。”

  我笑了笑,对队员们说道:“李京熠,咱们猛虎b组的老队长,刘鑫可是他带出来的。”

  “李队好!”

  “好好好,都散了吧,我和你们分队长聊会儿,以后咱们再认识。”

  众人散去,我笑着问道:“怎么?打算回咱东北虎了?”

  李京熠点点头:“是啊,很早以前就说了,但我现在的部队不放我,就一直搁置了。上个月,你那岳父又找到我,说模拟外军扩编,让我组建新的分队,亲自选拔。”

  “别,我和他闺女分手了。”

  “咋了?”

  “说来话长。”

  李京熠叹声道:“离开东北虎有五年了,但还是更怀念东北虎的日子,现在上战场的次数少了,日子淡出个鸟来了。”

  “可以啊,老当益壮啊!”

  “滚一边去!”

  “哈哈!”

  李京熠说道:“对了,今年选拔我是总教官,你当我主训如何?”

  “不当,吃力不讨好的事,你找刘鑫去,那小子闲。”

  “刘鑫怎么样?”

  “不错,ac两组人事变动大,他的b组一直是中坚力量。”

  “那就好。”

  李京熠叹声道:“陶宇牺牲的事,我听参-谋长说了,你不用心里过不去,干咱们这行的,早就把生死抛之脑后了。”

  “可毕竟是我害的。唉,这事在我这不能提。”

  “那李乘风呢?是不是还跟你过不去?”

  “缓和了许多。”

  “他和殷诗晴怎么样了?”

  “这你都知道?”

  李京熠哈哈一笑:“我当年跟着李乘风一起到非洲维和,认识的殷诗晴,后来殷诗晴就来咱们东北虎了,我能不知道吗?”

  “试着处过一段,不过很快就分手了,不太合适吧。”

  李京熠的眼神里有一丝喜色,但一闪而逝,说道:“李乘风适合当和尚。”

  “哈哈!对对对。”

  李京熠笑着说道:“我当年没有看错你,果然比刘鑫那小子争气,我一听说指挥部被端了,就觉得是你小子干的,人才库排名第六,够牛的啊!”

  “你第二,还说我牛?对了,你怎么被淘汰了?”

  “唉,我学你啊,去斩首,结果被老陆算计了,气死我了。”

  “哈哈……”

  和老友叙旧,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李京熠的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稳重、敞亮,不摆架子。

  正聊着,殷诗晴过来了,惊讶道:“李京熠?”

  李京熠站起身,笑道:“大美女,好久不见啊!”

  说着,这两人还拥抱上了,我在旁边微微皱眉,似乎没逃过不远处段弘毅的法眼。

  殷诗晴佯怒道:“800高地是不是你干的?还杀了我的兵,你什么意思啊你?”

  “哎呦,罪过罪过,各为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再说了,你把我们指挥部都端了,我不也没怪你嘛。”

  “那是陈锋指挥的,我只是凑热闹而已。”

  “还这么护着他。”

  “那当然。”

  李京熠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就是来找你的,但这帐篷太多了,找不到,结果撞上这小子了,聊了一会儿。”

  殷诗晴笑了笑:“怎么?去我那坐会儿?”

  “好啊,跟他这大老爷们没什么可聊的。”

  我郁闷道:“埋汰谁呢?”

  “该干嘛干嘛去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