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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月观主      更新:2021-12-08 12:29      字数:7857
  秦先羽哼了一声,便一掌按在了那灰黑雾气之上,把最后一点残留的灰黑雾气按住,随后真气一运,把小鼎一罩,吸尽了最后一点邪异气息。

  他松了口气,正要把手收回来。

  正在这时,柳小姐轻轻一颤,双目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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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误会

  用小鼎把灰黑雾气吸纳干净,看似简单,实则已让秦先羽心中感到极为惊险,不觉间已是汗湿背脊。好在花费了许多功夫,终于驱尽了这些灰黑雾气。

  见到柳小姐双目睁开,秦先羽大喜过望,喜笑出声。

  “这是……”

  柳小姐双目迷茫,过了许久,才渐渐变得清明,随后,她身子一僵,眼中惊怒交加,面上尽是羞恼之色。

  再见眼前这小道士露出几分“yin亵”笑容,柳若音羞怒至极,眼中立时湿润通红。

  啪!

  性子温柔,自幼少有动怒的柳小姐,竭尽气力朝着那小道士打了一巴掌,随后便捂着小口,眼中泪水溢满,湿了面颊。

  秦先羽愕然呆住,心中十分委屈:“这……这……这算什么事?”

  他还自觉委屈之间,忽然自己手上也是一僵。

  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掌正按在柳小姐酥.胸之上,就这么一僵,竟仿佛又握紧了些。

  柳小姐惊怒万分,忙又一掌朝着他面颊拍去。

  “我不是有意的!”

  秦先羽大叫一声,忙把手缩回来,人也退了几步。他暗暗苦笑一声,刚才那一巴掌挨得不冤。

  谁知道刚才按住那灰黑雾气,恰好就按住了那个地方?

  原本秦先羽自觉治好了恶病还被扇了一巴掌,十分委屈,此时想来,倒有几分赧然愧疚。

  掌心还传来几许温暖柔滑之感,尽管隔着亵.衣,但那细嫩之感,仿佛透过了亵.衣,传递到手上……

  秦先羽颤了颤,暗道罪过,忙停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柳若音羞怒至极,奈何久病在床,身子没有半点气力,能够挥出两巴掌已经是极为难得。她自觉被人轻薄,捂着小口低低哭泣了两声,却想起适才曾打了他一巴掌,此时再捂住了自己,岂不是……

  她忙把手放开,更是羞极,却禁不住病久虚弱,这一动怒,更是伤了心神,她竭力抬了抬头,终是沉沉昏迷过去。

  秦先羽松了口气,只觉手上传来几许馨香,他本是有心放在鼻端轻嗅一口,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轻薄的罪名?忙把手放下,这小道士暗道:“白云观传到我这一辈,戒律都失传了,此后戒律由我来定,第一条就该守清规戒律!”

  但想了想,白云观又哪来的清规戒律?

  没有清规戒律又如何去守?

  他拍了拍脑袋,终是叹了声,上前去把那锦被给柳小姐盖回去,口中低低道:“这被子一掀,可不要受了寒气才好。刚才这巴掌就当小道犯戒受罚了,不过小道救了你,你也不该打我啊。”

  盖好了被子,秦先羽才松了口气,摸了摸面颊。

  “这巴掌印要是给人看见,该怎么好?”

  还是这般想着,就听一声响,房门开了。

  秦先羽忙把头偏了一下,不让这凝儿姑娘看到自己面颊上的掌印,只是心中是在有些揣揣不安。

  凝儿走进来,便见那小道士立在一旁,偏着头,似在看窗外风景。

  窗外可直望墙后花园,有假山流水,花草茁壮,风景可谓极美。清风自窗外拂来,把那小道士发丝吹得扬动起来,道衣轻飘,颇有出尘之意。

  凝儿呆了呆,心想:“这小道士长得倒是好看,但他不去治病,站在窗口吹风作什么?听说那些道士和尚经常跑到山边悬崖去登高眺望,吹风呼喊什么的,莫非这小道士也要装模装样?”

  这般想着,少女更是恼怒,喝道:“小道士,你不去治病,站在一旁吹风作甚么?”

  秦先羽并不知这少女心中已把他当作了装模作样又故作风雅的家伙,听得少女声音,他心有几分揣揣,低咳了声,道:“那个,凝儿姐姐,唔……柳小姐的病……呃……小道治病还算顺利……”

  “顺利?”凝儿想起这小道士适才是在治病,听他说是顺利,心中大喜,来不及跟这小道士说得太多。忙绕过屏风,过了珠帘,入内房去。

  只见柳小姐依然躺在绣床,身上盖着锦被,如瀑般的黑发散在枕上。

  小姐分明还未醒来,那小道士不是说顺利么?

  不对。

  凝儿仔细一看,便见得小姐泪湿双颊,那一床锦被似乎也有些凌乱。

  “小杂毛道士!!!臭牛鼻子!!!”

  凝儿怒气腾腾,跑了出来,指着秦先羽大声道:“你个小杂毛道士,臭牛鼻子道士,胆大包天,敢对小姐下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柳府?要打死你这个臭牛鼻子小道士,轻而易举!!”

  又想起自己轻信了这小牛鼻子道士,凝儿更是怒极,眼中瞬息湿润红透,一旁抄起了捣药杵,狠狠朝秦先羽打来。

  秦先羽惊退几步,脸上露出苦笑,那出尘脱俗之意瞬息消失无踪,只有几分狼狈。

  他躲了几下,恰好被凝儿看见脸上的掌印。

  那掌印纤细,似乎与小姐的手掌极为吻合,必然是他轻薄了小姐,被小姐打了一巴掌。如此想来,凝儿更是怒不可遏,将捣药杵狠狠掷去,更顾不得捣药罐里还有些药材,拿了起来,又朝秦先羽打去。

  秦先羽虽有真气在身,也学得一手剑术,但不曾学过身法,确实狼狈,匆匆躲过。

  眼见凝儿张口要呼唤人来。

  秦先羽面色一变,扑上前去,按住了凝儿口鼻。

  凝儿挣扎不休,眼露惊恐,暗惊道:“这小道士当真是胆大包天,莫非是想一不做二不休,轻薄本姑娘?那老管家怎么还没带人来?”

  “误会误会,凝儿姐姐不要动怒,不要急。”

  秦先羽放开了她,见她又要拿东西来砸,忙惊退了两步,“请容许小道解释!”

  凝儿也生怕这小道士再发狂性,拿着东西作势要砸,又稍微一些,听秦先羽的话,她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就要呼喊。

  秦先羽暗道不好,不待她开口呼喊,便又上前捂住了她。

  “请容许小道解释!”

  “请容许犯人自辩!”

  “拜托,求你,心地善良的凝儿姐姐,就当是给小道一个机会罢……”

  秦先羽不禁哀求了两声,心中觉得好生冤枉,暗想自己若是有了神通,必然要来个六月飞霜的。

  眼见凝儿眼中似乎渐渐少了几分冰冷警惕。

  秦先羽暗道有得商量,斟酌言语片刻,低声苦笑道:“适才我治好了柳小姐的病症,这一醒来见到房内就我一人,不免误会,所以……”

  “如果你不信,大可等柳小姐醒来再去问她。”

  秦先羽暗想等她醒来,自己大约已经功成身退了。

  凝儿眉间轻蹙,但似乎有些相信。

  秦先羽松了口气。

  咚咚咚。

  身后陡然传来敲门声,又有个温婉声音问道:“凝儿,快来开门。”

  秦先羽面色微变。

  凝儿看了他一眼,露出冷笑,大声道:“夫人,房门没锁,你带人进来罢。”

  还带了人?秦先羽微微一惊,计上心来,怒道:“凝儿姐姐,小道好不容易才救下了柳小姐,你怎么反而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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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难以置信

  门外进来个端庄大方的妇人,皮肤白净,十分美丽,模样与那位柳小姐的模样倒颇为相似,她面带急切,眼含泪水,不消多想,便知她是心忧女儿。

  不待凝儿说话,秦先羽已然先一步说道:“禀夫人,小道秦先羽,小姐的病已无大碍。”

  听了这话,夫人喜极而泣,连忙施礼答谢。

  秦先羽推脱两句后,这夫人心忧女儿,也来不及多说,便匆匆入内,去看女儿去了。

  “凝儿,你怎么无礼?”老管家站在门外,恰好见到秦先羽面颊的掌印,再忆起适才秦先羽那句话,立时知晓“事情原委”,顿时皱眉,喝道:“这位秦小公子乃是陆统领好不容易才请回来的名医,如今治好了小姐的病症,更是柳府恩人,哼,若非小姐待你极好,说不得老奴要拿你过一过家法的厉害。”

  凝儿万分委屈,指着秦先羽,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忽然便低泣起来。

  “罪过罪过。”见少女委屈哭泣,秦先羽暗道:“这句和尚的口头禅,都快被小道念熟了。以后白云观莫非要把‘无量天尊’这句换成‘罪过罪过’?”

  这小道士忙出了门口,与老管家站在一起。

  见老管家还要呵斥,秦先羽忙道:“误会误会,这也是凝儿姐姐护主心切,以为小道没能治好这病,真要说来,不该罚,该赏才是。”

  老管家这才点头,其实他待凝儿这小丫头极好,几乎视作孙女。只是害怕秦先羽报复这不懂事的丫头,毕竟治好了小姐的病症,这小道士已经是柳家的恩人。

  凝儿轻轻抹了眼泪,狠狠瞪了瞪这小牛鼻子道士。

  屏风后隐约传来轻泣。

  秦先羽和老管家在门外站了片刻,其实这女儿家的闺房,男子是不好踏入的,尤其是秦先羽这类与柳小姐年纪相仿的少年,更是要拒之门外才是。但秦先羽这回是以治病名义前来,才被领入房中。

  治好了病,虽说不会有人把他这大夫赶出房外,但秦先羽心里有鬼,就是让他留下,也是不愿的。

  “嗯?”

  秦先羽眉头微挑,楼梯处传来几下脚步声,下脚极轻,若非他耳清目明,都难以察觉。眼睛微微凝了一凝,朝着楼梯处看去。

  片刻后,楼梯那里来了一人。

  淡色衣衫,腰带狭长宝刀,正是陆庆。

  “他脚步之声极轻,若非是我饮了玉丹水,又怀有六寸真气,使得听觉敏锐,必然是难以察觉的,原来他武功竟如此之高?”

  秦先羽暗自一惊。

  殊不知陆庆更是心惊,他自幼习武,历经杀伐,下足几近落地无声,怎么才一上楼,那秦家小子就朝着这楼梯看来?他吃了一惊,暗道厉害,才上前去,低声道:“秦公子果然医术通圣,前后不过一炷香,便将困扰楼外那诸多名医足足数月之久的恶疾驱尽,此番事迹,必然能令秦家药堂名扬淮水两岸,遍传大德圣朝。”

  适才秦先羽说治好了病症时,他恰好踏入这院子当中,虽然话是在楼中说的,又和院门隔得极远,但是陆庆武功奇高,竟然都听在耳中。

  秦先羽暗暗一惊,心道:“好生厉害,这位陆统领莫不是修成了内劲?可惜他没有运劲,看不出深浅,而我暂时还不能把真气掌握自如,倘若再过两月,我便能让体内真气尽数圆转如意,如臂使指,到时就算他没有运起劲气,我也能一眼看得分明。”

  “虽然看不透他的修为,但至少也能搬运气血,能够当上统领的人物,总不会是武学门槛外的门外汉罢?”

  秦先羽心思微动,暗想自己这回总算有了熟悉武学的门路,讨教功夫,身法等等事情,当然,也不须太过高深的秘传法门,只须有个认知便好。想必以自己此时的功劳,询问这些常识认知,这位陆统领大约不会拒绝。

  老管家见了陆庆,忙恭敬唤了声陆统领。

  房内的凝儿也连忙出来,施了一礼,唤了一声。

  身份明显不低的陆庆只是微微点头,朝着房内说道:“夫人,大人命我请这位秦小公子过去。”

  房内哼了声,道:“他人呢?”

  陆庆苦笑道:“大人暂时不知小姐已然痊愈,还在批阅文书,我请秦公子过去,便告知大人。”

  房中传来夫人声音,道:“让他快些过来,平日里忙碌也就罢了,女儿都病成这样了,他竟连女儿也不要了吗?”

  陆庆忙告罪两声,拉着秦先羽匆匆离去。

  到了楼梯处,陆庆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柳大人和夫人感情极好,只是小姐病了之后,夫人忧心女儿,总是要让大人放下公事照顾小姐。只是大德圣朝淮水六府之一的丰行府,每日事情何其之多?大人忙不过来,只能抽空来看看而已。”

  秦先羽也颇理解,这位柳夫人也是太过忧心女儿,大约是觉得柳大人没有太多照顾,略有埋怨,毕竟在一个母亲眼里,什么州府公事都是虚假,只有自家女儿才是真的。

  顿了顿,秦先羽不禁想起自家母亲。

  母亲也是个温柔女子,似乎从来不跟父亲有任何不和,事事都依父亲所说,但每次涉及自己的事情,便大多都要她自己打理。若是父亲在自己的事情上面处理得不好,从来温柔的母亲也总会有些埋怨。

  比如让自己拜入观云师父的道观之内,当了个小道士,母亲就赌气了好些天。

  当时的管家福伯偷偷说过,那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看见夫人生气。

  不知不觉,眼中蓄泪,他叹了一声,悄然拭去。

  “我一定要查清那病是怎么回事!”

  “丰行府没有头绪,我就找遍淮水六府,再找不到,我就找遍整座大德圣朝,总有一日,要找到这种异病的头绪!”

  他深吸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否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

  如今修道炼气,若真能羽化飞升,成了神仙,是否能够使人复生?

  小道士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神怪志异里面的天庭仙界,地府幽冥,真有?

  他随着陆庆下了楼。

  “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治好这病?”

  楼外的大夫都站在楼梯下,当头那位稍显肥胖的李大夫面色狰狞,厉声道:“不可能!就是秦明锦那死鬼也万万没有这个本事!”

  秦先羽立时面色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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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试探

  “不可能的!”

  李大夫怒喝道:“我都治不好的病,凭什么你能治?你那死鬼老爹都不可能治好!秦家小子,你使诈,一定是你使诈!”

  “何以不能?”

  秦先羽原是不想理会,但听他辱及父亲,又来污蔑,他心中渐怒,声音寒冷,道:“你李大夫治不好的病,就以为天下人都不能治好?你还当自己是天下第一名医不成?你治不好的病症,我秦先羽治好了。”

  “你束手无策,我挥手治愈。”

  “你是庸医,我是良医。”

  “小道爷的医术就是比你高上千百倍,你当如何?”

  李大夫气得发抖,浑身肥肉震颤不休,脸色铁青。就是其余医师的面色也不太好看,秦先羽这几句话虽是呵斥李胖子,但他们不也对这病束手无策?

  陆庆站在身后,面上露出淡淡笑意,并未制止。

  “诸位与我父亲同辈,若是以长辈身份教导晚辈,秦先羽自然受教。但辱及先父,也莫怪我这当小辈的不留情面。”

  秦先羽袖袍一挥,寒声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之一丈。人欺我一尺,我还他一丈。”

  他心绪动荡,使得真气流转不休,言语之间,竟颇具威严。

  那李大夫自知言语有失,但他乃是一方名医,怎能轻易认错?何况秦先羽如此回话,也杜绝了两人缓和余地,他冷哼一声,冷笑道:“秦明锦不过一个草夫,染了病症尚且不能自救,有什么本领?你这|乳|臭未干小子休得猖狂,今日你误打误撞治了病症,但医学之道广无边际,自家本领不济,可不是运气来了就能施救的。”

  “这就不须你李大海担忧了,小道爷我医术不济,仗的就是一身气运。”

  秦先羽冷冷道:“至于染病自救?”

  顿了顿,这小道士深吸口气,念了句静心诀,心中微静下来,把手往后一伸,道:“陆统领,借宝刀一用。”

  “你想干什么?”李大海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喝道:“青天白日之下,你还想伤人?这里可是州府大人的宅子!”

  秦先羽不过一句戏言,便把手收了回来,淡淡说道:“你既然说到自救,小道爷朝你脑袋上砍一刀,看看你有多少自救的本领。”

  李大海惊得面无人色。

  “战场上多少将领战死沙场,莫非存活下来的小兵小卒,就都要比那些战死的大将元帅来得厉害?”

  秦先羽看着他,说道:“跳梁小丑,也费了小道爷不少口水唾沫,这一去又该饮下两口水,真是可惜了。”

  陆庆暗笑一声,谁说这小道士内向寡言来着,这一说话,倒颇是伶牙俐齿,可算非同凡响。

  李大海几乎气得晕了过去,他双眼翻白,咬着牙道:“你……你……”

  想起秦先羽言外之意,自己竟连一口水都抵不上,这位丰行府名医气血冲脑,往后倒了下去。

  “李大夫……李大夫……”

  “老李……”

  几声惊呼,几位医师忙把他扶住。

  那位严大夫咬牙道:“秦家小辈,你这话未免过分了!”

  秦先羽平淡道:“他辱及先父,严大夫怎不说过分?”

  严大夫面色微变,微微低头,叹了一声,不再多言。

  “罢了,学艺不精,数十年行医,竟不如一个孩童。”一位较为苍老的大夫摇头叹息,颇显心灰意冷,“老夫今后行医,再不收诊金,只取药材本钱。”

  他摇了摇头,让开了路。

  严大夫面色变幻,叹道:“魏老哥所言极是,待我回去,自当效仿。”

  “几位不必妄自菲薄,诸位都是医术精深的名医,医术造诣之高自当远胜小辈,我确实是误打误撞,巧合之下才得治愈。”

  秦先羽静了静心,暗叹一声,看了那李大海一眼,说道:“适才此人辱及先父,才让小辈一时恼怒,几位都是医术精深,德行兼备的人物,不必如此行事。”

  几位大夫只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但他们看向秦先羽的目光已有不同。

  治好血痕蛇剧毒,又治好柳家小姐的异病,一次治病或是巧合,两次就是真本事。这两件病例,都是足能让人刮目相看的资历。

  乾四爷在后摇了摇头,几位名医治病不成,但秦先羽这小辈轻易就已治得痊愈。

  这秦小子经过此事,名声势必如日中天,大约会传作丰行府第一神医。

  而今日的几位大夫从此名声都要受损,尤其是那李胖子,今日的几句话若是外传,其余人虽也谈不上好看,但李胖子无疑是颜面扫地。

  至于他乾四爷,又何曾在意什么名声?

  再者说,他辈分太高,又曾是御医,名声也不会折损多少。倒是这秦先羽,老御医乾四爷都治不好的病,让他小子治好了,名声若还是不高,天理何在?

  “臭小子这回可算是踩着老夫的名声上去的,今后不免要诈他一诈。只是那病……”

  乾四爷眼中微显凝重,暗道:“他是如何治好那恶病的?”

  再仔细看了看秦先羽一身道家打扮,心中略略恍然,“道士,和尚,都极有可能是非凡人物,这小辈想来也是修道中人罢?倒不知有了多少本领,与京城中那些人物相比,能算得几分厉害?”

  “喝酒!喝酒!”乾四爷笑了声,道:“柳小姐病已痊愈,快让人上酒。”

  秦先羽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位乾四爷倒是洒脱。”

  陆庆微微施礼,笑道:“乾四爷莫忧,酒水自然是有,但州府大人命我来请秦公子过去,还请乾四爷稍待。”

  乾四爷笑了笑,却不说话。

  陆庆领路而去,秦先羽对着乾四爷略作施礼,又对其余大夫施了一礼,才随陆庆而去。

  穿廊过道,一路徐徐行来,路经一处书房,秦先羽瞥了一眼,发觉内中挂着一柄宝剑。但他脚步未有停顿,仍是走过,却发现陆庆落在了后面,心中微愕。

  呼的一声,身后传来风声。

  秦先羽眉头一挑,转身擒住来物,已知是一柄剑。

  又有尖啸声起。

  一条竖痕从上落下,细如线,寒如霜。

  那是一道锋刃,寒光闪烁,破空而至,似要将秦先羽一劈两段。

  秦先羽面色平静,拔剑出鞘,朝着那一线锋芒斩去。

  锋芒相对。

  锵一声脆响!

  秦先羽退下两步,手中宝剑断作两截。

  陆庆持狭长宝刀,连退七步。

  第二十七章 初显真气威能

  “内劲?”

  “内劲?”

  二人俱是开口,露出异色。

  适才刀剑相击,一线锋芒相对,两件兵器各有巨力,只有修出内劲的人物,才有这等惊人气力。

  陆庆仔细看了看,确认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适才一剑的威力不下于自己,势必怀有内劲。他暗叹一声,说道:“甘拜下风。”

  秦先羽心中同样吃惊,但早有些预料,只道:“陆统领内劲高深,小道自叹不如。”

  秦先羽手中百炼精钢所锻造的长剑受不住两人的内劲,因而断裂,但陆庆宝刀完好,原本算是陆庆胜了一筹。但陆庆知晓,自己手中的宝刀乃是京城高人所赐,胜于百炼精钢长剑不知多少,因此这一点上风可忽略不计。

  但是他陆庆退了七步,而秦