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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妖双手环抱住他，将遍体鳞伤的爱人轻轻拥入怀，再吃力地支起结界。

  小妖受的伤也不轻。

  蓦地，欧辰轩身上的凤凰骨突然绽放出冰蓝色的夺目光芒，化作一只凤鸟的光影，鸣叫着腾空飞起……

  与此同时，怀里的白衣阴阳师忽然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挣扎着起身。

  “晴明……”陶妖正疑惑，对方眼中突然绽放出的神采令她感到一阵茫然。

  “凤舞九天，重生之兆！”尽管身体极度疲乏，然而晴明双眸熠熠亮。

  “小妖，劫数已经快到尽头了……”握住陶妖的手，十指相扣，晴明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女孩，“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光明代替黑暗，新生取代毁灭……

  定数，不会改变，即使是神明。

  陶妖点头，额前的青丝被风吹乱，他们俩并肩站在残垣断壁之上，头顶上空是苍茫的天际。

  不知不觉间，到了决战的最后关头。

  “小妖，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让十二神将的重生。”晴明从背后缓缓抱住陶妖的上半身，略微湿热的气息拂过小妖的侧颈，“过程，会有些痛。对不起……”

  他轻吻着她的脖颈，温柔而虔诚。

  他是那样的在乎她，不想看到她受到一点点的伤痛。

  若不是这场浩劫，若不是身负守护者的使命，若不是宿命的安排……他何至于让自己挚爱的那个人颠沛流离、飘零半生，一再地卷入生死漩涡！

  如果可以，晴明甚至希望一切倒退回原点，他和小妖此生不会相遇，小妖也就不会承受那么多的哀伤和苦痛。

  由于神殿的结界破灭，地狱的死气散溢到了人间，气温一下子将至冰点以下。

  寒风中，小妖反握住晴明冰冷的手，指尖冻得红，身体瑟瑟抖：“无论接下来生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

  晴明着抖扣紧陶妖的双肩，继而手指倏然用力。

  烈火焚心。

  这是陶妖的第一感觉，仿佛三魂七魄正从体内抽离，当即爆出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惨烈至极，震得几近昏迷的欧辰轩猛地睁开双眼，震得晴明差点放弃。

  不能停……

  晴明太清楚，越是在这种关头，越不能停。

  一旦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弃，之前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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