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招婿入赘
作者:迷雾黄昏      更新:2021-11-10 11:53      字数:7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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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老爷吩咐让您去客厅。”婢女昭昭进来闺房,轻声对书桌前捧书静看的少女说道。

  叶琼华抬头,看了一眼昭昭搁下书。“走吧。”

  昭昭和英英恭顺的跟在叶家大小姐叶琼华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向客厅,脸上萦绕着既喜且忧的神色。

  叶家乃是经商之家,叶父名讳叶风行。为人长袖善舞,能说会道,又仁善宽厚。

  叶风行本是个平头小百姓,以夫人林琬琪少女时所赠与的十两银子发家,一路稳打稳赚,直到如今成为江南第一富商。

  二十年前,林府预备办一个春季花会,准备了百样花卉。而叶风行因为擅长养花,被请来林府饲养盆栽花卉。

  叶风行有缘在花会上目睹了十五岁刚及笄的林府大小姐,林琬琪一面,对其一见倾心。

  昼思夜想,辗转反侧仍无法忘怀,遂鼓足勇气上门求亲。

  然而叶风行父母俱亡,父母留下的那点子积蓄全被亲戚们掠夺了去,无家无业,只凭着一点子手艺养活自己。林父自然不舍得将自己的爱女嫁于一个穷苦的孤儿,断然拒绝。

  然而林琬琪觉得叶风行性子沉稳敦厚,是个可塑之才,送了十两银子给叶风行,并且鼓励他,让他挣来家业后求娶她。

  叶风行拿着林琬琪的十两银子有了本钱,拿着十两银子凭着小买卖发家了,一年后挣来了一份家业,上门求亲。

  林琬琪见他没有拿着十两银子游手好闲,挥霍度日,而是去拼搏了一番,且果真赚来了一份家业,大为欣赏。

  林琬琪是个信守诺言的才女,叶风行做到了她说的条件,也不管叶风行的家业比起林家只是九牛一毛,仍去说通了林父,风风光光的坐上了八抬大轿,嫁给了叶风行。

  两夫妻恩恩爱爱,一年之后林琬琪便生下了女儿叶琼华,对其如珍如宝,疼爱有加。两年后林琬琪又身怀有孕,却在怀胎九月时早产,更屋漏偏逢连夜雨,难产了。一天一夜的挣扎,在稳婆的询问下,林父忍痛选了保大。

  林琬琪腹中的婴儿是个男婴,却因为难产夭折了。林琬琪更是因为难产伤了身子,再没有怀孕过。

  幸好叶风行对林琬琪情深意重,并没有因为林琬琪没有生下男孩儿而对她冷落,甚至更加关怀备至,唯恐让林琬琪伤心失落。

  林琬琪感动于叶风行的深情,另一边却更加愧疚于自己没能给叶家延续香火,于是便做主将自己的庶妹锦娘给叶风行纳做了姨娘。

  叶风行并没有有了新人忘旧人,去锦姨娘房里的次数少之又少,哪怕林琬琪身子弱不能折腾,他仍是每夜宿在林琬琪房中。

  后来锦姨娘怀了孕,林琬琪欣喜交加,对其照顾有加,锦衣玉食,补品不断。

  可惜十个月后,锦姨娘还是没能给叶风行生下男孩儿,只得了个女孩儿,取名为叶芙蓉。

  自打那之后,林琬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临死前仍然记挂于没能为叶风行传宗接代。叶风行却比林琬琪看得开,直言不讳的说叶家有叶琼华,琼华不必男儿差!日后叶风行再不续弦纳妾,只当琼华是男儿!

  林琬琪逝后,叶风行也大病了一场,身子渐渐差了。

  叶风行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对叶琼华悉心教导,培养叶琼华日后继承叶家的商业。

  如今叶琼华已经年至十八,而叶风行因为思念亡妻而病入骨髓,只得赶在病逝前为叶琼华寻个上门女婿,日后好为叶家传宗接代。

  叶家是江南首富,叶琼华又是日后的当家人,做了叶琼华的夫婿也就等同于是尽享荣华富贵。更何况,叶琼华还是生的花容月貌,是江南数一数二的有才有貌的呢!所以,即便是招赘,做个上门女婿,仍是有不少男儿心向往之。既有金银财宝,又有如花美眷,只要是男人,有几个不想?

  *

  一路穿过精巧的院落、长长的走廊,叶琼华自后厅绕进客厅内。

  偌大的客厅中此刻站着十数位青年男子,上座左右两旁各搁置着一张山水屏风,叶琼华就悄无声息地行至屏风后,在屏风后早已准备好的绣墩儿上坐下。

  叶风行坐在上座,眼角瞅见叶琼华已经坐定,便咳嗽了一声。

  这一咳嗽声不大,却让厅内略有些喧闹的声响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上座。

  叶风行神情肃穆,目光锐利的巡视了几眼厅内众人。

  叶风行此刻也不过是不惑之年,未至知天命,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龄。虽是病榻缠绵,却仍是相貌俊朗英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质,更有常年位居人上而积累的贵气。

  可以想见他若是没有生病,此刻该是多么的让人自愧不如。

  “常树,人都到齐了么。”众人皆安静下来后,叶风行望向身侧肃穆而立的中年男人,出声询问。

  那名为常树,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略一点头,道:“回禀老爷,有位方公子还未至。”声音也是沉稳的,很平常。

  叶风行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略带病容的脸上瞧不出怒颜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位方姓男子仍未至,就在叶风行不准备再等候,欲作开场白的时候,厅外忽闻一阵嘈杂声。

  “叶老爷恕罪,小可来晚了!”那男子便急声说着一边往厅内直直冲来。

  厅内众人皆闻声望去,只见一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束发微斜,衣衫凌乱的慌手慌脚的往这边急步而来。

  那男子急步进厅而来,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令厅内十数名衣冠整洁的男人们窃笑不已。

  所有人都是打扮的亮堂堂的,恨不得扑粉抹脂,他却是狼狈不堪的落拓样子,准会被淘汰。

  上座的叶风行,却仍是不动声色,沉稳如山。

  那男子喘着粗气,磕磕绊绊的说:“还请、叶、叶老爷恕罪——”许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这男人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叶风行面容沉静,缓声询问:“这位公子可是逾时未至的方姓公子?”

  那男子忙不迭地点头,喘着气儿想要说些什么,却苦于气息紊乱,正急的满额汗水的时候,厅外又走进一名男子。

  那男子略有匆忙的行至厅外,缓下步伐免惊厅内众人,步履闲适的走进厅内。

  众人闻声抬眼望去,瞧见了一双清凉温和的双眸,这年轻男人大约二十出头,剑眉星目,相貌清俊,举止斯文,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

  那年轻男人听见叶风行和那男子的对话,拱手和声道:“还请叶老爷恕罪,昨日方兄与小可挑灯夜读,共讨诗词,却不想,不甚误了今日与叶老爷之约,还请叶老爷勿怪方兄,实乃小可知错。”这清俊的年轻男人言辞诚恳,言语不疾不徐,看起来十分的温文有礼。

  对比方才那方公子的莽撞举止,他显得如此出色,仆从婢女都不由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其他男人心中警铃大作,顿时如临大敌,目光敌视的射向他,间或挑剔的上下打量他。

  比起其他人的重视,叶风行却是声色不显,看了这年轻男子一眼,将这年轻男子细微的表情和他一身虽整洁却仍显洗的发白的青色衣衫尽收眼底。

  “请问这位公子是……?”

  那年轻男子又是一个拱手,“小可姓萧,单字讳瑜。”姿态摆的极好,谦卑又不卑微,让人不由心生赞许。

  “你所来是……?”

  “因昨夜小可忘情,拉着愚兄秉烛夜谈误了时间。未免叶老爷误会愚兄的秉性,特陪同愚兄一道前来,向叶老爷告罪。”萧瑜温和的说道,脸上浮现几分惭愧之意,似乎是悔恨自己差点儿误了兄弟的事。

  在旁人眼中,事情却早已不是这么简单的了,谁会相信事情那么简单呢。

  方才方姓公子鲁莽的行径,再结合萧瑜温文有礼的举止,他们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

  昨夜那方公子定是觉得自己有把握能一举拿下叶家女婿的位子,肆意庆祝。结果却睡过了头,萧瑜才迫不得已来为方公子来解释,挽回方公子的形象。

  那方公子连连点头,急切地说:“是啊是啊,还请叶老爷恕罪。”

  叶风行将两人的神色看了个究竟,微微笑道:“老朽知道了,既然是情有可原,那此事便就此揭过吧。常树,给方公子,萧公子看座。”

  管家常树颔首领命,命奴仆搬来一个椅子,方公子的椅子早就备好,萧瑜却是半道而来的,这个椅子也是搬给他的。

  待方、萧二人坐定,谢过叶风行,叶风行这才开口说:“想必诸位贤侄也明白,我叶某人不才,膝下无子。老朽与亡妻情深意笃,不愿令娶续弦。所以叶某人自小是将长女琼华作男儿来养的,日后叶父阖家上下都会由琼华来继承。琼华日后当家作主,自然不必她女温顺。琼华又是叶某人自幼娇养的,性子难免有些骄纵,日后大抵也不会如平常女子那般三从四德,这一点,叶某人希望日后的贤婿可以包容。”他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日后家中会以叶琼华为主,女婿也就是给琼华作伴,延续香火的罢了。

  此话一出,那些座下的男子纷纷表态,言辞诚恳意切,只差指天赌咒自己会善待叶琼华。

  他们早就知道叶府的情况了,入赘的意思他们也明白,既然通过了最初的筛选来到这里,自然是早有心理准备。

  叶风行点点头,又说:“我叶府家大业大,却只有琼华能够继承,往后定会波澜不断,叶某人希望日后琼华的夫婿可以和琼华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这是自然。”

  “诸位贤侄的品性都是极好的,只是婚姻是关于琼华一生的幸福,恕叶某人眼拙,看不出好歹来。今日看的是琼华未来的夫婿,想来还是要看琼华的意愿,否则叶某人再喜爱也是无用的。依叶某人愚见,诸位贤侄都是有才华的,不如诸位贤侄借由书画诗词一表百年之意,让小女瞧个究竟。”

  厅内嗡嗡喧闹了起来,仆从们抬进书案来给这些人书画,那些个男人则埋头苦思该写什么画什么。

  叶琼华正在屏风后静静观察众人的神态,身后却忽然有人走近,“姐姐,你瞧上哪个了没?”这声音不是很大,湮没于厅内的嗡声里。

  却有一人静坐在椅上,神色微微一怔,瞧见了屏风后晃动的人影,旋即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快的令人捕捉不及。

  叶琼华转过头,掀唇淡淡道:“是芙蓉啊,你怎么来了。”声音不冷不淡,对比起叶芙蓉的亲热劲儿可谓是疏远冷淡的。叶芙蓉微微愣了一愣,心下顿时有些羞恼。

  也不知怎得,往前单纯好骗的叶琼华竟是难搞了起来,态度也比以前的亲热信赖冷淡了不少。

  不过,再怎样还不是那个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她让出首饰衣裳的傻女,叶芙蓉心里鄙夷,脸上却是甜甜的,抿唇娇笑说:“姐姐今日选婿,妹妹怎么能错过呢,这不一用过早点便过来了吗?”

  叶琼华“嗯”了一声,不做可否。

  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这叶芙蓉才刚用过早点,可见其有多惫懒,竟是起得如此之晚。

  叶芙蓉见她不接话,心里有些恼意,却仍是巧笑倩兮的跟叶琼华搭话,“姐姐,你可有瞧上哪位了吗?”语气里有些不太明显的试探。

  叶琼华瞅了她一眼,叶芙蓉不太自在的撇过了头,面上有些紧张,生怕被瞧出了什么。

  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左右不过是个夫婿,是个男人能传宗接代就成了。”她是要继承叶家的,不像别人嫁个夫婿要依仗夫婿过活,她招入赘的女婿,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不让叶家财产流入他人手中。

  叶芙蓉脸上一僵,半晌才抹去了那丝微嫉的神色。“瞧姐姐说的,爹最疼你,肯定会给姐姐招个好的。”叶芙蓉说道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透过屏风频频向厅内看。

  叶琼华将她的神态收入眼底,心下了然。

  叶芙蓉如今也是刚及笄,十五岁的年纪,大抵是春心萌动了,见她招女婿,自己也有些意想了。

  就在两人闲话间,厅内忽然闹出了一事。

  只见一个男人指着萧瑜和方公子指责道:“他们作弊,小可方才瞧见那萧瑜贴着方公子耳边说了什么,那方公子就立马写出了什么!”

  这声音顿时惊醒了厅内冥思苦想的众人,他们谁不是在绞尽脑汁,却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敢作弊?!

  “小、小可……”

  那方姓的公子一脸慌张的顶着所有人的怒目而视,顿时两腿直打哆嗦,冷汗涔涔,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

  叶风行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让管家去把方公子桌上的宣纸拿过来。

  叶风行手握成拳头掩在唇边咳嗽,边看宣纸上的字迹,边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如此动人心弦的诗词,叶琼华微垂下眼睑,置若罔闻。

  而她身旁的叶芙蓉一头雾水,不由出声询问叶琼华:“姐姐,这诗都在说什么呢?”

  叶琼华瞅了她一眼,未曾言语又垂下了眼。

  叶芙蓉心里又是一恼,只以为叶琼华故意拿乔,羞辱她大字不识一个。想到父亲那么偏心,竟然只让夫子教导叶琼华一人,她心里就恼的生疼!

  叶风行望向萧瑜,问:“这是谁的注意?”又瞅了那个涨红了脸的方公子一眼,直看的那个方公子羞愤欲绝。

  那方公子正想说什么,却不料萧瑜率先拱手致歉道:“请叶老爷恕罪,是小可见愚兄心中无主意这才多此一举,请叶老爷千万不要怪罪愚兄。”萧瑜一脸歉疚的望了一眼方公子,毅然决然的向叶老爷请罪。

  叶风行打量了他几眼,点点头,没有就此事说什么了。只对着厅内其他人说让他们继续写画。

  那些人狠狠的瞪视了方、萧两人几眼,又去榨脑汁了。

  一炷香时间之后,叶风行命人收下所有人的宣纸,让人送去给叶琼华,一边招待这些男人喝茶。

  半晌后,有奴婢近前递给叶风行一张纸,叶风行接了过来一看,脸色微微难看了些。

  他咳嗽了几声,说:“请几位贤侄稍等片刻。”说罢跟厅内人告辞,转身绕进了屏风。

  瞅见叶芙蓉,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抛给叶琼华一个眼神,都也不回的出了客厅。

  叶芙蓉讷讷的站在那,看着叶琼华尾随着叶风行离去,恨恨的扯了扯帕子,那是上好的苏绣。她本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这帕子也本是叶琼华的,她只在叶琼华面前撒娇卖痴说了两句,叶琼华便送给了她。

  叶风行一路脚步不停,直到走至叶父假山处才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自己心爱的长女,皱着眉头说:“琼华,你是怎么想的?”那张纸上写着的赫然是那伪君子萧瑜的名字,这以为着叶琼华在看过众人的书画后仍是选了那个萧瑜。

  叶琼华面对叶风行时脸上笑意真切了许多,她挡住上风头,柔声说:“爹,您就相信女儿吧,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叶风行心里哪会放得下心,他一走,丢下的一大家子都得压在叶琼华的身上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萧瑜,爹不信你看不出什么来!”

  叶琼华抿了抿唇角,如兰似玉的脸上露出几分凉意,“左右是找个男人为咱们叶家延续香火,与其招个好男人,不如就让这个萧瑜进咱们家。他要是识相,女儿就给他锦衣玉食,要是给咱家惹麻烦,等生了儿子,女儿也好处理他,不会不忍心。”

  叶风行心里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喝道:“你说的什么话!”

  叶琼华也不惧,浅笑着扶上叶风行的胳膊,搀扶着他往避风处走,春天天儿还是凉的,风一吹,她爹这身子扛不住。

  “爹,你女儿我是一心一意想要维持咱家的商业,别的没那个心思。你想呀,咱家钱那么多,觊觎咱家的人能少吗?与其找个愚笨的或者特聪颖,给咱家惹来麻烦,还不如那萧瑜呢。他瞧着也算是有几分能力的,只要他有眼力见儿,老老实实的,咱也不会亏待他。若是不长眼,想要觊觎什么不该他觊觎的东西,女儿也狠的下心。”叶琼华不疾不徐地说,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这番将自己婚姻当做交易来谋算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叶风行瞧着她这模样心里就是生疼,要不是他和琬琪没能生下儿子,也不至于让琼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撑起整个家业。

  “你总归是要有个依靠的,那萧瑜虚情假意的,平常连个心都不能交,遇了难事,更不能依靠他。”

  “为什么要依靠别人呢,大难来临,同林鸟还要各自飞呢。与其到时候后悔信错人,女儿宁远一开始就想的明明白白,只当夫婿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再说了,凭你女儿的本事,哪个男人能让我依靠。叶家,也不会去靠外人来撑着!”叶琼华斩钉截铁地说道,清冷的脸上盈着一层令人炫目的光华,可惜在场的只有叶风行一人,只有叶风行看见了这一幕。

  叶风行心里很感慨,既对叶琼华此刻无双风华感到欣慰,又对叶琼华有别于其他女人的娇软感到心疼。

  别人家的女孩儿,就连叶芙蓉,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何时需要去愁这些事呢。就连婚姻,都被琼华当做了交易来明明白白的一分一毫的厘清。

  “爹,您不必为女儿忧心,女儿是继承您和母亲的人,怎么会让您和母亲失望呢,且看着吧,女儿一定会将叶家发扬光大,子孙绵延!”

  许久之后,叶风行才回去了客厅,叶琼华却没有再回去客厅,而是回了自己的闺房,她还有账本要看呢。

  送走了除却萧瑜之外的所有男子,叶风行审视了萧瑜片刻,才淡淡却格外严肃的叮咛萧瑜说:“萧贤侄,小女琼华看中了你,欲要招你为婿。当然了,你若是不愿,叶家也不会强人所难的,萧贤侄无需担忧。不知你可有意愿入赘我叶家?”

  萧瑜心中狂喜,面上却只露出几分沉稳温和的笑意,欣喜地说:“小可自然是万分乐意的,只是……”萧瑜脸上浮现几分羞愧,迟疑道:“小可家贫,怕是配不上小姐……”

  “我叶家富甲一方,求的只是一心人,你家贫也没什么,叶某人原先也是平头百姓。往后,你若进了我叶家的门,就是我叶家的人。当家作主的虽是叶琼华,可你也是叶家的女婿,自然不会亏待你,锦衣玉食是自然的。”叶风行许以富贵,等萧瑜面上不由自主的泄露出几分喜色之后,又话锋一转。

  “不过,你既然是入赘的,就要服从我叶家的规矩。往后琼华当家作主,你且专心考取功名,无论有没有功名,叶府都会待你一如往昔。无论琼华有没有生育子嗣,你都不能纳妾,更不能借口休妻令娶,眠花宿柳也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五年琼华没有怀孕生子,只要她提起,你必须无条件和她和离。我叶家只有琼华一个女子延续香火,叶某人必须为叶家考虑。”叶风行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也不委婉,几乎就是直接告诉萧瑜,日后你只能读书,考功名,不能碰叶家的商业。你不能因为琼华生下孩子就要纳妾或者另娶,只会被扫地出门。

  “萧贤侄,你且细细思索再告诉叶某人你的决意吧。”

  这么直白的话,心思灵活如萧瑜怎么会听不懂,顿时脸色难看极了。他真想当下就骄傲的厉声拒绝,可是却抗拒不了叶家的富贵荣华。

  叶家每一根木头每一块石头都可以看的处事精贵无比的,过够了贫苦日子,一旦有了这么机会,萧瑜是怎么都不愿继续吃野菜喝稀粥的。他萧瑜有才华有学识,怎么也不应该居于人下。

  萧瑜只花了半盏茶的功夫便下定了决心,他要入赘叶家,哪怕他只能花叶家的钱,却无权碰触大权。

  “小可明白了,小可愿意入赘叶府。”

  叶风行点点头,他对萧瑜的决定是既喜且失望,面上仍是淡淡的,不漏分毫。他原以为萧瑜有几分男人的血性,会拒绝他。谁知那样严苛的条件他宁可抛弃身为男人的尊严,却仍然要同意入赘,可见是个被富贵迷了眼了。

  不过这样也好,招他入赘,利用他延续香火,叶家也不会对此愧疚了。

  萧瑜回去之后,叶风行便立即派人下了帖子定下亲事,只待选定良辰吉日举办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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