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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更新:2021-12-05 11:55      字数:7701
  “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哈利说,觉得全身麻木而寒冷,“为什么在我那么小的时候他想要杀我?他应该等我和纳威长大一些,看谁对他构成更大威胁,在杀那一个人也不迟--”

  “这,的确,可能是更合理的方式,”邓布多说,“可是,伏地魔接到的关于预言的情报并不完整。彻劳妮选择猪头酒吧是因为它便宜,那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就一直比三扫帚酒吧更吸引--该怎么说--‘有趣’的主顾。正如你和你的朋友们损失惨重地发现到那样,还有我在那晚之后也明白的,那里不是一个肯定不被人偷听的安全地方。当然了,我去见喜宝儿·彻劳妮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听到值得人偷听的东西。我的--我们的--唯一走运的地方,就是那个偷听的人只听到预言的一开头,之后就被扔出了那栋房子。”

  “所以他只听到--?”

  “他只听了开头,就是预言那个男孩生于七月,父母曾经三次与伏地魔搏斗的部分。因此,他没能警告他的主人,告诉他,攻击你将会有危险,他将把所有魔力传递给你、使你的魔力与他旗鼓相当。因此伏地魔根本不知道攻击你是有危险的,也不知道应该等一段时间,了解更多事实才是明智的。他不知道你会拥有‘黑魔头所不知’的力量--”

  “可我没有!”哈利说,喘不过气来,“我没有他不曾有的力量,今天晚上我根本不能招架他的攻击,我不能附在别人身上,也不能--不能杀人--”

  “在神秘局里有一间屋子,”邓布多打断了他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紧闭着的。在那里面,装着曾经比死亡、比人的智慧、比自然的能量更奇妙、更可怕的东西。它也可能是神秘局的众多研究对象里,最神秘的一个。锁在那个屋子里魔力,你拥有得太多太多,但伏地魔却一点也没有。就是那个魔力让你今晚去救瑟瑞斯,就是那个魔力让你从伏地魔的附身下解脱出来,因为那个身体充满了他有生以来最厌恶的力量,他无法附在上面。说到底,重要的不是你能否蔽护你的思想,最终拯救了你的,是你的心。”

  哈利闭上眼睛。若是他没去救瑟瑞斯,瑟瑞斯就不会死了。应该说是为了不再想到瑟瑞斯,哈利问,并不关心回答如何,“预言最后说……说了一些……若是一个人不死……”

  “……另一个人就不能活,”邓布多说。

  “所以,”哈利说,仿佛是从心里那个饱含痛苦的深井里挖出词句,“所以那是不是说,我们其中一个人要杀死另一个人……最终?”

  “是的,”邓布多说。

  他们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隔着办公室的墙壁,哈利可以听到远远传来的说话声音,也许是赶早去正堂吃早餐的学生。几乎让人难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想吃东西,笑着,既不知道也不关心瑟瑞斯·布莱克永远也不能回来了。瑟瑞斯似乎已经离他们有千万里远,就是现在,哈利仍有一部分内心在相信:只要拉开那个帘子,他就能看到瑟瑞斯站在对面和他打招呼,说不定,还会响亮地大笑起来……

  “哈利,我想我还欠你一个解释,”邓布多犹豫着说,“你,也许曾经奇怪我为什么没有选你做级长?我必须承认……我觉得……你身上的担子……已经够多了……”

  哈利抬起头,看到一滴泪珠从邓布多的脸上滚落,滴到他长长的银色胡子里。

  第三十八章 第二次战争打响

  ‘那个人’重现!

  星期五晚上,魔法部部长考尼烈斯·法吉在新闻

  发布会上,确认‘那个人’已经再次回到这个国

  家,并且再一次展开活动。

  “我十分遗憾,但我必须承认那个自称--呃,

  你们知道我指的是谁--的巫师依然活着,而且

  再次回到我们中间,”法吉对记者说,样子狼狈

  而且疲倦,“我也同样遗憾地报告大家,阿兹卡

  班的摄魂怪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抗,他们拒绝接受

  魔法部的雇佣,我们相信这些摄魂怪目前已经被

  那个--那个家伙--利用。”

  “我们强烈呼吁巫师界人士保持警惕,现在,魔

  法部正在印刷如何简单保护住宅及人身安全的指

  南手册,它们将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免费寄到每一

  个巫师家庭。”

  魔法部部长的声明引起了巫师界人士的普遍不满

  和恐慌,就在上个星期三,他们还得到过魔法部

  的一再保证:“一直没有停息、谣传那个人在我

  们中间活动的故事纯属捏造”。

  导致魔法部态度如此急剧转变的事件细节尚不清

  楚,但是,普遍观点认为,‘那个人’和他的一

  小撮追随者(称为食死徒)于星期四晚闯入魔法

  部。

  阿伯斯·邓布多,刚刚被恢复其霍格沃茨魔法学

  校校长、国际魔法联盟成员、维真魔塔之法师总

  监之称号和头衔,一直没有出面发表看法。他曾

  经在过去的一年力,极力驳斥‘那个人’已经死

  了的说法。这个说法一直被大众广泛希望并接受,

  但是,‘那个人’却已经再次召集他的追随者,

  企图重登宝座。而与此同时,那个“大难不死的

  男孩”--

  “你看看,哈利,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扯上去的,”赫敏说着,目光越过报纸上面看他。

  他们是在学校的医院里。哈利坐在罗恩的床尾,他们都在听赫敏念《先知日报》的头版报导。金妮的腿已经被包福夫人轻轻一下就治好了,现在正趴在赫敏的床尾。纳威的鼻子也被同样敏捷的手法调回的原有的大小和形状,他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椅子上。而来探望他们的露娜则手握最新的《捕风捉影》,上下颠倒着看得聚精会神,根本没有听赫敏在念什么。

  “他现在又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了,是不是?”罗恩阴沉地说,“不再是那个哗众取宠、蛊惑人心的家伙了,嗯?”

  他从床头柜上的一大堆巧克力蛙里抓了一把,给哈利、金妮和纳威扔了几个,然后用牙齿咬开自己那只的包装纸。他胳膊上,被大脑触须绑过的地方仍留有深深的伤痕,据包福夫人说,思想留下的创伤总是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深。不过,自从她给罗恩擦了大量的“阿比利医生牌忘却药膏”之后,那些伤似乎已经有明显好转。

  “可不是,哈利,他们现在对你都赞不绝口呢,”赫敏快速地读完了文章,说,“‘坚持真理的孤独者……即使被误解为神经错乱,也没有丝毫动摇他的立场……默默地忍受着嘲弄和诽谤,’嗯--,”她皱着眉说,“我注意到他们没有提起那些嘲弄和诽谤就是来自于《先知日报》呢。”

  她皱了皱眉,把手放在肋骨上,安东宁·多罗霍夫在她身上施的咒语,虽然因为他无法念出声来已经比正常杀伤力减低很多,但是据包福夫人的话说,仍给她造成了“相当严重的伤害”。赫敏每天得喝下十种不同的药水,不过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医院里呆得十分无聊。

  “‘那个人上一次图谋不轨之详解,见第二页到第四页;魔法部早就应该告诉我们的,见第五页;为什么没有人听取阿伯斯·邓布多的观点,见第六页至第八页;对哈利·波特的独家专访,见第九页。’嗯,”赫敏说着把报纸折起来丢到一边,“他们这回倒是真有得写。而且,对哈利的专访才不是他们独家,这根本就是《捕风捉影》好几个月前就登出的那个。”

  “我爸爸卖给他们的,”露娜恍惚地说着,翻了一页手里的《捕风捉影》,“他卖了个好价钱呢,所以这个暑假我们有钱去瑞典探险,看看能不能抓到皱角斯诺克。”

  赫敏似乎跟自己做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才说:“那可真好。”

  金妮看到哈利的目光,立刻转开眼睛,脸上笑着。

  “那么,不管怎么说,”赫敏说,坐起来一点,又疼得皱了皱眉,“学校里现在怎么样了?”

  “嗯,弗立特卫教授把弗雷德和乔治做的沼泽地给平掉了,”金妮说,“只消三秒钟就大功告成。不过他在窗底下那儿留下了一小块,用绳子围起来--”

  “为什么?”赫敏惊讶地问。

  “啊,他只是说那个魔法挺了不起的,”金妮说着耸了耸肩。

  “我想他把那个留着来纪念弗雷德和乔治,”罗恩塞了满嘴的巧克力,说,“这些都是那两个家伙送来的,”他对哈利说,指着旁边堆积如山的巧克力蛙,“肯定是淘气商店办得不错,是不是?”

  赫敏看起来依然有点不满,然后问,“那么所有那些麻烦从邓布多一回来就都没了?”

  “是啊,”纳威说,“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我想这下费驰准高兴了?”罗恩说,把巧克力蛙里的邓布多的收集卡拿出来,立在水罐旁边。

  “才不是呢,”金妮说,“事实上他特别特别难过呢,”她把声音压得极低,“他一直说安布居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好的人。”

  他们六个人一齐扭头,安布居教授就躺在他们对面的床上,瞪着天花板。邓布多独自一人去禁绝林把她从半人马手里救了下来,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如何扶着安布居教授从林子里出来,毫发无损--而安布居当然也不会说。据他们所知,自从她回到城堡之后她就没有吐露半个字。而且,也没人知道她到底哪里有问题,她平时整洁的鼠灰色头发现在凌乱不堪,里面还夹着小小的树枝和叶子。但除了这些,她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伤。

  “包福夫人说她只是给吓坏了,”赫敏悄声说。

  “不如说是气坏了,”金妮说。

  “是啊,你一做这个她就有反应的,”罗恩说着,用舌头发出轻轻的像马蹄一样的得得声。安布居立刻直挺挺地坐起,慌张地往左右看。

  “教授,怎么啦?”包福夫人把头从她办公室的门里伸出来喊。

  “没,没有……”安布居说,重新跌回枕头,“没有,我肯定是在做梦。”

  赫敏和金妮用床单捂住嘴格格的笑声。

  “说到半人马,”等笑声稍停,赫敏说,“现在谁来教占卜学呢?弗伦萨不走了吗?”

  “他一定得留在这儿的,”哈利说,“其他的半人马肯定不能让他回去的不是吗?”

  “看起来他和彻劳妮都会教,”金妮说。

  “我打赌邓布多更希望彻劳妮永远都不会回来,”罗恩说,现在已经在吃第十四个巧克力蛙,“要是让我说,那门课根本就一点用也没有,弗伦萨也没好到哪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赫敏质问,“我们已经发现有真正的预言存在了。”

  哈利的心跳加快了,他还没有告诉罗恩、赫敏、或任何人那个预言的内容。纳威告诉他们那个预言球在死亡间里,哈利拉他上看台的时候给摔碎了。哈利还没有纠正他,他现在仍没有准备好,一旦他告诉他们他除了在杀人凶手或被人杀死中间选择一种、之外没有其他可能的时候,他将怎样面对他们的反应。

  “真可惜让它碎了。”赫敏摇着头小声说。

  “是啊,是够可惜,”罗恩说,“不过,至少‘那个人’也永远不会知道里面的东西--你要去哪儿?”他说,既惊奇又有些失望地看到哈利站了起来。

  “呃--去看看海格,”哈利说,“你知道,他刚回来,我保证过要去那里看他,告诉他你们两个的情况的。”

  “噢,那好吧,”罗恩闷闷不乐地说,从病房的窗户里看向外面湛蓝湛蓝的天空,“真希望我们也能去。”

  “代我们问他好!”哈利往病房外面走的时候赫敏喊,“还有问问他他那个……那个小朋友……怎么样了?”

  哈利挥了挥手表示他听到也听懂了,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就算是星期天,城堡里也过于安静了。显然所有人都已经跑到外面充满阳光的校园里去,享受着考试结束后、没有复习和作业困扰的几天时光。哈利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慢慢地走着,一边朝窗外望,他可以看到许多人在快迪奇球场上空追逐嘻戏,还有两个人在湖里游泳,旁边有一只巨大的乌贼。

  他很难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跟人在一起,每当他身边有人的时候他都想逃开,而一旦独处他又希望有人。不过,他想他也许可以真去看海格,因为自从他回来之后他还没有好好地和他谈过。

  哈利刚刚走下大理石楼梯的最后一级,进入门厅的时候,马尔夫,克拉布和高耀从右边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哈利知道那是去斯雷瑟林休息室的门。他猛地停住了,马尔夫他们也停住了。门厅里只有通过开着的大门从外面传进来的喊叫、笑闹和打水的声音。

  马尔夫看看周围--哈利知道他是在看有没有老师在附近--然后他转回来面对哈利,压低了声音说:“这回你死了,波特。”

  哈利扬起眉毛,“真滑稽,”他说,“死人怎么还能像我这样走来走去呢?”

  哈利还从来没有见到马尔夫如此愤怒过,看到他苍白、尖下巴的脸被愤怒扭曲着,哈利感到一种漠不关心的满足。

  “你要付出代价的,”马尔夫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要让你为你对我父亲做的事付出代价。”

  “嗯,现在我可真害怕了,”哈利讽刺地说,“我想跟伏地魔的打斗不过是在对付你们三个小丑之前的热身喽?”他接着说,因为马尔夫,克拉布和高耀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一脸惊恐,“他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不是么?你们总不会怕他吧?”

  “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波特,”马尔夫说,朝他逼近,克拉布和高耀紧跟在两边,“你等着瞧吧……我会抓到你的……你不能把我父亲送到监狱去的--”

  “我怎么记得我已经把他送进去了呢,”哈利说。

  “摄魂怪早就不在阿兹卡班了,”马尔夫小声说,“我爸爸和其他人一眨眼工夫就能跑出来的。”

  “是啊,我想他们确实可以,”哈利说,“不过,至少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他们是多么可耻的小人--”

  马尔夫的手飞快地握住魔杖,但是哈利远比他更快,马尔夫的手指还没碰到他长袍的口袋,哈利已经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波特!”

  一个声音从门厅对面传来。石内普正从通向他办公室的楼梯上走上来。一看到他,哈利的心中涌上的愤恨远比对马尔夫的更甚……不管邓布多怎么说,他永远都不会原谅石内普……永远不会。

  “你在干什么,波特?”石内普说着朝他们四个走近,声音和以前一样冰冷。

  “我在考虑要在马尔夫身上用哪道咒语,先生,”哈利狠狠地说。

  石内普瞪着他。

  “立刻放下魔杖,”他简单地说,“扣桂芬多十--”

  石内普看了看墙上的那些巨大沙漏,冷笑一声。

  “啊呀,在桂芬多的沙漏里已经没分可扣了。既然如此,波特,我们只有--”

  “再加一些分数?”

  麦格教授刚刚一瘸一拐地走上石阶,进入城堡。她一手拎着一个格子呢旅行袋,另一只手里握着手杖,上面似乎压着她全身的重量。不过除了这个,她看起来气色相当好。

  “麦格教授!”石内普说着大步走上前去,“你从圣满钩医院出来了!”

  “是的,石内普教授,”麦格教授说,艰难地脱下她的旅行斗篷,“我已经完全好了。你们两个--克拉布--高耀--”她霸道地招他们过去,他们走了过去,一脸尴尬地磨蹭着他们的大脚。

  “拿着,”麦格教授说着把旅行袋塞到克拉布怀里,斗篷塞进高耀怀里,“把这些给我拿到我办公室去。”

  他们转身笨笨吃吃地走上了大理石楼梯。

  “那么好,”麦格教授说,抬头看着墙上的沙漏,“嗯,波特和他的夥伴们警告大家‘那个人’的归来,我认为他们应该每个人都得五十分!石内普教授,你怎么说?”

  “什么?”石内普立刻说,但哈利知道他全听得清清楚楚,“噢--嗯--我想是吧。”

  “所以是波特加五十分,卫斯理家的两个孩子,隆巴顿,还有格兰杰,”麦格教授说,她一边说,桂芬多沙漏的上半球里的红宝石一边像下雨一样落到下半球里。“噢--我想也要给拉乌古德小姐加五十分,”她说,很多蓝宝石掉到瑞文克劳沙漏的下半球里。“现在,石内普教授,我想你是要给波特扣十分--那么咱们就扣吧。”

  几颗红宝石飞回了上半球,但是剩在在下面球里的仍然数目可观。

  “那么,波特,马尔夫,这样好的天气,我认为你们都应该到外面去玩才行,”麦格教授继续神采飞扬地说。

  哈利不需要再等她说第二遍--他把魔杖塞进长袍,看也不看石内普和马尔夫就径直朝大门走去。

  他穿过草坪朝海格的小屋走去,太阳热辣辣地迎面射来。很多学生都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聊天儿,读《先知日报》,吃零食。他经过的时候他们抬起头,有几个人叫他,还有冲他招手的,显然他们,也和《先知日报》一样,已经决定哈利是个英雄。哈利没跟任何人说话,他不知道他们对三天前发生的那些事情知道多少,但他目前为止都躲开被他们追问的机会,也不想被他们追问。

  他刚敲海格的屋门时还以为他不在家,但是然后牙牙就叫着从屋子旁边跑了出来,他冲上来兴奋地和他打着招呼,几乎把他扑倒。显然,海格正在后花园里摘红花菜豆。

  “太好了,哈利!”看到哈利走进栅栏,他笑呵呵地说,“进来进来,来喝蒲公英汁。”

  “你好吗?”等他们在海格的木桌子旁边坐下,一人手里握了一杯冰镇的饮料之后,海格问,“你--呃--感觉还好吧?”

  哈利从海格关切的神情上知道他不是指的哈利身体是否健康。

  “我很好,”哈利很快的说,因为他不能忍受谈起海格想的事情,“那么,你最近去哪儿了?”

  “躲在山里,”海格说,“住在山洞里,就和那时候瑟瑞斯--”

  海格没有说下去,他粗声地清了清喉咙,看看哈利,然后一气喝了好一会儿果汁。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回来了,”他无力地说。

  “你-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哈利说,下定决心不提瑟瑞斯。

  “是吗?”海格说,举起大手摸了摸脸,“噢-噢是啊,嗯,咕波现在也好多啦,说真的,我回来的时候他可高兴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事实上,我曾经想着要给他找个女朋友呢。”

  要在平时,哈利一定立刻劝海格放弃这个念头,在禁绝林再住上一个巨人,而且说不定比咕波更野蛮残暴,实在是太吓人了。但是现在,哈利不知为什么没有精力和他争论这件事,他又开始希望自己能一个人独处,想到要尽快离开,他大大地喝了好几口蒲公英汁,几乎喝掉了杯里的一半。

  “哈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一直讲的话是对的,”海格唐突地轻声说,他仔细地看着哈利,“这总是好事情是不是?”

  哈利耸了耸肩。

  “听着,”海格在桌子对面朝他靠了过来,“我认识瑟瑞斯比你更久……他死在战斗中,那正是他所希望的--”

  “他根本不想死!”哈利生气地说。

  海格低下了他头发蓬乱的大头。

  “是啊,我想他也不会,”他小声说,“即使那样,哈利……他从来也不是自己坐在家里让别人帮他打仗的人呢,要是他不去帮你,他的良心不会安宁--”

  哈利一跃站起。

  “我得去医院看罗恩和赫敏了,”他机械地说。

  “噢,”海格说,看起来相当难受,“噢,那好吧,哈利……你好好保重,要是有时间就常来--”

  “是啦……我会的。”

  哈利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拉开门,海格还没道完再见,他已经走在阳光里,穿过草坪了。再一次,很多人都在他经过的时候叫他,他把眼镜闭上了一会,希望他们全都消失,希望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校园里只剩他一个人。

  几天以前,考试还没有结束,在他没有梦到伏地魔在他脑海里制造的幻像之前,他会放弃一切让巫师界的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让他们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让他们知道他既没有说谎也没有疯癫。可现在……

  他沿着湖走了短短一会儿,然后在岸边坐下,在密密的灌木丛后面,可以不让路过的人发现。他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思考着。

  也许他想一个人独处的原因是因为和邓布多谈话之后,他觉得和所有人都有了隔膜。一道无形的墙把他和其他世界分隔开了,他曾经--他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