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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更新:2021-12-03 10:32      字数:7940
  “他叫常向才,英语系大三。”慧敏咯咯笑道,“他如果显摆,你当然跟不上啰,用得着批评自己吗。”

  玉朗问:“哦,你们是英语系大三的。”

  艺体角【2】

  玉朗问:“哦,你们是英语系大三的。龙腾小说网提供”

  “不,我是法语系大三的。”慧敏咯咯笑答。

  玉朗发现慧敏很爱笑,很有感染力。

  “法语系……”玉朗话未说完,陡感一团黑影袭来,于是反射性脚后跟用力,忽地后飘两米。

  “哇…靠!夸张!身手太过敏捷。”

  玉朗看见黑影是常向才,说话的也是他。原来斯人脚穿米高阿吉士速滑鞋——玉朗心念:吔!此人旱滑技术不错,兴趣真个广泛。

  “你们在聊啥呀?这么投机。”常向才笑问。

  “向才,这位健美哥叫李玉朗。”慧敏笑着介绍。

  “多谢常哥指教英语。”玉朗伸手相握。

  向才看了一下慧敏,问玉朗:“66族?比试下如何?”

  “不是。”玉朗摇摇手,“从没玩过。”

  “你鞋后跟没滑轮?!”向才觉得很诧异。

  “没有啊?!”玉朗觉得向才问得很怪,抬起脚让他看。

  “嗯!看你笨得像头牛,动作却敏捷得像一只受惊的猫。”

  常向才言语唐突,玉朗也不介意,笑道:“人聪明与否,原本与敏捷无啥关系。”

  “哇-靠!我说你笨得像头牛,又不是说你蠢得像头猪。”常向才坏笑道,“笨,笨重,是说你质量大,不是说你长了个猪脑。你英语不好,可以原谅;中文也这般二,可不好原谅了。”

  玉朗苦笑道:“常哥说得是,你人很聪明,英文好,中文也好。不过,笨重这样解释,倒是头一次听说。”

  “嗨,我说,”常向才眼神怪怪的,“听说你们练健美的要吃十一酸睾酮片,吃多了会不会发狂啊?”

  玉朗:“不知道,我也不是练健美的。”

  “虚构,太虚构了。”常向才别别嘴角。“我画画的还不知道这个?”

  “你不是英语系的吗?”玉朗向慧敏投以问询的目光。

  慧敏笑道:“向才动漫专业毕业后,到川外学的第二学位。”

  “读书子弟,琴唱俱佳,难怪聪明,佩服。” 玉朗拱拱手,“哦,看来66也有些水准。”

  向才原地单足快转十多圈,稳稳停下,哈哈笑道:“要不要晒晒技巧?”

  玉朗仍然摇摇手,笑道:“不会怎么晒啊。甘拜下风啰。”

  见玉朗始终和颜悦色,向才说话也不那么刻薄了。

  大家聊了一会儿玉朗就与两人分手了。玉朗听到慧敏边走边跟向才说,这一段时间那个荣富金老是在校门外候着我,有时还带着几个人,柔柔劝我还是在学校宿舍住,你自个回去吧。向才笑着回答,一车开到家,他候着有什么用……。

  情侣蒙难【1】

  玉朗多次“借口”——自己给自己找的颇有道德感的借口——看思翼和茶花相处的情况,到碰见“云”的那个小巷流连。

  然而,山道依旧,小巷不改,人海茫茫,佳人何在?

  玉朗想:也可能她是别省市的人也说不定,而且从理智上讲,一面之缘,就守巷待云也太过戏剧了。

  因为美好不愿放弃,因为虚无必须放弃,因为眷恋无法放弃。

  这无疑对玉朗的心态形成了一种搅扰。

  玉朗觉得必须克服这种搅扰。

  好在玉朗的学习渐渐进入状态,作息也渐渐规律。

  做什么事情有了规律,强大的规律流就会冲散心中一些执拗的搅扰。

  那朵洁白的云就是完完全全让玉朗不知所措的一种搅扰,现在,规律流能在它搅动心扉时将其冲散——尽管它又会重现。

  哎!玉朗想,就用强大的规律流来冲散心中的搅扰吧。

  玉朗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很规律了,但不期然间发现那辆保时捷不规律了——就是常向才那辆。

  川外停车场的轿车不多不少,但保时捷只有常向才那辆——而且装饰得很打眼很酷,让人不注意也会有印象,注意了印象就会非常深刻。

  玉朗的印象是,以往每天早上自己停车的时候,这车必定在;晚上自己离开时这车比定不在。

  而前两天这车早晚都不在,这两天早晚都在。

  当然,尽管印象深刻,玉朗并未因此就很在意这事、很奇怪这事;印象有异,仅此而已。

  然而,几天在英语角和文体角都没见到常向才和杨慧敏,玉朗就有些奇怪了——从以往不多的印象看,这也是失去规律的。

  当然,尽管印象深刻,玉朗并未因此就很在意这事,有些奇怪,仅此而已。

  一天下午,玉朗在图书室听英语电影——是听,没错,听英语电影——找不到感觉,就出去溜达。

  情侣蒙难【2】

  一天下午,玉朗在图书室听英语电影——是听,没错,听英语电影——找不到感觉,就出去溜达。龙腾小说网提供

  在一个花园小道——噢,这花园真小——玉朗看见杨慧敏扶着一撅一拐的常向才在前面走着。

  玉朗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失去规律,看来常向才不小心摔伤了。

  “常哥,不小心摔伤了吧。”玉朗疾步上前,“慧敏,让我来扶吧。”

  五月的重庆,虽是阴天,还是有些热。慧敏虽没累着,额上却已见汗。两人见到玉朗,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那谢谢你了,玉朗。”慧敏让玉朗搀扶向才,自己还是用手把着向才的臂膀。

  “有劳了。”向才神情落寞。

  “没伤着骨头吧?”玉朗问。

  “有照片,没伤着骨头。”慧敏愁眉不展。

  “哦,那就没关心。”玉朗安慰道,“年轻人,筋肉拉伤**日,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拉伤筋肉的话几天就好了。”

  听见玉朗的安慰,慧敏反倒哭泣起来,向才也面色铁青。

  “这……这……”玉朗觉得两人反应不寻常,“还是伤着骨头啦?来,向才坐下,我帮你看看,家传医术,看对你有帮助不。”

  两人对看一下,叹口气,随玉朗的安排。

  玉朗扶向才坐下,轻柔地将向才的伤腿裤腿挽上,检视其外观无异状,皮肤有不明显的浮肿,轻轻触按,向才就疼得蹙眉;把其脉象,腿部阴脉有损。

  玉朗觉得诧异:“常哥,你不是摔伤的吧?”

  “不是天灾是**。”慧敏抽泣道:“向才是被人打的。”

  玉朗肃容说:“打人者如果是个行家,就是使用绵掌一类的阴力;但一来所伤部位为下肢,行家不会淘神费力这么做;二来脉络损伤不明显,因此也不支持。倒像是以前狱卒审问犯人——不想让外人知道——用厚厚一叠草纸盖住犯人的身体,用硬物击打所致。”

  两人惊讶地看着玉朗。

  情侣蒙难【3】

  两人惊讶地看着玉朗。

  慧敏说:“是,是;不过他们盖的是厚厚一层海绵,用棒球棍打的。”慧敏说着又哭泣起来。

  “可恶!”玉朗蹙蹙眉道,“这种打法,肌肉骨头没多大伤害,而附着在骨头外的筋膜——上面密布神经纤维——伤害明显,会充血肿胀,疼痛难忍,经久不愈。”

  向才点头:“确实是这样,医生检查不出毛病,只能开些止痛药和活血化瘀药。止痛药还能止几个小时的痛,其它药完全不起作用。”

  慧敏用纸巾擦去向才额上疼出的汗:“对不起啊,向才。没想到这个荣富金这么坏。”

  “唉!我没怪你,慧敏。哟哟哟一”向才话没说完,伤腿被蹲着的慧敏膝盖碰着了。慧敏紧张地望着常向才不知如何是好。

  玉朗说:“常哥,你这伤不碰不疼,一碰就痛;但不影响行走,不用别人搀扶。”

  向才后悔道:“是吗?真是!这些天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伤,这腿不敢用力,可把慧敏给累着了——到那儿都是她扶着。”

  慧敏不怀希望地问道:“玉朗,看你说得那么内行,那你知道怎么治疗吗?”

  “还好,”玉朗笑道,“这伤普通跌打膏药不行,药力进不去;你们不用担心,我叔叔有秘制软膏药——这膏药放的时间越长效果越好,而制好十几年从无机会用过,效果应当不错,我估计用上这药几个小时就完好如初了。”

  两人惊喜相谢。

  玉朗微笑摇手:“你们可马上随我到南山我叔叔家,敷上一剂即可无忧。你们也可以在学校等着,我马上去给你们拿来。”

  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慧敏哭道:“玉朗,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看见两人激动,玉朗连声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都年轻人,不必这么客气。”

  两人互望一眼,慧敏对玉朗说:“麻烦玉朗你回去拿下吧。实话说,我们不敢出校门。”

  玉朗惊讶道:“嗯?!何方泼皮,还要纠缠不休吗?!”

  情侣蒙难【4】

  两人惊喜相谢。

  玉朗微笑摇手:“你们可马上随我到南山我叔叔家,敷上一剂即可无忧。你们也可以在学校等着,我马上去给你们拿来。”

  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慧敏哭道:“玉朗,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看见两人激动,玉朗连声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都年轻人,不必这么客气。”

  两人互望一眼,慧敏对玉朗说:“麻烦玉朗你回去拿下吧。实话说,我们不敢出校门。”

  玉朗惊讶道:“嗯?!何方泼皮,还要纠缠不休吗?!”

  向才不答,只是连声叹气。

  慧敏看看向才,欲言又止。

  玉朗见这伤有江湖痕迹,不像是学校斗殴所致,然则较浅不好问深。玉朗见状回环道:“你们可以报警啊。”

  向才沮丧道:“报了警的,警察要验伤病历,医生查不出什么,病历没用。警察就问了一下发生时的情况,说无法立案。”

  玉朗吃惊地圆瞪双眼:“无法立案?!”

  向才又忿忿地说:“打人的还说,你们去报警吧,非常支持。我们老板开的歌厅就有警察的股份,你们去报警,看能不能把我们的鸟毛吓弯几根。”

  玉朗吃惊地圆瞪双眼:“这么嚣张?!”

  慧敏擦擦眼角的泪水说:“没办法,惹不起,只好躲。学校里他们总不敢来闹。”

  “你们就一直躲学校里,不……不出去了?”

  向才叹口气:“这些二不挂五的人有十几个,明给我们说要轮班守候在学校大门口,见一次打一次。”

  玉朗想一想微笑着说:“我现在回去给常哥拿药,其它事想来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你们也别太苦恼了。”

  大家交换了手机号码玉朗就回家取药,拿到药后马上回学校给常向才用上。

  情侣蒙难【5】

  第二天玉朗接到向才的电话,说真是神药,伤痛全好了,叫别吃晚饭,他和慧敏请客,到市中区“杨子岛会馆”吃饭,玉朗推辞不掉就答应了——心中有些纳闷,他们不是不敢出校门吗?问题都解决啦?。

  下午五点整,玉朗如约来到川外足球场旁边的路上,没见到向才的卡宴,却看见向才和慧敏在一辆出租车旁边招手。

  玉朗有些奇怪,疾步上前道:“我开有车来,要不我开车去吧?”

  向才赧然道:“玉朗,将就下,还是打车去吧。”

  不明就里,玉朗笑道:“也好,也好。”

  出得校门,坐在前排的玉朗回头想开个话题,却发现两人各自头部紧靠座椅,紧张地注视着窗外。玉朗想问题看来没解决,他俩可能在观察那些“二不挂五”的人。

  “杨子岛会馆”乃市中心高档饮食娱乐场所。因生意上的原因,玉朗陪婶婶去过几次,所以知道那个地方。那不是普通消费场所,是一个“烧钱炉”,一般生意人都不会去那儿,学生更不会去那儿。

  路上玉朗让向才换个普通场所,向才执意不肯,玉朗也只好随他了。

  三人来到“杨子岛会馆”,向才要了一个包房:“玉朗,想吃啥,想喝啥,尽管叫,天上飞鸟有鸽子,水里游物有团鱼,地上跑的有鹿肉,图个高兴,别为哥省钱。”

  慧敏拍拍向才的伤腿说:“向才腿好得干净利落,真是感谢你,玉朗。今天冒险出来,你一定不要客气。”

  玉朗笑道:“常哥,慧敏,随便吃点,肚子弄饱就行——我对吃的不很讲究。”

  慧敏看玉朗客气,就与向才商量着点了冰滴咖啡、提拉米苏蛋糕、波美侯葡萄酒、xo、茅台酒、荷兰鱼子酱、一只团鱼、加拿大鹿脯等等。看得玉朗直呼太多多——实际上玉朗是觉得学生这么进餐太过奢侈,但人家请客又不很熟,不好直言阻止!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血中肾上腺素开始泛滥,常向才和慧敏话匣子被冲开了。

  情侣蒙难【6】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血中肾上腺素开始泛滥,常向才和慧敏话匣子被冲开了。龙腾小说网提供

  “当代扁鹊、在世华佗啊,玉朗。”常向才劝玉朗一口酒后问道,“你这真是药到病除,太霸道了!你家是中医世家吗?”

  玉朗摇摇头:“药是祖传秘方,后代承传,但从来无人行医。”

  “哇—噢!”向才双眼大瞪,“玉朗,你开个骨科诊所,门口贴个广告:祖传秘方、伤科圣手,会发大财的吖。”

  慧敏:“真的,向才说得没错。”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玉朗笑着摇摇头,“这药珍稀品种就有十几味,熬制也是费时费力,十斤药材可得数两成药,而且存放数年药性才‘十足’。使用也有诸多禁忌,普通筋骨损伤用它也是牛刀杀鸡;因此,要靠它来挣钱,财发不了,还得喝西北风。”

  酒过“六巡”,红酒烈酒下肚,常向才和慧敏脸上泛红——有点高了。

  喝高了就意味着说话不怎么过脑了,就是过脑那脑门也是大大开着的。

  慧敏不停给玉朗夹菜:“吃菜,玉朗。”

  向才不停给玉朗斟酒:“喝酒,玉朗。”

  “喝酒,玉朗,吃菜,玉朗,别给哥省钱。”向才用刀叉在碟子边敲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催来催去催个鬼,事儿伤心心儿碎……”

  见两人酒意渐浓,玉朗劝道:“两位悠着点,醉酒伤身的。”

  玉朗喝酒沾唇即可,倒不是不在酒量。平常玉朗并不喝酒,但对玉朗来说,不存在酒量的问题,凡是内脉通道能引气导气之人,逼酒出体等闲事——喝多少进去流多少出来。

  “喝……玉朗……喝,”向才酒杯敲桌敬酒——玻璃大圆桌,玉朗坐在斜对面。

  向才有些大舌头了:“酒逢鸡(知)己千杯少,你我兄弟,特北(别)投缘的兄弟,不醉不休。慧敏,给玉朗夹菜。”

  “我自己来,慧敏,我自己来。”

  情侣蒙难【7】

  “我自己来,慧敏,我自己来。龙腾小说网提供

  慧敏:“来块鹿脯,香嫩味美,是这儿招牌菜。”

  玉朗:“噢,谢谢。”

  “刚才慧敏说,冒险出来。”玉朗问,“如此说来,你们的事情还在烦着的吧?”

  “哎……!正烦着呢。”慧敏长叹一口气。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大杯茅台下肚,向才虎目含泪,“玉朗,哥我苦啊,我和慧敏这几天日子难过,彷徨无助。心中的委屈无处可诉,可真是无处可诉啊。”

  慧敏闻言在旁忍不住抽泣起来。

  玉朗见状,明白他们心中苦闷,但不知事情究竟,不知如何劝解为好:“两位不要太难过,年轻人都会途经坎坷,过了坡坡坎坎,就是一马平川。”

  “坡坡坎坎,一马平川。”常向才情绪酒化,拿起刀叉在几个碗碟上叮叮当当的敲了几下——试音调,开始唱吟一曲,慧敏也跟着唱起来:

  乘清风、跨日月,关山难阻豪情越;

  水含雾、山披雪,青春齐奏冲霄乐;

  风吹打、浪腾跃,绝壁万仞长空裂;

  步云天、踏残雪,登高何惧洒热血;

  ……。

  这首歌是弯弯绕乐队驴行虎跳峡、三江并流后,常向才作词作曲的。曲调沧桑豪迈活力——很适合向才这种磁性带沙的嗓子。但此时两人唱得虽慷慨激昂,唱腔却像是国难当头,心中悲愤忧难。

  唱到激昂处,常向才拿起茅台酒瓶就是一阵猛灌。

  他们这男女声相配真是天作之合,玉朗正准备拍手表示赞扬,见状急忙道:“常哥,不可这样喝酒。”

  “你以为你是酒中仙啊。” 坐在向才旁边的慧敏劈手一把夺过酒瓶放在桌上,又转过头对玉朗说,“玉朗,向才喝酒从不这样。哎!是心情遭透了啊!”慧敏泪水啪啪下掉,“向才平常心高气傲,对人却是个热心肠。有好事与大家分享,遇委屈独自闷着。这次事情闹这么严重,有苦也只有自己闷着。”

  玉朗估量两人都超过了五成酒意——就是慧敏说起话来舌头也像有些大了。

  情侣蒙难【8】

  玉朗估量两人都超过了五成酒意——就是慧敏说起话来舌头也像有些大了。

  玉朗说:“如果你们觉得事情太难处理,何不与人商量,比如父母亲戚朋友,有时旁观者清,可能容易解决些。”

  “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如果说了也只能给别人添不安,怎么说啊?”向才说,“可你我不同——你我兄弟。喝,玉朗。见面就知道是可以倾诉心结的兄弟。我虽然不想你趟这浑水,但我给你说说,倾述倾述,你就当成个故事吧。”

  “常哥,你说,我听着。”

  “好!我把酒当歌诉衷肠,不怕玉朗笑‘二’郎。”

  玉朗笑笑:“你这么聪明,怎么是二……郎。”

  常向才忿忿道。“去年一个叫荣富金的猪不知道那根筋动了到学校来学英语——英语字母表都背不全,不是来混日子是什么。

  “看了几次我们弯弯绕乐队的演出后,荣昌猪(荣富金)就热情邀请我们乐队去他家开的歌厅去演出。有楼盘活动的时候,荣昌猪也邀请我们去——他家老荣昌猪是个房地产起家的暴发富。

  “由于这头猪付费慷慨,每次演出都是几千上万,队员们半天时间能挣七八百元。学生嘛,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而且,自己打工所得,有种成就感,大家都很高兴,很乐意去。

  “我常向才并不缺这点钱,也不会对这事有成就感——我有我的事业;但是为了大家,我又是乐队领头的,每次我都还是去了。”

  常向才喝了一大口茅台接着道:“时间久了,我发现荣昌猪老爱与慧敏接洽事务,并借机向慧敏献殷勤、送东西——我就猜想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慧敏咕嘟咕嘟几口xo下肚,泣声道:“常向才,你可别想歪了,他送我的东西我可是全还给他了——你自己那个时候怎么不向我献殷勤。”

  “咱这种层次的高富帅总得矜持点吧。”向才嘟囔道。

  情侣蒙难【9】

  “咱这种层次的高富帅总得矜持点吧。”向才嘟囔道。

  “让我来说。”慧敏道,“玉朗,你想想,就荣富金那副猪样,除了几个臭钱,就只一身肥猪肉。我会看得上他这个二不吧叽的混账东西?!”

  慧敏说:“玉朗,我告诉你这流氓猪是个什么东西:他除了五官还算到位,其他地方就是猪样,才27岁整个身体就肥得像黄桶。

  “他自己就说他是个长肉不长脑的人,因此不爱用脑,学习就是要他命。要说他初中高中都是读的重点中学,那也是他老爸明里暗里用钱塞进去的。他老爸送钱给学校也是打水漂,他说读书无用——有用也不想读。混完了高中,他说他坚决不参加高考——嗐!还说得很有骨气,很有主见是的。”

  慧敏继续说道:“玉朗,你说这种人我那会看得起?!那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差不多。”

  玉朗:“那是。”

  慧敏:“他家里人也知道儿子那点斤两,又用钱将他塞进四川一个有关房地产的私立大专就读——这所学校的生源大体如此。学校的设备和师资这些硬件过硬,因为这个大专就是数家房地产老板出资兴建的——财大气粗嘛;软件过软,学生多为考不起大学,家长又不愿子女出国读书的大富人家。每到周末,接送的豪车云集,荣富金傲慢地说:咱们这些人比清华北大那些穷酸可幸福多了。

  “荣富金说在学校玩腻了,叫老爸买了张文凭就回家了。满世界游了一圈,玩腻了,要老爸给个题目。老爸就叫他跟着做房地产生意。哎呀,小妹妈妈滴!那他妈的才不是人做的事——这臭猪这样说!最讨厌的就是跟那些人民公仆周旋——你脸都笑烂了就是为了给他几爷子送银子。荣富金说,老子笑了一次就不干了——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他老爸就说你适应不了中国的官场文化就出国读书吧——先到川外学好英语。荣富金烂笑着对我说,老爸就送我来看你了——他还说他那笑就很自然,小妹妈妈滴,决不是跟他妈的人民公仆周旋时的那种笑。”

  慧敏说:“玉朗,虽然我本来就恶心他那个人——说话也粗鄙;但是他那时做的事情合乎规矩,我又没跟他有特殊关系,我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玉朗:“那是。”

  情侣蒙难【10】

  玉朗:“那是。”

  慧敏接着道:“有一次我们乐队在他家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