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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讨厌讨厌      更新:2021-11-28 15:43      字数:12387
  第21章

  “江新月,你的电话”於玮把手里的电话递给江新月,神秘地向她挤挤眼,“大导演找哦。”

  “我是江新月,您是哪位”江新月手指一边敲击著键盘一边接听。

  “干女儿”对面披头一句把江新月叫愣住了,“你立刻马上过来片场,你不要过来,你干爹就死定了。”,後面几句话让江新月意识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居然是国内著名的大导演郭为民。说来好笑,五年前江新月入行时就认识郭导了,不知为何郭导对她一见如故,分外喜欢,一见她就说要认她做干女儿,江新月当时只有二十三岁,却并不天真,只以为大导演是在开玩笑,可是以後每次见到郭导他都会叫她干女儿,虽然私下并没有什麽联系,但只要是工作上的碰面都合作的很愉快。

  “郭导啊,出了什麽事吗”江新月习惯地称呼著这个大导演,虽然关系不错,但私下里他可从没打电话找过她,这次是因为什麽事

  “郑奕这兔崽子给我撂挑子,他要换女主角,不换就罢演。干女儿,这次非你出马不可了,不然我也玩不转了。”

  江新月心头一惊,郑奕航出道以来一直是非常敬业而且专业的演员,虽然名气大,也从没耍过大牌,这次是怎麽了

  “郭导,是不是之中有什麽误会奕航他不是这种人啊,如果真有什麽误会,我去了也不管用啊。”江新月语气和缓地说。

  “你来怎麽不管用那兔崽子就听你的,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干爹吧”

  “不是,郭导,您言重了,我和奕航关系是不错,可真没到那种我说什麽他就听什麽的程度,况且我是替别人打工,现在手头工作很紧张,我走不开啊。喂郭导”听筒里传出盲音,江新月轻叹一声,看来她把郭大导演给得罪了。

  “喂,郭导找你什麽事,是郑奕航要罢演吗,为什麽啊”於玮凑过来好奇地问,正好看到门口站著的林南,连忙收声。见於玮表情有异,江新月转头也看到了他。

  “你出来一下。”说著他就退了出去。江新月走出去,林南就站在楼道里。自从那次争论之後,两人一直都在冷战。

  “什麽事”江新月问。

  “郭为民刚才来电话,要我放人。”

  江新月讶然抬眉,原来郭导在这里等她呢。林南苦笑一下:“这个人情还是要给的,你走一趟吧。”

  “好”江新月点头,既然林南同意,她何乐而不为,即使功败而退,也算尽了人情。

  “对了,你确定能劝得动郑奕航吗”沈默了一会儿,林南问道,他语气低沈,表情带著一丝复杂情绪。

  “我不确定。”江新月实话实说。

  林南点点头,对江新月不置可否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又停了停,他说:“新月,我们”

  “林总,那我去了。”江新月打断了他,迅速地转身回办公室,对林南,她的气还没消。林南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江新月走进郑奕航专属的休息室,陈英俊对她做了个手势:“你总算来了。”,江新月讶然:“怎麽,连陈小姐都束手无策了”

  陈英俊切了一声:“我的话他什麽时候听过。”说完鄙视地瞥了江新月一眼扭身走了。

  正主正眼都没看她,双腿舒服地交叠在椅子上玩切水果,手法那个娴熟。看到他这样子,江新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故意加重了步子站到他面前,他抬眼,故意冲她呲牙:“哎,一起玩”

  江新月一把夺过他的ipad扔在沙发上,郑奕航向她瞪眼,但是假凶恶,眼底聚著星星点点的笑意:“喂,你这麽野蛮。”

  江新月不理他,拉过椅子坐下,郑奕航的长腿被她一扯掉在地上。

  “你还有心思玩,我的车费帮我报销。”她把打车的发票拍在他面前。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五十块这麽点钱也值得报你这女人脑子被钱虫子钻了吗”

  “哪能跟你比,五十块也是我的辛苦钱,快给我报销。”

  郑奕航拍了拍口袋:“可惜我一分钱也没有,我的钱都在elon手里,报销去找他。”他耸耸肩。江新月轻轻呼了口气,郑奕航是多麽纯良无害的一个人啊,他如日中天,身价不匪,可是他却完全没有金钱概念,他所有的片酬都交给经济人一手打理,他自己乐得轻松,能对钱这麽看淡的人少之又少,这样的人怎麽会做出刁难新人的事呢。

  不再和他逗嘴,她清了清嗓子,严肃下来:“锺雨桐有什麽地方让你这麽讨厌,甚至到换角的地步”

  “她有什麽地方让我不讨厌吗”郑奕航反问。

  “当然有。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儿,相貌甜美,格也乖巧,我想不出你为什麽讨厌她。你也知道新人想在这个圈子出头多不容易,你应该多多提携她才对啊,犯不著处处针对她”

  “打住。这是你认为的,我不这麽认为,她在装可怜,我最讨厌这种惺惺做态的女生,发布会上就让你把我的专访取消了,之後还要和你一起吃饭,我和你认识五年,她和你认识五分锺你就偏向了她,这种女人够厉害”郑奕航手舞足蹈,在江新月眼里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大孩子。

  “好了,就算你讨厌她好吧印象也是可以改变的,你们之後毕竟要演男女情侣,你重新接触一下她,或许会发现这女孩儿的好处呢。就当看我的面子,不要换女主角了,如果传出去,对你也很不利。”

  “不行,必须要换。”郑奕航坚定地说。

  “好吧。”江新月点点头,“我去和导演说,我说不动你,让他另请高人。”她拎起包向外走。

  郑奕航叫住她:“也可以不换,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江新月收回脚步。

  “我的条件是──你每星期都要来探班。”

  “我没有时间每月探一次行吗”这件事和她有什麽关系不过江新月懂得顺势而为,她跟他讨价还价。

  “免谈。”郑奕航捡起ipad,准备重玩。江新月伸手盖住屏幕:“好,成交。”,郑奕航低头,笑了。

  第22章

  江新月很怕江雕开会和朋友在外边过生日,很容易就把她撇一边。他十六岁以前的生日她都缺席,这次她想和他一起庆祝十六岁生日。幸好江雕开告诉她会邀朋友在家过,问她能不能应付,江新月满口答应,她不怕麻烦,只要在家过就成。

  放学以後,江雕开的朋友陆续到了,大家挤在客厅里相互介绍。

  “这是我姐。”江雕开在介绍她的时候表情很淡,词语简短,连名字都欠奉。是呀,她是他生日会最大的配角,确切地说是老妈子角色,她的姓和名恐怕他的朋友都不关心。

  “姐”

  “姐”

  年青人错错落落的叫声,江新月一一点头微笑。年青就是好,连叫声姐都正大光明,不像她这个年纪,姐已经不敢轻易叫出口。

  “高照,包大龙,包小阳”江雕开介绍得很随意,又介绍站在江新月身旁的姜薇。谁知姜薇和包小月欢呼了一声手就抓在了一起。

  “怎麽是你啊。”

  “你也认识开”

  “你们认识”江雕开问。

  “是啊,我们是同班同学。”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真是太好了。”江新月说,“对了,阿开,你的朋友到齐了吗,是不是还差一个”虽然没听江雕开提起过,但她倒是道听途说过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对於於玮、於虹的过度夸赞,她潜意识里反倒对这个未曾露面的少年有一丝好奇。

  江雕开挑眉看她,似乎很诧异她为什麽会知道还差一个人,他正要说话时门铃响了起来。

  江新月跑过去开门。

  她稍稍愣住,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气质和阿开简直是天差地别。於玮和於虹姐妹描述的并不过分,因为站在门口的少年比她们口中的描述更过分一些。那是玉一样的少年,有著颀长优雅的身姿,狭长漂亮的眼眸散发著润泽的温度,斯文的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南祭在看到江新月的一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有点怀疑此刻他是否是站在江雕开家门口,他怀疑是昨晚梦境里和她纠缠的太过彻底,所以那梦境居然延伸到现实中来,他怀疑是他对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太过渴切,所以产生了幻觉。只是怀疑的时间只在一闪念,他就醒过来,确信居然就是她

  润泽的眼眸因为热切而烧灼起来,只不过他太会掩饰。对面的她穿了一件剪裁简单而合体的无袖白色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了马尾,清新简单的就像朵初绽的小百合。只是於他看来,她的衣服如同虚设,她的裸体已温习了无数遍,一展眼她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他眼前。想起那晚她妩媚而清越的眸眼,猫儿一样妖娆的叫声,想起她雪白的双腿盘在父亲的腰间,父亲的深长欲望一次次深进她的

  “这是南祭。”走过来的江雕开介绍。两个少年眸光有瞬间交会,话都在眼里,脸上都没怎麽表现出来。

  “祭,这是我姐。”还是同样平板无奇的介绍。

  江新月笑了,眉眼弯成新月。她喜欢这个少年,和酷酷的给人距离感的阿开完全不同,南祭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有亲近感。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更希望有一个像南祭一样的弟弟。

  “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江新月对南祭说的第一句话。南祭也笑了,眸中润泽的温度阳光一样在空气中散开,让看到他笑容的人有种暖洋洋微醺的感觉。

  “我看姐也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呢。”南祭说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软,有一瞬间他舍不得放开,可是他的意志从来强过欲念,“姐,常听开提起你,很早就想拜访了,今天终於见到真人了,太高兴了。”南祭话里有话,可是表面听来却是很适度的恭维。

  “阿开提到过我吗”江新月惊讶。

  “当然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他有个姐姐呀”

  “你们确定要在门口聊吗”站在一边的江雕开开口,江新月这才意识到似乎怠慢了贵客,赶紧让南祭进屋。

  高照正和包大龙咬耳朵:“觉不觉的那妞像一人”

  “那个姜薇”包大龙问。高照啐了一声,包大龙才说:“开哥听见你这麽叫肯定废了你。”

  高照嘬牙:“废话,这不是他不在边上嘛,你妹是祭特意给开找来的,他姐又像你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麽猫腻”

  包大龙低声说:“打住,别说像我妹的话,可比我妹有味道多了,开哥听见这个会黑脸。”见江雕开他们过来,包大龙赶紧噤声。

  年青人很快打成一片,在厨房里忙著的江新月都能听到饭厅里的声浪,心里还真是有点小小的羡慕他们。昨天已经备好了要用的凉菜,很快炒了几样现成的热菜,先让他们吃著,她做起来就不著急了。

  锅里有小炖,香飘了满屋,她上了一天班,肚子也饿了,盛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看著火。年青人不会有心思进来看她做饭,她也不会出去凑这些小孩子的热闹,再说肚子饿了吃什麽都香,她都很佩服自己的厨艺,大块朵颐、肆无忌惮。

  南祭进来时就是看到这种情形,厨房里乱糟糟的,但香味却很浓郁,她扎著绿色的围裙,一边扒著碗里的饭一边看著锅里的小炖,说真的,她吃相真是不雅,一点也不淑女,可是看著她,他心里却充满趣味,从里往外的想笑出声音。

  目光再移到她的身体──那包裹在白色裙子下的娇俏身段,圆润俏挺的屁股,他早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身体的某部分在慢慢骚动,疼痛,硬挺只有他能感觉到自己克制的低喘,他想,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无论用何种手段。

  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她转过头,眼里掠过惊讶,然後就是剧烈的咳嗽,弯著腰,憋的脸都红了。

  “对不起,姐,我是不是进来的太突然了哎有没有噎到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歉意,迟疑了一下,伸手帮她轻轻拍著背。

  好半天,她终於直起了腰。脸上红晕未去,轻咬著唇想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你”

  南祭看著她,眸眼里有暖和的笑漾开,他用手戳戳自己的嘴角。

  “嗯”江新月咦了一声。南祭动了动唇。

  江新月噢了一声,手向自己右腮,南祭说:“这儿,左”,顺著他的指引江新月顺利地从左边取下一粒白饭,然後她毫不犹豫地把它放进嘴里吃掉,吃完了,她才意识到什麽。习惯是一种多麽可怕的力量啊,她後悔的要死,异常尴尬地看著惊讶的南祭:“那个扔掉怪可惜的”哎,她还解释什麽呀。

  “嗯”南祭点点头,笑著说:“其实姐这个习惯挺好的,我很赞成。”

  “啊”她有些微茫地看著他的笑容,想不到这也会受到称赞,这孩子真是讨喜。

  “那个可以了吗”南祭指指锅。

  “嗯 ,差不多了。”她连忙掀开盖子看。两个人合作把小炖放进专用的盘子里,南祭端起来对她说,“菜已经够了,出去和我们一起吃吧。”

  她双手直摇:“不了,不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都吃饱了,还是你们吃吧,我不打扰。”她脸上依旧微窘。

  “怎麽会打扰呢姐不出去开的生日怎麽能过好呢,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吧,都是同龄人啊,快来。”他很自然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江新月心里没什麽准备就被南祭拉了出去。

  “小炖来啦。”南祭的声音引来了大家的关注,可是都没注意他左手端的菜品,而是他右手牵的江新月。包大龙张大了嘴,低声对高照说:“还是大少牛。”,高照哼了一声:“我就说有猫腻了,保不准祭和开早把这妞给上了。”

  “是他姐。”包大龙挤眼,示意高照别再说下去。高照哪听他的,贴他耳朵说:“你还不知道吗,姐姐起来不比妹妹更爽嘛。我要有个姐,我早贡献出来了,有姐一起啊。”,包大龙急得直使眼色,生怕江雕开听见

  第23章

  不过包大龙白担心,江雕开是听不到的,他的注意力在江新月和南祭身上。江新月身上的围裙还没摘,松松的绿色围裙反倒衬出她裹在白色裙子里的美好身段,头发也松松地扎著马尾,有两绺发丝不听话地垂落,蜿蜒的弧度衬著她白晰圆润的脸蛋儿,新月般的眼眸里带著些许笑意

  “姐被我请出来了,开的生日怎麽能缺最重要人物呢”南祭说。

  江雕开的眼眸深沈地看不出一点意思,旁人倒是都纷纷表态。

  “还是大少想的周到。”

  “对了,怎麽把姐忘了呢。”

  “姐当然要坐开哥身边啦。”

  姜薇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江新月把她按住:“薇薇不用动了,还是你挨著阿开吧,你们都是年青人嘛,我坐哪儿都一样的,我坐薇薇右边吧。”

  大家都往里挪了挪,加了把椅子,江新月坐在了姜薇和南祭中间,与江雕开隔了一个姜薇。

  话是江新月不经意说出来的,但潜意思太明显了,大家都听出来了,都一边看著江雕开和姜薇,一边吃吃乐。姜薇抿著嘴笑:“谢谢江阿姨。”

  “阿姨──”

  “阿姨──”

  包大龙和高照都直著脖子嚷起来:“那个什麽叫姜薇的罚酒三杯啊,我们都叫姐,你叫什麽阿姨,明显让我们占便宜啊。”两个人坏的挤眼睛。

  “是我爸让我这麽叫的”姜薇嘟著嘴说。南祭看了眼江新月抿唇轻笑。

  “别闹了。”江雕开开口,“爸妈是老来得子,我和我姐之间整整差一轮,你们跟著我叫姐就认便宜吧,不从我这儿论跟著姜薇早该叫阿姨了,再闹的,改口啊。”说著他看了江新月一眼。

  江新月面色变了一下,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的年龄,可是在这样的场合,被江雕开这麽一说,就显得特别尴尬。南祭也微露讶然神色,江新月的外表也把他给骗了,他只以为她二十挂点零。

  “一轮啊,那岂不是二十八了,妈呀,姐长得也太嫩点了吧。”包大龙说。

  江新月让他逗笑了,瞬间的尴尬早过去了,她不卑不亢地说:“是啊,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和你们可以说是两代人了,虽然阿开是我弟弟,但在我眼里一直当他是孩子,当然你们也一样了。”

  “孩子我们看著有这麽小吗,姐”南祭问著江新月却看了眼江雕开,“阿姨我可真叫不出口,姐姐还勉强,因为在外人眼里你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年龄不是问题吗,这个话题就打住,我们一起举杯祝寿星生日快乐吧。”

  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大家又吃又喝,又切蛋糕,又唱歌的,起初江新月还觉得别扭好像没法融入,不过很快就被他们的青春和热情带动起来了。

  一顿饭吃完了,天色已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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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江新月刚要站起来收拾,众人玩正浓,都不依她,非要她和他们一起玩游戏,江新月不禁好笑,她都多大了,想起最後一次玩游戏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玩什麽游戏啊”她问。

  “折手游戏。”包小月说。

  “就是大家都伸出十个手指,每人说出一个特点,符合这个特点的人就要折一个手指,一轮下来点检一次,谁折的手指多就要罚酒一杯,第一个十个手指都折下的人,罚酒三杯。”姜薇给江新月解释。

  江新月点点头,“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年青人的游戏真是新鲜。

  “我先说。”包小月嚷著说,她看了江雕开一眼,“姓江的请折手。”

  江雕开、江新月、姜薇折手。姜薇抱怨:“还是同学呢。”,包小月哎呀了一声捂住嘴:“我忘记你也姓jiang了,都怪你们的jiang写法不同嘛,那下次你也叫我折手好啦。”

  南祭微倾身,将江新月的小手指弯下来:“就是这样玩,很好玩的。”

  江雕开不动声色地说:“年龄最大的折手。”众人想笑,不敢笑。江新月第二次折手。该轮到她说了,她谁都不想得罪,更不想罚阿开喝酒,正踌躇,南祭贴在她耳边说了什麽,她笑笑说:“复姓的人请折手。”

  南祭折手。

  南祭说:“谁是寿星谁折手。”

  江雕开折手。

  包大龙说:“晚上爱说梦话的折手。”

  大家面面相觑,包小月不满地嘟哝了一句,折手,大家这才笑起来。

  高照说:“名字里有月的折手。”

  包小月怒瞪向他,转而又笑开:“哈,我已经改名叫包小阳了,多谢开啊。”说著朝高照吐舌头。

  “那折手的只有我了啊”江新月小声不确定地问。高照愣了一下:“姐,你叫──”

  “江新月。”

  “哗──”大家哗然。

  高照委屈地说:“姐,对不起咧,我真不知道你名字里也带月啊。”

  南祭低头笑,“江新月。”他唇齿开合,咀嚼著这个名字,和他想像中一样。江新月折下第三手指,大家鼓起掌来,嚷著让她喝酒,南祭帮她倒了葡萄酒,众人又说南祭偏向,倒的不满,由高照过去补倒了一次,江新月拿起酒杯,闭著眼,喝干,喝完向大家亮杯,大家又嚷又鼓掌。

  第二轮开始。包小月说:“最帅的人请折手。”

  在座的男生除了江雕开都折了手,包小月指著江雕开:“为什麽不折手”

  江雕开说:“我不觉得自己最帅。”

  “那你觉得谁最帅”

  江雕开扬了扬下巴:“祭啊。”,南祭笑而不语。

  “可我觉得你最帅啊,姐,你说呢,阿开是不是最帅”包小月问。江雕开冰墨色眼眸看向江新月,江新月没想到包小月会把这个问题丢给她,江雕开的视线有种压迫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阿开今天有点别扭。南祭也转过头来等著她的答案。面对大家亮晶晶的目光,她点点头,说“是”,江雕开调开视线,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包小月高叫:“姐姐发话了,阿开快折手。”

  江雕开不再分辩把手折下。

  南祭侧向江新月轻声问:“在姐姐眼里,弟弟都是最帅的吧”

  江新月也小声说:“不啊,你们都很帅,只是帅点不同。”,南祭这才把坐姿调正。

  江雕开说:“上班的人折手。”,江新月向他看过来,他就是别扭,怎麽哪次都针对她。可是江雕开目光凉冰冰,却不看她。江新月只得折手,轮到江新月说,她让著江雕开,别人又不熟,只说:“姓氏上声调请折手。”,在座只有南祭,南祭轻松地把手折起来。

  第24章

  这个游戏玩的有点奇怪,明眼的人能看出来:江雕开每一次都是针对江新月,江新月肚量却极大,每次反而针对的是她的下家南祭,南祭肚量更大,唇角一直都挂著淡淡笑意,他仿佛有意替江新月“报仇”每一次问题都针对江雕开,三人正好形成一个循环。

  不过江新月有点背运,其他几个人不经意的“飞箭”总是正好落在她头上,她只能认倒霉,差不多每一轮下来都是罚她喝酒。她也不在意,应该罚的时候她也痛快,不会磨磨叽叽的,她平时并不怎麽喝酒,表面上看也文文静静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有些酒量的,几轮下来,连包大龙都叫好,说江新月是女中豪杰。

  第二个游戏大家转战到了客厅,把两张茶几拼起来,男生占一边,女生占一边,楚河汉界一般。包小月拿了只装了很多字条的玻璃罐,指著罐子说:“这里面都是刚刚大家写的问题哦,而且这些问题要多麻辣有多麻辣,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这个游戏的名字呢就叫做──真心话大冒险,哈哈,现在游戏开始了,我先摇一摇罐子,然後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然後每个人都要答,而且要答真心话,注意,不管问题有多刁钻,都要答真话哦,不然就罚酒三杯,开始了。”

  江新月虽然知道自己有些酒量,但也从来都没喝过这麽多,她差不多喝掉了足足有一瓶半的葡萄酒,连她都开始佩服自己了,看来她的记录又要刷新了。不过,酒劲似乎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头开始有些晕沈沈的,有一瞬间眼前正在说话的包小月变成了两个,她分神了一小下,致使包小月说的话有几句没有听清。但是她的大脑是清醒的,而且异常兴奋。

  包小月抽出纸条,吐了吐舌头念道:“目前在座的人是否还是处女或处男呢把yes或no写在面前的白纸上展示给大家。”

  江新月被涌上的酒气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几束目光都迅速转向她。她站了起来,“那个你们先玩儿,我先去收拾餐桌”她要溜,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按住,“姐,游戏已经启动了,听到的人都必须回答啊。”

  江新月呼了口气,刚刚的游戏还好,这个游戏也太露骨了吧,现在的孩子都这麽开放吗,她有点吃不消了。不过这些孩子都著呢,怎麽肯放她走呢。

  包小月说:“大家比较期待谁的答案呢”

  高照慢条斯理地说:“我比较期待姐姐吧,开始我以为姐只有二十岁左右呢,容貌和身姿都很像处女,可是按照姐姐的实际年龄又不大可能,即使是处女也应该是老处女了吧,so很好奇。”

  包大龙也说:“我也是,但是我觉得姐姐一定还是处女。”

  江新月窘死:“为什麽都要说我。”

  “姐,这是你的荣幸呢,说明男生都对你有兴趣啊。”包小月说,“可是我觉得该好奇的人最应该是开啊,自己的姐姐还是不是处女,呵呵,他是不是有时也会这样好奇的想这个问题呢”

  “当然不会。”江雕开看著江新月说,“因为只有对未知的问题才会好奇。”

  大家哗然。江新月瞥开视线,江雕开的目光让她脑海里飘过“车震”这两个词,其实对於“”江新月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麽保守,她以为她和林南那只是她自己的事,没想到江雕开那样在意。

  大家都亮出答案,齐刷刷的no,只有姜薇一个人是yes。这答案倒让江新月有点震惊,其实她早就担心过,可是内心还是有些逃避,心想阿开大部分上下学时间都很准时,他应该不会这麽“早熟”,况且他只有十六岁,哪怕是到他十八岁,他再和女孩子她还好接受一些,现在的结果完全让她瞠目。不仅仅是阿开,连包大龙、高照、甚至乖仔南祭都已不是处男。

  高照偏头和包大龙咬耳朵:“我说吧,有猫腻吧,估计这妞早几年就被开吃干抹净,祭也逃不了,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看小妞早被两人双龙入洞了。”

  包大龙呸了一声:“不见得就是他们给开的苞吧。”

  高照哼了一声:“你觉得开那种人有让别人给自己姐开苞的可能吗”

  “那到是。”

  南祭坐的近,他们的话丝丝缕缕飘进他的耳朵,他不经意地看著对面的江新月,唇角一直勾著一个弧度,而他脑子里在想什麽,没有人知道。

  “姜薇,我们这些人里就你一个人是处,是不是该罚酒啊”包小月笑著说。

  大家一听罚酒都兴奋地叫:“该罚该罚”

  姜薇红了脸,骂道:“这是谁出的破问题,这麽让人丢脸。”

  是处女是很让人丢脸的事,这种论点江新月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今天的气氛,她不适合在这里说教,只能把酒杯拿过来:“我替薇薇喝吧,怎麽我也是她长辈呢。”

  “姐的意思是不是说姜薇现在还是处女姐是有责任的是姐把开看得太严了”包小月大胆地问。江新月愣了一下,一笑:“我怎麽有责任呢我如果真看得严的话阿开也不会是非处男了,我只是怕薇薇喝多了酒我没法向姜队交待。”

  众人吃吃笑,而江雕开的眼眸却冷了几分。

  有时候一稻草就能把一个负重到极点的人压倒,而这三杯酒对江新月就是如此。她明显醉了,平时身上那种独有的内敛自持已经没了踪影,她放开了,笑的更多,也让隐藏不露的妩媚悄悄溜了出来。

  “第二个问题是:手熨时你的幻想对象是谁”

  江雕开和南祭同时看向江新月,而江新月却浑然不觉,她面颊红晕,眼眸迷离,眼角眉梢有掩不住的风情。骚动的不仅仅是被她的笑声撩拨的有些难耐的心还有下半部分,早已经一柱冲天。看到她纤细的手轻轻拨动发丝,却恨不得拉过那双细白狠狠地按在鼓胀的裤裆上。

  第25章

  几个人的答案真是五花八门,包大龙的答案是“妹妹”,而高照的答案居然是“妈妈”,看著他们的答案江新月的嘴惊讶得一直没有合拢:“你们也太变态了吧”说完她呵呵地笑了,若是平时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的,反而醉意朦胧间她的话多了起来。

  包小月看看江雕开和南祭说道:“我在问你们幻想对象,干嘛你们一起看姐姐”

  “是啊,难道你们平时手慰的时候阿姨都在旁边看吗”姜薇有些不满地附和。

  “说什麽”江新月笑著推了一把姜薇。

  “有吗”

  “有吗”

  南祭和江雕开异口同声,然後他们对望了一眼。包小月上前一把把他们面前的答案揭开,她哇了一声:“你们商量好的吗”

  这一声勾起大家无限好奇,都伸长的脖子:“什麽呀,是什麽”

  “月亮女神”包小月把两人的答案亮给大家看,“什麽月亮女神,你们的幻想对象都不是人了啊,那我们还有什麽希望啊”

  “没那麽玄”南祭笑著解释,“只不过喜欢象月亮的女生,而且对那样的女生完全没有抵抗力,只是没想到开和我的口味一样。”

  “我也没想到,居然我们在女人的口味上这样一致。”江雕开说。

  “你们没想到的事我早就想到了,平时你们俩裤子恨不能穿一条,还有什麽是不能一起的”高照很贫,却不是瞎贫,他话里有话。

  “阿开和祭好到穿一条裤子”江新月扭头问,包小月点头:“姐,你才不知道呢,好到穿一条裤子都难以形容他们俩有多好,他们好到让女生都嫉妒呢。”

  江新月抿著嘴笑了,看看南祭又看看江雕开,她喜欢南祭这样的男孩子做江雕开的朋友。

  “只有阿姨的答案没看了。”姜薇把江新月面前的答案纸揭开,江雕开和南祭都看过来,然而那张白纸上却没有任何字迹。

  “姐犯规哦,怎麽能交白卷”包小月指责。

  江新月为难:“可是我真的没有幻想对象啊”nééjl.zhotsino.&0ê<

  “不可能难道姐姐这二十八年来都没自慰过,做爱时都没幻想过和自己做爱的是别的男人”包小月大胆地问。

  江新月虽然醉了但还是红了脸,她使劲摇了摇头。

  “罚酒,罚酒”高照和包大龙起哄,所有人都起哄,江新月又被罚了三杯。

  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每走一个,江新月都深深的鞠一躬,大声说下次光临,像个饭店送客的小招待,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真有点滑稽。

  南祭一直微笑地看著她,直到人都走光了,他才走上前:“姐,今天很高兴能见到你,我也要告辞了。开,走了啊。”

  “走好下次光临。”江新月大大地鞠了个躬,她的头撞到南祭口上,就再也没抬起来。看那姿势,江新月像是在练铁头功,头向下扎ding在南祭上,定定不动。南祭摇摇头呵地一声笑了,伸手想去扶她的肩,一双手伸过来,先他一步把她搂过去,她的身子软软地倒进江雕开怀里。

  “喝这麽多酒,没品。”江雕开埋怨。

  到底是谁让她喝了这麽多酒南祭心知肚名却没点开,只说声明天见就走了出去。

  “喂,你这个女人。”江雕开摇著江新月的肩,江新月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干嘛鬼叫什麽啊”

  鬼叫江雕开皱眉,江新月一向顺著他,供著他,哪这麽和他说过话啊。

  “知道没量就不要喝,不然喝多了就乖乖去睡,粘在我身上做什麽”他恶声恶气地说。

  “还不都是你不是你的话我能喝这麽多吗”她的舌头打结了,说出话来很搞笑,可是脑子还是满清醒的,还仰著一张醉意惺忪的脸挑衅地向江雕开翻白眼。

  江雕开才不承认:“你多大年纪,二十八岁,可以做我妈了,可以做祭的阿姨了,干嘛和他拉拉扯扯、眉来眼去,你想怎样老牛吃嫩草,拜托,你选别人好不好,别打我同学的主意,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还有,你喜欢姜薇是你的事,别把她往我身上推,你就这麽喜欢让我和那个没没脑的女人在一起”

  江新月指著他呵呵地笑起来:“吃醋了,你吃醋了我二十八岁对啊,哈哈,我可以做你妈,你喊我妈啊,我一点也不反对薇薇怎麽啦我就是愿意她做我儿媳妇”江新月打了个酒嗝,她捶著口又笑开了。

  江雕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冷地看著不断笑著的江新月。江新月不再理他,一摇一晃地走进餐厅去收拾碗筷。

  江雕开怔了一下,跟过去抢她手里的筷子:“你干嘛醉成这样还不去睡觉”

  “要你管”江新月不撒手,“难道我不收拾,明天有人替我收拾吗”

  “快去睡啦。”

  “我不要。”

  醉酒的江新月力道还蛮大的,拉扯间不知是谁脚下打滑,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直接压在了她身上,看她一声不吭,他撑起身子看时,她原来已躺在他身下醉死过去了。

  她发丝凌乱,白晰的脸颊带著两团酡红色,睫毛很长,幼红的嘴唇像绽开的花瓣。怔怔看著她的脸,手指不由自主地触到她的脸蛋,手下的质感真的很滑,沿著她的唇线,滑过她的嘴唇,又返回来,这一次,他的手指近乎蹂躏地搓揉过她的唇瓣,呼吸急促起来,他都能听到自己的低喘。

  视线再向下移,她的锁骨很漂亮,无袖的裙装正好露出她漂亮而瘦削的肩膀,两团鼓胀的房被白色面料包裹的恰到好处,它们随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无声地呼唤著谁。

  看著她的房,他喘得更厉害,猛然间他鲁地扯下了她裙子一边的肩带,连同罩一起扯下来。半片口露出来,白晰似雪,那半边房不大,却圆润挺拔,头是淡粉的胭脂色。

  他一手握住了她的房,尺寸像是为他生的,他一手恰能掌握,深色的手掌与她雪白的形成强烈的视角反差,他下腹硬的难受,一阵疼痛他使劲捏她的房,让它从圆润的馒头变成耸立的山丘,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头,连同晕一起含进嘴里,使劲地吮著,像要从里面吸出汁来,像要把她的血吸干。

  “啧啧”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原来软软的头在他唇齿间膨胀、硬实,他不再满足於仅仅像孩子一样的吮吸、开始撩拨、啃咬,吮弄,松开嘴时,浅色的头大了好几倍,沾著他的口水,变成了深胭脂色。

  “好美。”他赞叹,眸眼深深,藏著喷薄的欲望。低下头继续玩弄那坚挺的头,而一只手已经抓住她另一边裙子的肩带就要拉下去,这时门铃响了。

  美味一旦浅尝就无法自拔,他无视一直存在的干扰,裙子完全被他拉到了她的腰上,他的深眸注视著她的口,一对房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被他玩过的那只头硬挺坚硬,水泽光亮,而没有被他玩的,像个小处女一般羞涩,也好像小很多,他的嘴唇移过去,含住那还软软的头,修长有力的手指仍不放过另一边,夹住了左边硬挺的头不停地捻动。

  “铃铃”门铃一直固执地响著,还是扰了他的兴致,他皱眉,恋恋不舍地坐起来,把她的内衣和裙子拉上来,跳起来去开门。

  他站在门前,打开猫眼,里面映出南祭清俊斯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