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鬼杀(42)
作者:鬼杀      更新:2021-11-27 11:03      字数:2015
  傍晚的时候,天又落了雨。

  南方的秋天雨水总是特别旺盛,持续不断的倾洒著。

  周涵回到家中。

  他现在住的房子很漂亮,拜占庭风格的建筑,房前有一个大花园,里面被子凡种满了红沥沥的茶花。

  子凡从小就很喜欢这种红豔如血的植物,每次放学回来就躲在花丛里不出来,等到回来时手上身上都鲜红的花渍。

  爸爸,你瞧这花多漂亮,送给你。

  每当他说这话时,周涵总是冷漠的别过脸,当做什麽都没听见。

  子凡不知道他有多讨厌那种红色的花。在军队时,那个地方只有茶花能生存,每天早晨一睁眼看到那片红沥沥的颜色,就知地狱般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那麽多茶花随风摇曳,周涵站在那里,仿佛堕入仙境。

  他默默看著这一切,直到身上被雨水淋个湿透,才惊醒,回了家。

  佣人见他一身狼狈,忙替他准备洗澡水,拿来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

  洗完澡出来後,天色已经全黑了。

  老爷,晚餐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马上下楼。

  他把浴袍带子系紧,慢慢走下楼梯,大脑里的思绪乱成一糟,许许多多莫名的情绪如藤蔓般伸展过来,紧紧将他扣住。

  虚汗湿透他的身体。

  事情发展的太快,又走的太急,他尚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切已如泼出的水,再难收回。

  是的,已经发生了。

  他迷恋上了亲生子,并不顾伦常,与之三番四次发生关系。

  虽然知道这样做是无耻的,不道德的,但只要想起子凡,他就无法克制住内心那份蠢蠢欲动。

  他喜欢子凡明朗的笑容,软软的强调,喜欢他的白衬衫,手指的温度,也喜欢他温情的眼神,像阳光一样温暖。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那种微妙的心情,让他既痛苦又不舍得放弃。

  刚走下楼梯,他就瞥见了一道人影──本该在医院里的子凡,此刻正坐在餐桌边望著他,苍白的脸上挂著冉冉笑意。

  你怎麽回来了周涵惊诧,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

  子凡笑著说:我不舍得离开你。

  这麽露骨的表白,幸好周围没有佣人,否则要他这个主人怎麽有脸待下去

  周涵脸色一沈,佯装呵斥:胡说什麽你的伤还没好,怎麽能出院赶紧回去

  夏五给我安排了私人医生,他们会按时来家给我治疗的。

  你──胡闹

  面对他的怒气,子凡并不害怕,推著轮椅滑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爸爸,我不想离开你。

  你──周涵觉得自己的脸突然变得好烫,被子凡

  倒贴ok?吧

  碰到的地方也很烫,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忙不迭抽出手,竭力克制著心中的悸动,既然这样,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子凡没有拦他,静静坐在那儿看著父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楼梯尽头。

  回到房间後,周涵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异常,噗通噗通的,刚洗完澡的身体不知何时渗满了汗。

  他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怎麽回事为什麽一见子凡就变成这样太没出息了

  浴袍贴在身上,粘腻腻的让人难受。

  看来又要再洗一次了──周涵叹了口气,拿著毛巾去了浴室。

  刚脱掉衣服,浴室的门就被推开,子凡衣衫完整的坐在轮椅上,望著他。

  啊──你──你──周涵愕然,大脑刷一下就木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子凡一句话都没说,把门反锁上,推著轮椅滑到他身边,笑的眉眼弯弯。

  周涵头皮开始发麻,後退,只一步,就退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逃。

  爸爸

  子凡还在靠近,几乎要把他逼的贴到墙壁上去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裸体在衣冠禽兽面前就别提有多劣势了。

  周涵一件衣服没穿,如果同是男人那也没什麽,可偏偏他的身体那麽特殊,又跟眼前人发生过那麽羞耻的关系,叫他如何能淡定

  你、你、你要干什麽周涵结结巴巴的问。

  想跟爸爸聊聊以後的事。子凡停在他面前,突然低下头,有些沮丧,爸爸,你爱我吗

  什、什麽胡说什麽啊

  可是我爱你。不管你是什麽样的,我都爱你

  周涵闻言,愣怔了半刻,喃喃道:可是我们是父子而且而且

  而且真相你已经知道了,你是被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生下来的。

  这种关系,怎麽可以说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子凡将食指贴到他的唇上,轻声说,我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我觉得很开心。

  高兴周涵迷惘。

  嗯,我很高兴。因为这世上,没有比血缘更牢固更可靠的联系了。

  周涵突然很有流泪的冲动。

  子凡说他不介意,不嫌弃这具身体。

  子凡说他爱自己。

  可是可是

  虽然感动,但伦理仍像一道巨大的门槛,让他无法跨越。

  子凡温和的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爸爸,请你接受我好吗我一定会让你永远幸福快乐。我爱你我爱你啊。

  语毕,他将父亲从冰凉的墙壁上拽过来,拥进自己怀中。

  周涵想挣扎,可子凡的手已经直奔主题地抓住了他下体的小可爱。

  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狭小的浴室好像扭曲成了异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