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当年你突然有钱替我治病，是因为你替祁夜墨生了孩子……欢欢，是我欠了你啊……”刘芬哽咽着，继续说道，“后来，我又听说你出国了……祁夜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琪掌权叶氏不过几个月时间，他就疯了似将我们母女赶出了叶氏，并且业界封杀了我们……这两年来，我们走投无路……过着穷困潦倒生活……安琪她爸又跟人学会了贩毒……还带坏了安琪……我真不知道哪天，他们父女俩会不会死毒粉里……欢欢，这两年来，我每一天都活悔恨里……我每每看到他们吸毒癫狂样，我就想起和你和阳阳一起那些乐小日子……欢欢……是我不珍惜……是我当年太执着想要做回叶太太，太执着想认回安琪这个女儿……才会一错再错……”

  “别说了！”叶欢瑜冷冷打断刘芬话语！

  那些从前，她已经不想听刘芬再提及了！

  “不……欢欢，我求求你听我说完……我这两年病又复了……这次，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也善，我怕我到死那天，都没机会跟你道歉啊……”刘芬满脸都是悔恨泪水……

  叶欢瑜寒着脸，推着购物车指尖苍白，“可我不想听！”

  刘芬激动地跪下来，痛哭流涕，甚至还引来其它超市顾客旁观……

  “欢欢，我不敢求得你原谅……我近睡觉老是梦见我们美国时候，阳阳喊着我姥姥日子……只有和你们一起时候，才是我人生中乐时光啊……我心灵一直备受煎熬，欢欢，毕竟你喊了我那么多年妈妈，人非草木孰能无？我想着自己曾那样利用你，我就悔恨不已……我只想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起码我良心会好过一点……”

  叶欢瑜指节颤抖，瞪着刘芬，“如果你真想让自己良心好过，就指出谁才是杀阮素萍凶手！”

  刘芬脸色一白，如鲠喉……

  “呵……你还是做不到！你还是维护叶安琪！”叶欢瑜看她表，就知道刘芬始终还是无法大义灭亲，她冷冷地嗤笑一声，“你道歉实太苍白，我不稀罕！！”

  说完，她推着购物车，速穿过围观人群，离开……

  身后，仿佛听见有人喊：“哎呀，这位大婶昏倒了……”

  叶欢瑜神经一紧，推着车子却走得了……

  *

  叶欢瑜提着几大袋东西，从超市里出来。

  直至确定自己再也看不见刘芬，她才靠超市外墙上，虚脱了那般……

  隐忍眼泪不经意地滑过脸颊。

  她捂着胸口，疼痛一如往昔。

  她并非可怜刘芬，而是为过去那些不堪曾经，再一次心痛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祁夜墨终还是封杀了叶安琪他们……

  她以为他恨她程度，应该会让叶安琪母女活得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